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之后,讓張銘把他的手機拿過來。
張銘照做。
她便將手機和電腦連接起來,倒騰了一會之后把手機還給張銘。
“你的手機里,我植入了反竊聽軟件,只要對方試圖竊聽你的時候,就能夠接收到對方的手機數據,到時候我就能將gsm數據包傳送過去。”
“這有什么用?”張銘問。
“只要gsm數據包傳送過去之后,對方的手機就會變成一臺24小時的擴音機,即便是對方沒有打電話,處在關機狀態,依舊能夠聽到一米范圍之內的聲音。”
“這么厲害?”
凌寒得意的道:“這有什么厲害的,小兒科而已。”
張銘笑了笑,開始佩服起這個小女孩來。
回到座位上坐下來之后,張銘正準備打開電腦,此時凌寒忽然制止了他:“等一下。”
只見她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個特制的路由器,走到了張銘身邊:“你現在的網絡也不安全,用這個過濾一下。”
說著她將那個路由器貼上雙面膠,看了看四周視線放在了辦公桌下面:“就放這個下面吧,你讓一下。”
張銘坐在椅子上朝后退了一下,緊接著凌寒就鉆到了桌子下面。
將路由器固定在桌子下方之后,她發現有些不穩,問:“你這有沒有透明膠?”
張銘拉開抽屜從里面找出了一卷透明膠遞了過去。
凌寒撕下膠帶將路由器固定好,用牙齒將剩余的膠布咬斷。
而就在這時,在門口聽了半天都沒聽到什么聲音的安瑩,掙扎了許久,一咬牙推開了門。
結果打開門的瞬間,正好看到張銘倚靠在老板椅上,而凌寒則探出半個頭,用手擦了擦嘴角。
看到這一幕,安瑩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破口大罵道:“無恥,下流,禽獸!”
罵完猛地就關上門走了。
張銘和凌寒大眼瞪小眼,有些疑惑。
“你公司這個小姐姐好奇怪啊。”
張銘點了點頭:“我也發現了。”
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凌寒又幫張銘的電腦連接到了另外一個無線網絡,做完這一切之后她便回到了沙發上。
“從今天開始,我都會跟在你身邊,直到任務結束。”凌寒敲打著電腦頭也不抬的道。
“行。”
自從昨晚得知了事朱秦在對付自己之后,張銘腦子里就開始盤算起來,如何對付那家伙。
這幾天自己的所有產業都受到了對方嚴重的打擊,張銘也不準備繼續防守,而是進攻。
別人不知道朱秦的那些黃金是怎么回事,張銘卻很清楚。
所以他的進攻辦法很簡單,打蛇打七寸,一招制敵。
他早上聯系到了一家質押信托公司的高層,以銘洛資本的名義約對方來自己辦公室見面。
看了看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
大概幾分鐘之后,前臺帶著一個男人走進了辦公室。
男人進來之后,看到一個小女孩正坐在沙發上倒騰電腦有些疑惑,不過并沒有在意。
坐到辦公桌前,他沖張銘微微一笑:“張董,你好。你找我過來是?”
“王總,我找你過來也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
“有關貴公司的秘密。”張銘笑笑道。
“哦?那我倒是有點好奇了。”
“前段時間貴公司給金鳳做了質押對吧?”張銘問。
王總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是副總安排的。據說是十幾家信托公司共同制定的方案,我這邊給金鳳貸了八千多萬。”
“難道王總就一點疑惑都沒有嗎?”
“什么疑惑?”
“金鳳憑什么有那么多黃金。”
王總笑了笑:“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挺疑惑的,但是質檢的那天什么問題也沒有,至于金鳳哪來這么多黃金是他的事情。”
“是嗎?”張銘笑了笑:“那要是我和你說,那些黃金都是假的呢?”
聽到這句話,王總一愣:“怎么可能,當時那么多機構都在,還有全程錄像,怎么可能是假的。”
“王總,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那批黃金完全就是黃銅,當時的質檢人員也全部被收買了。這個消息我也不太確定,我本來是想著和貴公司也做一些質押的,現在就是不太放心這個事情……所以才找王總過來討論一下。”
“絕對不可能!張董我覺得你是在開玩笑,這么多家信托公司,還有保險公司開具的三百億保單,怎么可能會是假的?”
“行吧,既然王總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多說什么。過段時間,我想質押一些股份帶點款,到時候希望王總這邊多多幫忙。”
很快張銘就岔開了話題,聊了幾句之后王總也就走了。
凌寒把剛才的話都聽了進去,人一走她就好奇問道:“你們剛才說的是前段時間新聞報道,質押了八十多噸黃金的那個事?”
張銘點了點頭。
“那些黃金是假的?!”凌寒一臉震驚。
張銘苦笑:“你一個丫頭打聽這么多干嘛?”
“我好奇……那些黃金真的是假的嗎?”
張銘有些無奈點頭:“是假的。”
“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聽你剛才和那人聊天的意思,你是想把這則消息散播出去?”凌寒問。
張銘點頭:“恩。”
“我可以幫你。”
“你怎么幫我?”
凌寒咧嘴一笑:“你這樣一個個找人過來聊,要聊到什么時候去了?你把那些公司的名字給我,我幫你來個群發,讓他們所有人都收到這個消息不就好了嗎?”
聽到這里,張銘算是明白了:“你是一個黑客?”
凌寒揚眉:“準確的說,是駭客,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
張銘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心里不得不開始佩服起阿兵。
那家伙身邊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既然自己身邊有這么一個法寶,要是不好好用用,還真有些對不起阿兵了。
于是很快,張銘就開始和凌寒商量起來,寫了一封郵件,一下子發給了那十幾家信托公司,不僅如此,還把消息發給了一些媒體,以及當時朱秦聯系的保險公司所有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