羈鳥直播間的觀眾也被這反轉(zhuǎn)搞懵了。
【已經(jīng)出了十五張銘牌?!】
【我靠我靠我靠,他媽的!力量,隱者,倒吊人,魔鬼,戀人,教主這幾張牌是什么時(shí)候出來的!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這個副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急好急好急!】
鹿靜臉色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而雷威也是緩緩瞪大眼,呼吸加重,難以置信這個事實(shí):二十張銘牌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出了十五張。
十五張?!這顯得他們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像個笑話。
雷威惱羞成怒,回過頭,看向在場的人,怒道:“誰開出來的!站出來,都給我站出來!”
一群人同樣震驚,面面相覷,不敢動彈。人群里,劉仁抱著手臂,噗嗤一笑。他眉眼本就長得刻薄,說話更是像淬過毒一樣,“【魔鬼】都出來了,你覺得現(xiàn)在開出羈鳥牌的人,會站出來嗎。”
【魔鬼】的污染是隨機(jī)的,但一些心狠手辣的異能者,怕審判日出事,會寧可錯殺不放過。【魔術(shù)師】【女教主】等人沒死,只是因?yàn)檫€有用。
雷威目光沉沉:“劉仁,你是A級異能者吧。”
劉仁皮笑肉不笑:“你居然有點(diǎn)腦子。”
雷威壓抑很久的怒氣被徹底激怒,他怒極反笑,說:“劉仁,我之前沒動你,是想到你的異能。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開出了【皇帝】,劉仁,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皇帝】可以強(qiáng)制性讓人開籠。雷威伸出手指,指向劉仁,猙獰一笑:“去死吧賤人。我命令你,去開這個空籠。”
【皇帝】在塔羅游戲里,處于“生殺予奪”的地位,是張非常強(qiáng)的牌。
眾人本來就畏懼雷威,現(xiàn)在更是不敢呼吸,對他唯首是瞻。
【皇帝】下命令后,有一道金色的流光從雷威指尖溢出,流到【劉仁】身上,可是那道光并沒有控制劉仁,被他身上某種力量化解了。
雷威瞳孔一縮。
“哈哈哈哈。”劉仁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他擦了下眼淚說:“雷威,你真以為你開出【皇帝】我就會怕你嗎。開出羈鳥的玩家是不用也不能再開籠的。你的功能對我沒用。”
劉仁說完,冷笑著直接攤牌。
“我直說了吧,我就是【倒吊人】。”
“【倒吊人】的退潮作用,是只有我自殺才有效。你們確定要對我動手嗎?”
【倒吊人】?!
劉仁是【倒吊人】?!
雷威怒急攻心,差點(diǎn)氣到吐血。
鹿靜拿著【皇后】銘牌,表情變幻莫測,最后站了出來,軟聲說,“我開出的【皇后】是感知牌也是引領(lǐng)牌,我有話要說。現(xiàn)在大家先去餐桌邊坐下吧。”
劉仁聳聳肩,他瞧不起鹿靜,可是對于羈鳥副本的【皇后】銘牌還是給點(diǎn)面子的。
剩下的四十人到三樓中央的長桌邊坐下。
鹿靜說:“我知道【魔鬼】不能討論過多,但我是【皇后】,我能簡單說兩句。我的功能是感知,引領(lǐng)大家走向勝利。所以,我希望大家現(xiàn)在都聽我的話。”
劉仁翻白眼。
真不知道他們運(yùn)氣是差是好。說運(yùn)氣差吧,第二天就開出了【魔術(shù)師】【女教主】;說運(yùn)氣好吧,讓雷威鹿靜兩個傻逼拿到了【皇帝】【皇后】。
鹿靜說:“【皇后】銘牌給我的預(yù)告是。【高塔】出現(xiàn)后,盡快殺死被污染的羈鳥。我不知道【高塔】的功能是什么。有誰能站出來說一下嗎。”
可是他環(huán)視一周。
依舊沒人搭理他。
空氣一片死寂。
雷威見鹿靜又一次被無視,暴躁道:“你們是真的不想活了嗎!”【皇帝】的強(qiáng)制開籠功能,一天只能用一次,不然他真的想今晚就試出是哪些人開出了羈鳥!
劉仁說:“你放棄吧。【魔鬼】沒解決,那些人不會出來的。”
而且現(xiàn)在爆出身份,也不知道算不算驚動魔鬼……
就在這時(shí)B級異能者【觀鳥者】余鶴開口了,他把玩著自己的望遠(yuǎn)鏡,嗤聲說:“這樣玩不是辦法。鹿靜,你剛才說皇后銘牌給你的啟示是【高塔】出現(xiàn)后,盡快殺死被污染的羈鳥對嗎。”
鹿靜不爽被人插話,皺眉說:“對,你想說什么。”
余鶴說:“【高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但不知道是哪一天出現(xiàn)的,可這三天,我沒有聽到羈鳥死去的叫聲,說明還沒有一個主人動手殺自己的羈鳥。既然【皇后】銘牌給了指示,我建議所有鳥被污染的玩家,今晚就動手殺死羈鳥。你們沒必要等了,也許【高塔】就是唯一壓制【魔鬼】的牌。”
鹿靜被余鶴點(diǎn)醒,恍然大悟。
雷威冷笑,把鞭子放到桌上,開始分析那些人的心思。
他比鹿靜還是要多些腦子的。
“對,現(xiàn)在皇后給出了指引,高塔是唯一解決方法。相信靜靜,我受夠了一群人藏著掖著的玩法你們殺吧,直接殺!明天沒有了【魔鬼】的威脅,所有人都攤牌玩怎么樣!”
魔術(shù)師有點(diǎn)瑟縮,她舉起手:“等下,我……我想說句話。”
雷威:“嗯,你說。”
魔術(shù)師道:“我是第二天凌晨開出的【魔術(shù)】,但我一直沒有聽到【魔鬼】出現(xiàn)的提示。所以,我覺得【魔鬼】是第一天被開出的。被污染的也只有第一天開出的那些鳥。”
雷威怒不可遏,拍桌說:“媽的,第一天就開出【月亮】,第一天就開出【魔鬼】,你看你們干的好事!”
老孫笑著,給自己盛湯:“消消氣。其實(shí)【魔鬼】牌越早開出越好——第一天開出的羈鳥少,被【魔鬼】污染的也會很少。”
雷威死死盯著他,警惕:“老孫,你是不是也是羈鳥玩家。”
老孫咧嘴:“你猜。”
余鶴快煩死了,說:“就這樣吧,今晚被污染的主人直接殺死鳥。明天我們攤牌玩。”
雷威環(huán)視這一群人,道:“沒問題吧。”
瑪格麗特?fù)u著折扇笑而不語。花謠這一次特別安分。
開出【星星】銘牌的男孩,有點(diǎn)害怕,弱弱說:“確定殺死羈鳥沒問題嗎?皇后的指引只是說,高塔開出后,越早殺死羈鳥越好。沒說一定能解決問題啊。萬一我們殺了羈鳥,審判日湊不齊二十只該怎么辦。”
鹿靜非常不爽:“你不相信我?”
雷威也是死站鹿靜,他覺得【皇帝】、【皇后】就是勝利的關(guān)鍵。
雷威自負(fù)說:“聽靜靜的準(zhǔn)沒錯。”
雷威自以為自己做出了一個非常棒的決定,揚(yáng)起下巴:“行了,就這樣吧。你們那些被魔鬼污染的玩家,今晚就動手。明天早上所有人沒有后顧之憂,來攤牌。”
起身時(shí),雷威提醒道。
“哦,對了,今晚是個漲潮夜。”
漲潮夜。
今晚,潮汐會淹沒三樓。而四樓,只能存活三十人。
今晚要死十個人。
雷威說完漲潮夜后,很多還沒開出銘牌的人,都表情灰敗。他們暗中看向了劉仁,倒吊人自殺,可以換一次退潮。可是【倒吊人】怎么可能自殺。
尤其劉仁還是一個A級異能者。
會談結(jié)束,可是眾人卻沒有回房間。
又一場廝殺即將到來,風(fēng)雨欲來,空氣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
瑪格麗特找到廚師和葉笙,笑說:“為什么不告訴他們【高塔】的功能呢。”
余正誼說:“沒必要。所有人攤牌玩,反而勝算還大點(diǎn)。”
如果跟眾人說,【高塔】一天只能復(fù)活一只鳥。雷威和鹿靜還會攛掇那群人殺鳥嗎。不會,以這兩人貪生怕死的性格,不會去賭的。今天是第三天,游戲到第七天結(jié)束。
【高塔】現(xiàn)在只能夠復(fù)活四只鳥。
——就賭今天晚上死幾只鳥吧。
瑪格麗特說:“確實(shí)。”
瑪格麗特離開后。
余正誼又問葉笙:“如果今天晚上死了五只鳥怎么辦。”
葉笙沒直接回答,只問道:“還差幾張牌沒開出來。”
余正誼說:“【太陽】、【節(jié)制】、【命運(yùn)之輪】、【死亡】、【正義】。五張。”
葉笙:“如果今天晚上死了五只鳥。想贏……就看【命運(yùn)之輪】的功能吧。”他看著漆黑的海平面,語氣冷淡道:“其實(shí)我在想一個問題,那些人為什么不想攤牌玩。”
余正誼猶豫片刻,直接說:“因?yàn)椤灸Ч怼堪桑恐圾B都有被污染的可能,會被其余玩家寧錯殺不放過的。劉仁敢爆,是因?yàn)樗恰镜沟跞恕浚镜沟跞恕孔詺⒛軗Q退潮,以后還會有用。劉仁其實(shí)很聰明,我覺得他早就看出瑪格麗特、霍格爾的危險(xiǎn)了。”
“前期暴露自己羈鳥玩家的身份,風(fēng)險(xiǎn)很大。這個副本里沒有誰是無敵的,誰都有顧忌的對象。霍格爾和瑪格麗特相互牽制。如果這個副本沒有瑪格麗特,霍格爾肯定無所謂是否隱藏羈鳥玩家身份的,他就算直接自曝說自己的鳥被污染了,眾人也拿他沒辦法。”
葉笙點(diǎn)頭,沉默片刻,他聲音很輕說:“不,我覺得霍格爾不會自曝說被鳥污染的。因?yàn)椴荒苡懻摗灸Ч怼浚蚁胫溃降资窃鯓拥牟荒苡懻摗!?br/>
余正誼開出高塔后,無形中也摸到了一些只有羈鳥玩家才懂的規(guī)則。
他解釋說:“【魔鬼】的神識覆蓋整座高塔,我們所有的聊天都能被狡詐的魔鬼聽到。葉笙你沒發(fā)現(xiàn)嗎,現(xiàn)在所有的討論都是圍繞著一個大的框架來的,沒有精確到個人——沒有誰站出來說自己被污染,要回去殺了自己的鳥。鹿靜和雷威今晚要被污染的主人回去殺鳥,可是那些人真的會聽他們的話嗎?四十人,沒有一人表態(tài),所以不算真正意義上驚動魔鬼。”
“魔鬼知道自己要被殺后,是會讓羈鳥先一步和主人一起同歸于盡的。”
葉笙聽完,平扯了下嘴角,他眼眸晦暗,道:“我聽了你的解釋,我反而覺得更古怪了。”
余正誼愣了下,憨厚地笑說:“太子妃,不光是你。我現(xiàn)在也開始覺得古怪了。”
葉笙手指沾了點(diǎn)水。
“【魔鬼】這張牌的古怪,或許只有第一天得到提示的人知道。”
“第一天開出了八張牌。【愚者】已經(jīng)死了,劉仁是【倒吊人】,瑪格麗特是【月亮】,剩下的【教主】【隱者】【力量】【戀人】【魔鬼】在霍格爾,秦魅,老孫,莊歸海,花謠間。當(dāng)然,也有可能他們當(dāng)中有人沒開籠。有一個陌生人第二、三天偷偷開了牌,我們卻不知道。”
葉笙話題一轉(zhuǎn),說:“你說今晚,羈鳥主人會動手殺被污染的鳥嗎。”
余正誼:“不確定。”
葉笙輕聲分析,說:“我如果是霍格爾,我的鳥被污染了,我不殺它,唯一的可能是,因?yàn)楹ε铝b鳥死了,會在審判日湊不齊二十只,然后輸?shù)粲螒颉!?br/>
葉笙的嗓音在夜風(fēng)中格外冰冷。
“余正誼,如果今晚傳出了第一聲鳥死亡的叫聲。那么,所有被污染的鳥都會死。”
當(dāng)天晚上。
高塔上空,眾人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了四聲羈鳥死亡的慘叫。
零點(diǎn)到來,潮汐淹沒三樓。所有人出門,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非常古怪。
死了四只羈鳥?!魔鬼居然污染了四只鳥?!
余正誼的表情有點(diǎn)詫異。四只,竟然剛好是四只,看來【皇后】銘牌,真的是帶領(lǐng)大家走向勝利的牌啊。葉笙重點(diǎn)觀察了下霍格爾的表情,發(fā)現(xiàn)霍格爾和眾人的反應(yīng)居然也差不多。
今晚是剩下的B級、C級異能者的廝殺,跟葉笙他們關(guān)系不大。
上樓時(shí),葉笙注意到。
花謠經(jīng)過一天的深思熟慮,雖然眼神沒有之前那么風(fēng)流浪蕩了,可他看向瑪格麗特,還是下腹火熱,有些不甘心。瑪格麗特在上樓時(shí),察覺到他火熱的目光,回頭朝他眨了下眼,紅唇彎起,風(fēng)情萬種。搖著折扇,便提著裙角離開。
花謠暗自抓緊了扶欄。
莊歸海和花謠好歹是一個工會的人,他說:“我已經(jīng)提醒你她的身份了。你居然還不放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
花謠舔唇說:“如果能和皇后工會的會長春風(fēng)一度,我也算此生無憾了。”
莊歸海道:“你不怕死嗎。”
花謠說:“怕死。但是羈鳥副本里,我應(yīng)該暫時(shí)不會死。”
莊歸海嗤笑:“瑪格麗特想殺你輕而易舉。”
花謠促狹地笑起來,他摸了下打了蠟的頭發(fā),拿出懷表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非常滿意,而后低聲說,“不,【波塞冬】,羈鳥副本里,我可以不用死。”他眼里全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肉欲,跟莊歸海緩緩說:“畢竟,我可是【戀人】啊。”
莊歸海臉色一變:“你想把自己和瑪格麗特綁定?”
花謠:“對,我的朋友,你可真聰明。”
莊歸海說:“祝你好運(yùn)。”
花謠性致勃勃道:“太刺激了,瑪格麗特將會成為我獵艷生涯里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他拍拍歸海的肩膀,挺了下胯,急不可耐說:“等我跟你分享,和鳶尾皇后上床是什么滋味吧。”
莊歸海沒說話,已經(jīng)完全無所謂花謠是生是死了。
潮汐淹沒三樓,四樓正式對眾人開放。
四樓只有三十間房間。
這一晚死了十人。
第四天,還剩三十人。
雷威坐在主座說:“好了,被污染的鳥已經(jīng)全部殺死了。魔鬼被解決了。今天來攤牌吧。”
劉仁瞇著眼,把桌子旁邊的人看了個遍。
老孫樂呵呵問他:“你在數(shù)人嗎。想看看是誰死了。”
劉仁警惕說:“關(guān)你什么事。”
秦魅說:“瑪格麗特和花謠沒來。”
霍格爾這一次難得地沒有埋頭苦吃,看著兩個空座,若有所思。
莊歸海覺得花謠十有八九已經(jīng)死了。
鹿靜也開口說:“【魔鬼】的危機(jī)解決了。【高塔】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吧。”
余正誼這一次沒有隱瞞,他放下杯子,道:“我是【高塔】。”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余正誼說:“看來【皇后】銘牌的指引沒錯。【高塔】的作用是,一天能重新孕育一只已死的羈鳥。我是第三天開出的【高塔】,到第七天游戲結(jié)束,剛好能孕育四只羈鳥。”
鹿靜聽完后,笑容越發(fā)得意。雷威也是,他攬住鹿靜的宣膀,說:“我就說相信靜靜的話吧!是靜靜救了大家!”
鹿靜以前都是走的“善良”“治愈”路線,這一次拿到皇后,他有點(diǎn)飄飄然。櫻桃般的唇吐出最惡毒的話:“我既然是負(fù)責(zé)帶領(lǐng)大家走向勝利的牌,那么接下來,所有人都要聽我的指揮。”
長桌邊眾人沒說話。
劉仁也沒料到高塔的功能是這個,當(dāng)下對這位皇后,難得的有點(diǎn)心服口服。
鹿靜說:“現(xiàn)在開出了十五張。還剩五張牌,里面有張死亡牌,注定了有人要做出犧牲。”
雷威說:“靜靜,你跟他們廢話那么多干什么。我現(xiàn)在是【皇帝】,你看誰不爽,我就讓誰死。”
鹿靜笑得更燦爛了。他語氣放低,看向余正誼,說:“你昨天沒有主動站出來,是受葉笙的指使嗎。”
余正誼皺了下眉。鹿靜壓抑了那么久的惡意,終于在今天找到了適合發(fā)泄的口子,嬌軟地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葉笙吧,他和我都是第一軍校的,葉笙同學(xué)可是我們軍校排行榜上前十的風(fēng)云人物呢。”
所有人愣住。
放在以前,鹿靜肯定是不會把葉笙的光輝事跡說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鹿靜說:“普通人開出【死亡】必死,但是葉笙同學(xué)實(shí)力強(qiáng)勝,或許能夠抵住死亡的詛咒。”
葉笙聽到鹿靜的話,垂下眼睫,繼續(xù)慢條斯理用刀叉切割面包。完全無視所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見他死到臨頭還是那么狂,眾人狂翻白眼!在羈鳥副本里,被【皇后】【皇帝】針對,必死無疑,你還在狂什么。
【女教主】是鹿靜的哈巴狗,他惡意滿滿道:“葉笙你還沒有開出籠吧。”
雷威笑容很大,快要咧到嘴根:“你們一個個第一天不是都很狂嗎,怪不得第一天只報(bào)名字。哦,原來是遺言啊,方便寫在墳?zāi)股稀!?br/>
鄭翠翠緊皺眉心,她對葉笙很有好感,完全不知道葉笙現(xiàn)在這種情況該怎么辦。如果【皇帝】強(qiáng)制他去開【死亡】,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葉笙……”
直播間的鹿靜粉絲爽麻了,他們在補(bǔ)完蟻災(zāi)副本后,已經(jīng)對葉笙已經(jīng)深惡痛絕了。這一刻頗有種揚(yáng)眉吐氣的感覺。
【爽死我了,懂不懂皇后銘牌的含金量啊。】
【哈哈哈哈哈哈,剛才那些狂吹葉笙的人,快出來看看哈哈哈。】
【我快要笑死了,又爽又驕傲,嗚嗚不愧是我靜寶。】
【誰說靜靜只能抱大腿的!!!這局游戲能贏,所有人得跪下感謝靜靜!!!!】
【……靠,葉笙這是被皇帝針對了。可是皇帝的強(qiáng)制開籠無解啊。】
【媽耶。葉笙有沒有后招啊。】
余正誼危險(xiǎn)地瞇了下眼。所有人都覺得葉笙必然是那個倒霉蛋。
葉笙對于這些目光,唯一的感想是挖出這些人的眼。他頭也沒抬,嘴角扯了下,冷漠說:“【愚者】可以死,【皇帝】同樣可以死。”
【皇帝】可以死!
所有人愣住。
就連鹿靜也愣住了。
——是啊,【皇帝】的強(qiáng)制開籠無解,那就殺了【皇帝】唄。
一瞬間,所有人毛骨悚然。
雷威大怒:“葉笙!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開空籠!”他伸出食指,指向葉笙,眼里的惡意快要化為實(shí)質(zhì),說:“我命令你,現(xiàn)在就——”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道帶著駕尾花香的風(fēng)掠過。
一片金色的鳶尾花瓣,活生生切斷了雷威的手指。雷威愣住,隨后發(fā)出劇烈的慘叫,抱著斷指滾在地上。這一幕把鹿靜也嚇到了。
缺席的瑪格麗特和花謠終于姍姍來遲。花謠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壓抑,這一次他對瑪格麗特終于沒有了欲望,只有恨和旁人看不懂的殺意。
花謠落座后,手差點(diǎn)捏碎一個杯子。
瑪格麗特這一次摘下了她的鳶尾項(xiàng)鏈。
上面崎嶇的疤痕,讓人再也無法把她當(dāng)做一個天真爛漫的貴族少女。她撩了棕色卷發(fā),臉上也沒了那種虛偽的笑。
搖著折扇,彎身落座。
瑪格麗特抬頭,端莊優(yōu)雅,笑起來。
“第四天,【魔鬼】終于被解決了。”
她合上折扇。
那種久居上位者的壓迫,今所有人瞳孔緊縮。
瑪格麗特說:“霍格爾,【魔鬼】解決了,不攤牌嗎。”
瑪格麗特的目光只看向霍格爾,勾唇,“我可以做第一個攤牌的人。諸位,我是【月亮】。”
霍格爾被點(diǎn)名,放下了手里的骨頭,他瞇起那只黑白相反的瞳孔,沙啞說:“很符合你的身份啊【皇后】。”
瑪格麗特笑意不變。
霍格爾:“我是【教主】。”
皇后?
鹿靜有點(diǎn)蒙逼,皇后……皇后不是他嗎。
砰的一聲響,是劉仁因?yàn)樘ε拢驯P子摔碎了。劉仁拾起頭,看向瑪格麗特,臉色蒼白的像紙樣,身體因?yàn)檫^度恐懼而咯咯作響。
他知道瑪格麗特危險(xiǎn),他知道瑪格麗特等級很高,但是殺了他都想不到瑪格麗特居然是【皇后】!
她居然是【皇后】!!!!
三大公會的會長居然在羈鳥副本!!!
霍格爾說:“秦魅告訴大家你的銘牌。”
秦魅:“是,會長。”她大大方方告訴眾人:“我是【魔鬼】。”
霍格爾偏頭,“不知道【波塞冬】和【護(hù)花人】什么身份。”
莊歸海被他點(diǎn)名,謙虛一笑,說:“我第一天拿到的是力量牌。”
花謠臉色陰沉:“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