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慕容德瞇了瞇眼睛,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慕容紅鳶,“怎么突然問起這個(gè)來了,就是病逝啊。”
“哦,病逝。”慕容紅鳶冷靜得都不像是她自己了,慕容德的嘴臉好像在這個(gè)時(shí)刻才一點(diǎn)點(diǎn)的顯示出來,從來她為何這樣相信他,這樣忠心他,她現(xiàn)在自己都想不明白了,“因?yàn)閯倓偱畠嚎吹搅烁赣H將慕容銀珠給林榮,所以父親決定抹殺女兒嗎?”
慕容德沉默了,犀利的眼神看著慕容紅鳶:“我知道你對我忠心,只是有的事情不是你忠心就可以維護(hù)的。慕容銀珠是禍害,出去她對慕容家有利無害。可因?yàn)樽o(hù)國使的緣故,我不能自己動手,林榮動手最是合適。”
慕容紅鳶沒有說話,聽著慕容德的臺詞,若是從前的自己,她應(yīng)該就相信了吧,然后心甘情愿的選擇去死。
“這都是為了慕容家啊,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爹的苦心的。”慕容德?lián)u著頭嘆口氣。
“女兒明白了。”慕容紅鳶點(diǎn)點(diǎn)頭,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普通短劍,沖著慕容德笑了笑,“女兒這一世無愧于慕容家,父親,這一劍之后,我將不再是你的女兒了,將是仇敵。”
慕容德愣了愣,以為慕容紅鳶會有什么其他舉動,可慕容紅鳶只是閉上眼睛,從容的用短劍抹過了自己的脖子,致命處,對自己絕沒有半分手軟。
“鐺”,刀落在了地上,慕容紅鳶的身體也倒在了地上,脖子的劍傷噴涌出大量的鮮血,生命力迅速流逝,很快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慕容德只是冷眼看著,等他感覺不到慕容紅鳶的氣息之后,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脈搏,確實(shí)停止了,而后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這一劍夠狠,足以致命。
“紅鳶,你不是一直對我對慕容家忠心嗎?你也算是死得其所。”慕容德冷酷的道,然后手在虛空一推,慕容紅鳶的身體便落入了旁邊的水池之中,很快沉了下去。
慕容德頭也不回的走了,而此時(shí)在水中的慕容紅鳶尸體沉到了水底之后不久,卻有了變化,原本已經(jīng)能看到氣管的傷口以十分驚人的速度愈合著,片刻的功夫,便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咳……”慕容紅鳶一個(gè)咳嗽,突然行了過來,使勁抽了一個(gè)氣,卻抽了一大口水進(jìn)來,她很快便明白了她此時(shí)的處境,雙手快速滑動,拼命朝著水面又上去。
“噗——”剛剛浮出水面,慕容紅鳶便噴出一大口水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幾口氣,從緩了過來,艱難的爬上了岸。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有一層結(jié)痂的痕跡和些許鮮血的殘余,她剛剛自刎像是夢一樣不真實(shí)。
慕容紅鳶舔了舔自己的牙齒,望向了慕容銀珠那個(gè)方向,她的口中含著她剛剛給她的一種跟血液一模一樣的液體,她說,若是慕容德有心殺她,便在受傷死的前一刻吞下那鮮血即可,她便不會死,而若是外傷會很快愈合。
果然,如慕容銀珠所說,慕容紅鳶想著,不知道那是什么液體,現(xiàn)在也不曉得慕容銀珠和林榮怎樣了,希望她也能順利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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