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得意的道:“我表姐夫那可是當(dāng)朝戶部侍郎,敢得罪我你們就是找死,識相的立馬跪下給爺賠禮道歉,爺還能留你們一命。”
元嘉禾聞言爆脾氣頓時上來,她抽出腰上的鞭子就朝著那李老板揮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響起。
圍觀的百姓俱是一駭,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元嘉禾握著鞭子,滿臉的不屑:“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看找死的人是你才對,本公主面前你也敢撒野?”
說著她一聲令下:“來人,把這個幾個刁民都給本公主抓起來。”
話音方落,幾個侍衛(wèi)就迅速的擒住了那李老板還有那鬧事的婦人。
而圍觀的百姓全都愣住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她是嘉禾公主。”只見百姓紛紛跪倒在地上山呼起公主千歲。
元嘉禾正欲讓他們起身,一旁的沐云安道:“把這兩人一并給我抓了。”她手指著跪在人群中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那個回春堂的大夫,另一個則是義憤填膺想要砸了香雪閣的百姓。
這兩人被侍衛(wèi)給抓住不約而同的大聲喊著冤枉。
沐云安冷聲道:“冤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同這李老板一伙的,想來這樣的事情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之前我還奇怪為何這京城的胭脂鋪子就只有玉脂樓一支獨大,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沒想到區(qū)區(qū)戶部侍郎就有如此大的權(quán)利,也敢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今個你們撞到我,算你們倒霉,帶走!”
那李老板掙扎著,看向沐云安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在京城多年,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像今日這種事情他也不是頭一次做,誰曾想竟會栽到了一個小姑娘的手里。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沐云安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惠和郡主,沐云安!”M.
李老板一臉驚愕的表情,嚇得魂都快飛了,如今京城誰人不知將軍府權(quán)傾天下,沒想到這香雪閣竟然是將軍府的產(chǎn)業(yè)。
一個是嘉禾公主,一個是惠和郡主,這一次他真是闖了大禍。
只是他再后悔也沒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這鬧事的一干人等都被侍衛(wèi)給押走了,只有那個叫李湘兒的姑娘被留了下來。
李湘兒嚇的渾身都在顫抖,她本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農(nóng)家女,因為被嬸娘逼迫才會做出這種事情,誰曾想竟得罪了權(quán)貴。
她心中害怕的要命。
沐云安將她扶了起來道:“你別害怕,你的臉還有的救并沒有性命之憂,方才我是故意誆你的。”
她早就看出這姑娘膽小怕事,所以才編了慌故意詐她。
李湘兒一愣,有些著急道:“郡主饒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沐云安道:“我知道,寄人籬下你定是沒得選擇,但做人任何時候都不能丟了良知,你明白嗎?”
李湘兒眼眶一紅重重的點了點頭。
沐云安又道:“若你無家可歸可以來香雪閣做事。”
李湘兒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就連圍觀的百姓都夸贊惠和郡主德行高尚,堪為貴族女子表率。
沐云安吩咐了陳掌柜將李湘兒帶下去安置,而香雪閣門前圍觀的百姓也跟著散了。
元嘉禾看著沐云安有些不樂意的哼了一聲道:“你可真不夠意思,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瞞著我,早知道這香雪閣的東家是你,我也不用費心跑來買什么胭脂了。”
沐云安覺得委屈:“我不是說給你做了嗎?是你自己非要來的。”
元嘉禾:“……”
她撇了撇嘴懶得和她爭辯道:“我不管,我以后用的胭脂水粉你全都給我包了!”
“好好好。”
沐云安笑著應(yīng)道:“你不說我也會給你包的,走吧既然來了,你就進去好好的挑一挑,喜歡什么隨便拿。”
元嘉禾高興的一把抱住她,激動道:“晏晏,你真好。”
說完之后,松開她就跑了進去挑選胭脂水粉去了。
沐云安站在原地笑著搖了搖頭。
而此時不遠處的街巷里站著一人正看著沐云安所在的位置,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寬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臉。
但看向沐云安的那雙眼睛里卻夾著一絲危險,透著深深的恨意。
沐云安感覺到背后陰風(fēng)陣陣,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只瞧著一個黑影閃身消失在了視線里,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也沒有在意,收回視線便進了香雪閣。
次日,玉脂樓因為陷害香雪閣而被查抄,而戶部侍郎也因此受到牽連被下獄審查。
一時間香雪閣在京城名聲鵲起,生意更是好到不行。
而沐云安卻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為了防止玉脂樓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她凡事都親自把關(guān),盡心盡力。
是夜。
沐云安還在香雪閣的庫房查驗貨物,一時間都忘了時辰。
玉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小姐,已經(jīng)很晚了回去歇著吧,明個便是你及笄之禮了。”
沐云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
玉梨道:“你看誰家的小姐及笄之禮之前還在外面忙的,明個可是你的大日子,你怎么能連這個都忘了呢。”
沐云安嘆了一聲:“父親又回不來,祖母也不在了,這及笄之禮于我而言也沒什么意思,不過就是又大了一歲而已。”
“小姐。”
玉梨紅著眼睛忍不住哽咽了起來,心中很是難過,想起她們家小姐之前可是日夜都在盼著及笄之禮,因為那樣她就能嫁給逸少爺了。
可是現(xiàn)在,逸少爺死了而她們家小姐也把他給忘了,這及笄之禮便也沒了意思。
沐云安見玉梨哭了起來,她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哭什么啊?”
玉梨搖著頭,匆忙擦掉臉上的眼淚道:“沒什么,我去備車小姐在這里等一下。”
說著她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沐云安在庫房里等著,忽而聽到窗邊有輕微的響動,她以為是進了老鼠便走了過去,只見庫房的窗子半敞著。
她走過去將窗子閉緊,借著月光就見窗欞上有一滴血跡。
沐云安一驚正欲轉(zhuǎn)身,忽而脖頸上傳來一陣冷意,伴隨著男人低低的聲音落入耳中:“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