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塵愣了愣,他哪會不樂意,他只是太意外了,要說蕭承逸也真敢想,一國之相的位置,竟這么送給了溫其玉了?
他問過他舅舅了嗎?
姜茹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也會陪著他去南岳,還要擔任南岳的相國之位,可是她哥哥分明是南疆人啊?
她有些擔心的問道:“攝政王,你這么做南岳的朝臣會同意嗎?我哥哥他畢竟是南疆人,去做南岳的一國之相,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看中了哥哥的才華,可是你可以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官職,不用太高,可以讓哥哥慢慢磨煉,得到百官的認可,如此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蕭承逸笑了笑道:“相國之位就是最適合他的,你放心吧我既然放出了這話,那么溫其玉就一定會是南岳的相國。”
姜茹聽他這么說也不再多想了,她朝著蕭承逸行了一禮,誠摯的道了一聲:“多謝攝政王,王爺和王妃的大恩,姜茹沒齒難忘。
以后若有用的著的地方,只需王爺王妃開口,姜茹必舍命報答。”
蕭承逸看了她一眼道:“舍命就不必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見外。”
姜茹心中感動,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造化,遇見他們真是她此生最大的幸事。
蕭承逸見事情解決也不再打擾他們,拉著沐云安的手道:“走吧。”
沐云安點了點頭,跟著蕭承逸正欲離開,就聽身后傳來葉修塵的聲音:“大哥。”
蕭承逸腳步一頓,他回頭看去,就見葉修塵沖著他揚唇一笑又道了聲:“大哥,大嫂慢走。”
蕭承逸眉梢一動,叮囑道:“你也別待太久,讓人看見對二公主閨譽不好。”
留下這話,他就帶著沐云安走遠了。
姜茹目送他們走遠,她伸手扯了扯葉修塵的衣袖道:“你是怎么認識攝政王的?”
葉修塵微微一笑道:“你也應該改口大哥大嫂了,叫攝政王多見外。”
姜茹臉頰一紅,卻沒反駁他的話而是道:“你跟我說說他們的事情吧。”
她如今對蕭承逸和沐云安的事情是越來越好奇了。
葉修塵點了點頭,拉著她在桌前坐下,便跟她講起了自己和蕭承逸相識的經(jīng)歷。
……
三日后。
段青璃設宴為蕭承逸送別,這宴席上沒有旁人,都是一些相熟的。
就連君離陌也來了,他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聽到蕭承逸和沐云安要回南岳,陛下要為他踐行,他便來了。
君離陌坐在席上,看著身旁不遠處的蕭承逸,有些不滿道:“攝政王走就走吧,還把溫大人也一并給帶走了,你好歹留我一個有用的朝臣幫我分擔國事啊?”
這南疆的朝臣就沒有幾個頂用的,溫其玉之才他也是看在眼中,本以為自己登基后身邊還有個能用之人,蕭承逸倒好,直接把人給挖走了。
蕭承逸輕嗤一聲道:“怎么,沒了溫大人你就治理不好南疆了嗎?再者,就南疆這點地方,你覺得夠溫大人施展才華的嗎?”
君離陌唇角一抖,這話屬實有點扎心,他悶悶的問道:“此去,你要多久才能回來?”
蕭承逸聳了聳肩:“說不準,南岳朝中尚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北辰那邊還有漠北虎視眈眈,天下大定哪有那么容易。”
提到漠北,君離陌好奇的問道:“聽說北辰正在攻打漠北,進展的如何了?”???.BiQuGe.Biz
蕭承逸道:“我的岳父和北辰的國師共同領兵,但漠北境內(nèi)廣袤,多沙漠,環(huán)境惡劣,這一仗不是那么好打的。”
要知道前世,佑安也是用了五六年的時間才攻下漠北。
今生雖然有玄渡和沐如豐坐鎮(zhèn),但這都過去了大半年之久,戰(zhàn)事還沒有一點的起色。
君離陌點了點頭:“漠北地處荒蕪,一直想入侵中原,他們早已習慣了漠北的風沙,但中原人未必能習慣。
聽說漠北經(jīng)常有妖風肆虐,所到之處漫天黃沙,鬼哭狼嚎,可是真的。”
蕭承逸掃了君離陌一眼道:“什么妖風肆虐,就是普通的沙塵,你別夸大其詞嚇壞了我的晏晏。”
他的晏晏膽小,萬一當了真擔心她爹爹可怎么辦?
君離陌覺察自己失言忙道:“我道聽途說而已,王妃別當真。”
沐云安笑了笑道:“我哪里有那么膽小了,你別聽逸哥哥瞎說。”
說著還嗔了蕭承逸一眼。
君離陌看著他們眉目傳情不免有些艷羨,他又問道:“不知道攝政王和王妃何時大婚?到時候我一定帶著阿瀾依親去道賀。”
蕭承逸笑了笑:“那就一言為定。”
段青璃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真真一派和睦,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道:“孤以此薄酒敬攝政王和王妃還有葉公子,祝你們一路順風。”
眾人舉杯道謝,飲盡此杯。
這時,有內(nèi)侍走了進來稟道:“陛下,葉公子帶來的那位妙音姑娘求見,說是要為葉公子踐行。”
段青璃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葉修塵,見他有些驚訝的樣子,顯然不知道妙音要來。
她收回視線道:“請進來吧。”
不多時就見妙音抱著她的琵琶走了進來,她跪在地上行了一禮。
段青璃讓她起身道:“聽說葉公子把你托付給了三公主,既然你是葉公子的恩人,以后不必多禮,把皇宮當成是你的家便是。”
妙音道了一聲謝,她轉(zhuǎn)身看向葉修塵柔柔的聲音道:“奴家知道公子和各位貴人明日要離京。
奴家無以為報,愿為諸位撫琴一曲,作為送別。”
“有勞姑娘了。”
葉修塵受了她的好意,允了她的請求。
有宮人搬來一張凳子,妙音坐下后便調(diào)試著手中的琵琶,然后開始撫奏了起來。
眾人聽著妙音的琴音,徐徐動人,仿佛都醉在了其中。
整個大殿內(nèi),除了妙音的琴聲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就在這時,卻見正在撫琴的妙音突然抬起了頭來,她朝著沐云安所在的方向看去,唇角忽而一揚。
就聽嗖的一聲,從她手中的琵琶飛出一跟琴弦,那琴弦的頂端赫然是尖銳的箭頭,就朝著沐云安襲了過去。
而周圍之人都沉浸在了方才的琴聲中,無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