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仰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從滇南邊陲到滇南中心區,這里的氣候和空氣都不同,她的腳步輕盈地踩在石板路上,每一塊石板都是堅實的,踩在實地上,十分踏實。
清風徐徐,輕柔的長裙隨風向緩緩擺動,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一路上,她遇到了不少熟人,紛紛打著招呼。
“回來了,姜梨。”
“梨姑娘上午好呀,你又搞什么好東西啦。”
“沒什么,隨便玩玩。”姜梨笑了笑,笑容明媚,眼神柔和。
“隨便搞搞都能被你出個花樣兒來呢。”隔壁繡坊的老板是江南人,和姜梨是老鄉,說著吳儂軟語,說著江南話。
姜梨長期居住在滇南的一個小鎮上,小鎮依山傍水,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
這里的人們熱情好客,不論季節,中外游客絡繹不絕,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看到她回來,一群孩子圍了上來,姜姜姐,姜姜姐地喊她。
姜梨把一小包小包的樹莓分給小朋友們,一群小朋友圍著她蹦蹦跳跳的離開。
姜梨看著孩子天真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回到古玩店后,她會讓人把這半個月來的功勞卸下,叮囑她要小心。
將這些古玩卸下來,放在修復室里,足足花了半天的時間。
姜梨輕輕喘著氣息,抬手擦了擦臉頰的細汗,掀開簾子進了后院。
她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清水凈臉,白皙漂亮的臉蛋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清水洗了把臉,感覺好多了,從院子里拿出一束半干的玫瑰花,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玫瑰花瓣澡。
半個小時后摘下面膜,仔仔細細地涂抹了身體乳,皮膚變得晶瑩剔透,這才滿意地從浴室出來,隨手取了一件家居袍子套在身上,深藍的袍子套在她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膚白皙發亮。
她穿過前廳,拿手機看時間,一條好友消息,來自商淮舟。
【。】
一個句號,什么意思?
她托腮尋思了會,客套回復:【。】
嗯,兩人加好友有一段時間,誰也沒主動跟對方打招呼,這是他們第一次聊天,來自他的一個句號。
禮尚往來,客套一點沒錯。
姜梨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嘴角微翹,心情大好,彎腰從院子里摘下一朵玫瑰花,聞了聞,沁人心脾。
姜梨回商淮舟的消息是下午。
“......”
還是回了他一個同樣的句號。
商淮舟沒什么情緒地笑了聲,緊跟回復,【試一下,以為是黑號。】
呵呵!
她好端端的一個賬號,怎么就成了黑號了?
虧他想得出來。
姜梨窩在院子里的吊椅上,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字道歉:【哦。不好意思,剛剛在忙。直到現在才看見。】
商淮舟瞥了一眼毫無誠意的道歉,隨后編輯一條消息發出去,【聽商落說,你最近要來京市?】
姜梨雖然不明白商淮舟為什么這么問,琢磨一會,還是客氣地回了一句,【嗯,有演出,會過來一趟。】其實不止一趟,她應該會留在京市工作。
過來一趟?
只是會過來一趟?
商淮舟盯著她的話,若有所思。
他家老爺子沒把前不久跟他說的話,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告訴姜梨?
商淮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將文件遞給助理,低頭回了一條消息,【打算什么時候過來?】
姜梨靠在吊椅上,逆光而坐,滇南的陽光很柔和,照身上很舒服。她悠閑地享受陽光。
太陽光照在屏幕上看不清,她纖細的手指當著光,瞇了瞇美眸回,【還不確定,可能過段時間,也可能下周。】
看著姜梨發來的消息,商淮舟心里冷笑了下。
還不確定?
小姑娘長大了,都學會拿喬了?
【你有事?】姜梨試探著問道,商淮舟給她的印象是清冷孤傲的,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很難主動找她。
商淮舟剛看完她有些不確定的回答,就見姜梨又補了一句,眉頭皺了下:【能有什么事,我們又不熟,隨便問問。】
【哦。】這句話很商淮舟。
姜梨認可了他的‘不熟’。
兩人曾經關系還不錯,只是多年沒聯系,算下來是真不熟,客套兩句很正常,并沒下文。
姜梨前兩天突然接到了商老爺子的電話,倒也不意外,她在京市總臺有舞臺劇演出,她的工作單位是京北古典舞劇團,商老爺子系統里的人多,知道她有參演很正常。
沒多聊,讓她去商家老宅住幾天。
并沒說商淮舟會跟她聯系,商淮舟還主動聯系她,這和商淮舟的性格完全不符呀。
還是說,這么多年不見,他的性格發生了變化?
算了,不想這些。
又不是什么特別要緊的事。
姜梨眼下最感興趣的就是自己的寶物,帶回來不容易,清理和修復更不容易,太費時間,有得忙。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快樂和痛苦了。
——
商淮舟在第三天早上,接到商老爺子的電話,說姜梨后天飛京市,讓他去接機。
商老爺子完全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商淮舟盯著商老爺子的電手機號碼看了一會,想起自己前兩天問過姜梨什么時候來京市,姜梨還跟他講時間不確定,所以他家老爺子都知道她來京市的確切時間,他這個問過的人反倒不知道了?
商淮舟心中冷笑,點開了姜梨的聊天頁面。
兩人的聊天還停留在上次,姜梨回他的‘哦’字的消息上,過后姜梨再也沒給他發過消息,更別說提來京市的準確時間。
他轉而給‘不吃生姜的姜姜’發了一條消息,【幾點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