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蓉在米國穿梭于高層的一系列行動,可謂效果顯著,除了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和加利福尼亞州、舊金山的警察系統(tǒng)加入營救之外,軍方資源也被暗中調(diào)用,媒體報道中的娛樂新聞口吻更是基本消失,輿論轉(zhuǎn)為嚴(yán)肅,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與此同時,國際關(guān)注度進一步提升。
而活動范圍僅在加州的共生游擊隊名聲大噪,以至于常常被媒體拿去和愛爾蘭共和軍、一本赤軍相提并論。
可以說,易慧蓉以一介女流,努力做出了她所能達到的全部工作成果,但局勢發(fā)展還是朝著殘酷的方向而去。
問題核心在于,共生游擊隊在電話談判中不但改變態(tài)度。
米國正府已經(jīng)被說服,釋放那兩名謀殺奧克蘭大學(xué)校長的成員,以換回帕特麗夏·赫斯特和高弦。
與此同時,耗資甚巨的舊金山地區(qū)食品分發(fā),雖然因為來領(lǐng)取現(xiàn)場秩序混亂而數(shù)度中斷,但仍然盡量按照共生游擊隊的要求進行,
只是,共生游擊隊的胃口,卻越來越大了。
簡而言之,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共生游擊隊失信了,并沒有釋放高弦。
到加利福利亞州長李根家里拜訪的易慧蓉,焦慮地問道:“州長先生,上到聯(lián)邦、下到加州和舊金山,出動了那么多的警力,都找不到我未婚夫么?”
“共生游擊隊主要隱藏在貧民區(qū),搜尋他們的蹤跡,確實有些難度?!崩罡忉尩溃骸安贿^,我們并非沒有收獲。”
“有跡象表明,共生游擊隊的主力企圖往南流竄到洛杉磯,幸好被我們及時察覺,掐斷了這條路線。”
“另外,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摧毀了共生游擊隊的幾個據(jù)點,變相地在一步步縮小包圍區(qū)域?!?br/>
“與此同時,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也在加緊審訊那幾名落網(wǎng)的共生游擊隊成員,希望能找到共生游擊隊的老巢。”
易慧蓉嘆了一口氣,“但是,我未婚夫的安危,一直無法確定?!?br/>
李根的夫人南希接話道:“薇薇安,我認(rèn)為你大可以放心,高的安全系數(shù),甚至要比倫道夫·赫斯特的女兒帕特麗夏·赫斯特還要高?!?br/>
“道理明擺著,高就是一座金山,共生游擊隊絕不可能浪費壓榨價值的機會?!?br/>
易慧蓉眼里閃過一絲疲憊之色,“希望如此吧?!?br/>
這時候,臨時擔(dān)任此行助理的周文耀,在門口打了一個手勢。
易慧蓉起身走過來,低聲問道:“什么情況?”
周文耀眼里閃著驚喜的光芒,顫聲回答道:“馬先生剛剛接到老板打來的一個電話……”
……
“這里的條件實在太艱苦了,啤酒都要過期了。”高弦推開易拉罐,對那名已經(jīng)知道名字叫做威廉·沃爾夫的“攝影師”抱怨道。
事實上,高弦基本知道了共生游擊隊老巢里每一個人的名字或者外號。
按理來說,做為一名人質(zhì),高弦是不可能得到優(yōu)待,以至于得到那么多他本不應(yīng)該知道的信息。
就拿另一名人質(zhì),赫斯特家族的千金帕特麗夏·赫斯特來講,只有共生游擊隊為了讓高弦拿出投名狀時,才被擺到床上,其余時間則被塞進衣櫥里。
“知足吧,你的吃喝已經(jīng)和我們一樣了?!蓖の譅柗蚝吡艘宦暎闷鹨桌蓿瑏G到門口的垃圾桶里。
“那就去買一些高檔貨嘛。”高弦撓了一下被手銬固定在床上的那只手,然后抬起左腳,從鞋子里抽出一疊美元,笑瞇瞇地遞給了威廉·沃爾夫,“這是我交給你的伙食費?!?br/>
威廉·沃爾夫瞠目結(jié)舌了片刻后,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左右,確定沒有第三者后,結(jié)果那疊美元,塞進牛仔褲的口袋里,同時不忘莫名驚詫道:“怎么可能,你和帕特麗夏·赫斯特在床上快活的時候,我已經(jīng)檢查過你的衣服和鞋襪了?!?br/>
高弦隨口胡謅道:“我喜歡和朋友玩德州撲克,而且經(jīng)常變一些小魔法?!?br/>
說到這里,高弦轉(zhuǎn)而問道:“怎么樣,對于我的建議,你們的領(lǐng)袖,考慮得如何了?”
威廉·沃爾夫的手掌下意識地在牛仔褲的口袋上摩擦著,“委員會還在研究。”
高弦眼里透著笑意道:“麻煩你檢查一下我右腳上的鞋子?!?br/>
“我警告你,不要搗鬼啊?!蓖の譅柗驔]好氣地警告了一句后,還是沒忍住好奇,按照高弦的指示,拿起了高弦右腳上的鞋子。
當(dāng)從鞋墊下又找到一疊美元后,威廉·沃爾夫再一次震驚,“怎么可能,我之前已經(jīng)仔細(xì)檢查過了。”
“都講過了,小戲法而已?!备呦疫尤灰恍?,循循善誘道:“不過,我身上只有這些美元了,但我提到的那所別墅,倒是有很多,別說給你換一臺最新的攝影機了,就算拍一部由你欣賞的女演員主演的藝術(shù)電影,也只是填張支票的舉手之勞?!?br/>
威廉·沃爾夫臉上露出掙扎之色,過了好一會,他警告高弦了一句,“你不許亂動啊,我去看看委員會那邊討論得怎么樣了?!?br/>
高弦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看過我有不配合的舉動么?我是一名商人,最知道輕重了。”
“對了,麻煩你把那個桶拎過來,剛才喝啤酒有點喝多了,現(xiàn)在我想小便?!?br/>
威廉·沃爾夫像一名小廝似地伺候著高弦,把尿桶拎了過來,然后出了房間。
高弦輕松地吹著口哨,用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腰帶,然后尿桶發(fā)出一陣好大的聲音。
“還行,內(nèi)分泌沒怎么失調(diào)?!备呦移沉艘谎弁袄锏念伾缓笸_將其緩緩地推出了一段距離,坐等共生游擊隊的人收拾。
過了一會,共生游擊隊的創(chuàng)始人兼領(lǐng)袖唐納德·德弗里茲推門走了進來,但隨即皺起眉頭,嘟囔了一句,“什么味啊,趕緊把那只桶拎出去?!?br/>
看著共生游擊隊的所謂委員會的成員,魚貫而入,高弦放下印有共生游擊隊正治綱領(lǐng)的手冊,聳了聳肩,“不好意思,這幾天稍微有點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唐納德·德弗里茲哼了一聲,大馬金刀地坐到高弦的對面,“把你的想法再說一遍?!?br/>
高弦詫異道:“有什么好重復(fù)的,我只是感覺,這里的條件太艱苦,而我的那座別墅,就舒服多了,而且地處富人區(qū),會安全一些?!?br/>
“安全一些?”唐納德·德弗里茲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沉聲問道:“那里有人知道么,現(xiàn)在有人居住么?”
“那棟別墅,我本來打算布置一下后,送給情人,所以只有我知道,而且還沒來得及找人裝修?!备呦倚趴陂_河道:“我是一個商人,知道孰輕孰重,真要騙了你們,一到地方就會被發(fā)現(xiàn),豈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唐納德·德弗里茲轉(zhuǎn)頭命令其他人道:“把兩個人質(zhì)用手銬栓到一起,馬上動身去那棟別墅?!?br/>
很快,神情萎靡的帕特麗夏·赫斯特,被一個名叫安吉拉·阿特伍德的共生游擊隊女成員,從衣櫥里拽了出來。
當(dāng)帕特麗夏·赫斯特和高弦兩人的手被手銬栓在一起后,帕特麗夏·赫斯特?zé)o助而又依戀地抱住了高弦的胳膊。
見此情景的威廉·沃爾夫,一邊把鑰匙塞進口袋里,一邊猥瑣地笑道:“看來,你們干出感情來了?!?br/>
高弦瞥了一眼楚楚可憐的帕特麗夏·赫斯特,心說,這位才十九歲,比馬綺雯還小的赫斯特小姐,估計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不過,這個詞就目前的時代而言,還太過新穎,說了估計也沒多少人知道。
被蒙上眼睛,塞進汽車后,感覺到帕特麗夏·赫斯特嚇得直發(fā)抖的高弦,索性把對方抱進懷里,低聲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呢?!?br/>
還別說,帕特麗夏·赫斯特果然安靜了下來,臉頰還在高弦的胸口蹭了蹭。
汽車時走時停,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樣子,被拿下眼罩的高弦,聽見唐納德·德弗里茲沉聲問道:“你看看,是這里么?”
高弦望了望,見正是本來打算給溫恩輝和余朵朵的那幾棟別墅中的一棟,于是點頭道:“沒錯,就是這里!”
唐納德·德弗里茲把手伸到車窗外打了一個手勢,另外一輛車上立刻跳下來兩名共生游擊隊成員,小心翼翼地走進院子,警惕地四處檢查著。
片刻之后,高弦和帕特麗夏·赫斯特被推下了車,跟著唐納德·德弗里茲,走進了別墅。
高弦非常配合地介紹著這棟別墅的情況,最后總結(jié)道:“這里就算住上二十人,也會保持著不錯的舒適度?!?br/>
“多謝你的建議?!碧萍{德·德弗里茲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拿出一張地圖,和他的所謂委員會的成員,開起會來,
高弦捂了捂肚子,對剛要探頭過去的威廉·沃爾夫說道:“我有點尿急,麻煩你帶我們?nèi)巧系男l(wèi)生間。”
“你這麻煩?!蓖の譅柗虿粷M地嘟囔了一句后,監(jiān)視著高弦和帕特麗夏·赫斯特,來到樓上的衛(wèi)生間門口。
高弦努了努嘴,“你不幫我打開手銬么?”
威廉·沃爾夫懶洋洋地笑道:“你們兩個什么事情沒做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別讓我麻煩了?!?br/>
“這倒也是。”高弦笑了笑,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隨后拿起一條毛巾,柔聲對帕特麗夏·赫斯特吩咐道:“甜心,張開嘴。”
帕特麗夏·赫斯特柔順地張開了自己的小嘴,任憑高弦輕輕地把毛巾塞了進去。
見此情景,威廉·沃爾夫猥瑣地笑了起來,“高,你的花樣還真多。”
“有錢了,花樣自然而然就多了。”愜意地放完水后,高弦低聲對威廉·沃爾夫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走廊那邊的臥室里,有一個保險柜,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威廉·沃爾夫眼前一亮道:“當(dāng)然!”
“先等一下……”高弦望著威廉·沃爾夫的眼睛,訕笑道:“如果保險柜里的東西能讓你滿意的話,那些菲林能不能交給我,或者摧毀掉?”
威廉·沃爾夫一臉惡趣味地嘖嘖贊嘆道:“那么精彩的藝術(shù)電影,我可舍不得?!?br/>
高弦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那就先到臥室里,看看有沒有保險柜吧?!?br/>
威廉·沃爾夫有些腳步急促地走到臥室門口,推開往里一看,頓時低聲地發(fā)出歡呼,“快告訴我,密碼是多少?”
“請讓我仔細(xì)回想一下?!备呦乙恢皇謸е撂佧愊摹ず账固兀彶綔惖蕉自诒kU柜前的威廉·沃爾夫的背后,輕聲說道:“密碼應(yīng)該是,4……5……”
“然后呢,然后呢?!蓖の譅柗蛞贿吪d奮地?fù)軇又艽a盤,一邊迫不及待地催促著高弦,趕緊說出保險柜的全部密碼。
但是,威廉·沃爾夫的催促音至此戛然而止了。
當(dāng)看到威廉·沃爾夫捂著喉嚨,艱難地轉(zhuǎn)過身來,痛苦地靠坐在保險柜前時,已經(jīng)退到門口的高弦,滿臉歉然地說道:“不好意思,業(yè)務(wù)有點不熟練,讓你遭罪了?!?br/>
看見威廉·沃爾夫脖子部位的鮮血噴起來好高,嘴里還塞著毛巾的帕特麗夏·赫斯特,嚇得緊緊抱住了高弦的胳膊。
威廉·沃爾夫眼里滿是震驚和絕望之色,死死地盯著高弦手里的匕首,可就是吐不出那怕一個字母。
高弦聳了聳肩,“都講過了,小戲法而已。”
威廉·沃爾夫眼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踏上了黃泉路。
高弦搜了一下威廉·沃爾夫的身,最后找出了手銬的鑰匙,打開了手銬。
揉了揉手腕后,高弦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帕特麗夏·赫斯特道:“甜心,老老實實地在這里等我,我去給樓下那些混蛋送點水果。”
帕特麗夏·赫斯特按著嘴里的毛巾,連連點頭著。
“乖!”高弦微微一笑,拍了拍帕特麗夏·赫斯特的頭,起身走到樓梯口,隨手“摸”出一捆手榴彈,拉開了弦,然后朝著客廳里正埋頭研究地圖、討論局勢的共生游擊隊的核心成員們丟了過去,同時不忘高聲打招呼道:“伙計們,快看,這是什么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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