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出來,張銘開著車來到了上一次的城中村,不過這一次過來他沒有要去功夫面館,而是進到了一家游戲廳。
此時正是上午,游戲廳基本上沒什么人,加上如今網吧的崛起,來游戲廳的人更少。
除了幾臺格斗機器,以及一臺跳舞機開著,其他游戲機基本上都處于黑屏。
張銘來到吧臺看著有些無精打采的小平頭,敲了敲吧臺問:“你們老板呢?”
平頭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張銘,眼神之中有些不耐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道門:“那邊?!?br/>
張銘也沒多說什么,直接朝著最里面的那道門走去。
推開門之后只見這是一個不到三十平米的長方形房間,靠墻的兩邊放著兩個長排貨架,貨架上放著各種電子配件,從cd機到手機再到mp3以及一些電腦的顯卡五花八門。
最里面有一張辦公桌,桌上放著兩臺電腦,以及一些工具,在桌子后面坐著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微胖男人。
張銘進來的時候他似乎正在安裝什么東西,手里拿著一支燙筆,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塑料燒焦的味道。
“有什么事嗎?”男人頭都沒抬問了一句。
張銘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遞了過去道:“我的手機可能被植入監聽了,幫我檢查一下。”筆趣閣
聽到這句話男人微微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活,抬頭看著張銘:“誰介紹你過來的?”
“一個朋友?!?br/>
男人猶豫了一下,拿過手機,很快將手機和電腦連接起來。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之后,男人道:“你的手機的確被監聽了,如果你要處理的話一千塊。”
張銘思索了片刻之后道:“幫我復制一張卡。”
“復卡兩千。”
“行?!?br/>
男人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電話卡,用了一個卡槽連接了電腦,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之后,男人把復制好的電話卡遞了過來。
張銘拿過卡之后,付了錢就走了。
從游戲廳出來之后,張銘找到了一家手機店,進去買了一個手機,把復制的新卡裝了進去。
上車之后,張銘開始沉思起來。
那個宋夢潔到底是誰派過來的呢?
看樣子應該不是朱秦,自己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怎么想都想不通。
靠在車座上,張銘點燃了一支煙,緩緩地抽了一口。
許久,他拿起新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
等張銘走了之后,宋夢潔就離開小區開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一棟大廈,坐電梯到頂樓之后進入了一個女性養生會所。
很快她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進去的時候,里面正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女子。
“情況如何?”黑色西服女子問。
宋夢潔一臉苦澀,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手機遞了過去:“搞定了?!?br/>
黑色西服女子拿過手機,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一滑,打開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些偷拍的照片,上面的主角全都是張銘。
“五福珠寶的那件事,現在可以肯定都是他一手操作的,不僅如此他和陳天恩也有著密切的往來,去香江的時候也是陳天恩送他去機場的。我已經在他手機里植入了監聽軟件,只要他打電話,用這部手機都能夠竊聽到內容。”宋夢潔解釋道。
黑色西服的女子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你繼續給我盯緊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什么情況的話,你隨時撤離?!?br/>
“好?!彼螇魸嶞c了點頭,想了想問:“娜姐,你上次給我的那個藥……真的只是迷藥嗎?”
“恩?”黑色西服女子微微皺眉:“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那個藥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之類的?”
“那就是普通的鎮定劑,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哦,好。我知道了?!?br/>
“出什么問題了嗎?”
“沒……”宋夢潔咧嘴一笑:“我就是好奇?!?br/>
“行吧,沒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宋夢潔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辦公室,等她走了之后,黑色西服女子便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喂?!?br/>
“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那個張銘就是陳天恩背后的人。他前段時間去香港,五福珠寶的事情也和他有關,具體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你手機里了?!?br/>
片刻之后電話那頭倒沒有說話,而是過了一分鐘左右才道:“他和那個朱秦有過節?”
“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
“我看你給我發的資料上說,他先是去見了李誠之后便讓陳天恩幫他調查了關于香江的兩只股票,緊接著就去了香江,他前腳剛過去,朱秦那邊也就過去了?”
“恩,朱秦這個人我調查過,他以前是一個操盤手,很喜歡做空股票盈利。這次他去香江,顯然是沖著五福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張銘似乎知道他的目的,而且一直在背后操縱。我通過多方渠道得到的資金流向,發現張銘貸款的錢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購買了五福的股票,不僅如此朱秦的每一步似乎他都了如指掌?!?br/>
“也就是說,這一次朱秦的計劃,被張銘完全阻擊了?”
“對,而且到現在朱秦似乎都并不知道是誰在阻擊他?!?br/>
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之后,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張銘倒是有點本事……今晚你去見一見那個朱秦,想辦法把他被張銘阻擊的事情告訴他。”
“少爺您是想?”
“先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先觀望一下?!?br/>
“明白?!?br/>
女人掛了電話之后,從抽屜里拿起了一張名片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人接了起來。
“喂,哪位?”
“朱董嗎?”
“你是?”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是我知道朱董現在似乎很想知道,在香江的時候,是誰陰了你……”
電話那頭一愣:“你到底是誰?!”
“晚上八點,水韻獨秀,不見不散。”
說完,女人果斷地就掛斷了電話,面無表情的點開電腦,然后開始打印起一些資料。
簡單的辦公室內,打印機有節奏的聲音“嘖嘖”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