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都聯系不上宋夢潔之后,林娜有些不安起來。
左思右想之后,她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必須和陳天信通個氣。
他開車來到了海城的一處高檔別墅區之后,把車停好便去到了一棟燈火輝煌的別墅前。
這里是陳天信的家,林娜是第二次來。
剛才打電話給陳天信說要見面,對方就直接讓她過來這里。
按了一下門鈴之后,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打開了門:“是林小姐吧?”
“恩。”
“少爺在書房等你。”
林娜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進去,一樓客廳里只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林娜來了,她也只是瞄了一眼。
這女人是陳天信的老婆蘇蕓,之前林娜見過幾次,不過都沒有怎么說過話。
跟著阿姨來到樓上書房之后,林娜推開門走了進去。
陳天信坐在一張按摩椅上,正在閉目養神:“說吧有什么事?”
“我派過去青城調查張銘的人失聯了……”林娜道。
聞言,陳天信緩緩睜開眼睛,眉頭微微一皺:“多久了?”
“兩天。”
“你來找我就是要說這個?”
林娜點了點頭:“我準備親自帶人去一趟青城。”
陳天信從按摩椅上起來,走到書桌前坐下來,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你說那個張銘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怎么就會跟老三勾搭上了呢?”
林娜沉吟了片刻道:“根據調查的資料顯示,他之前在江城和當地首富的兒子關系不錯……”
“江城首富的兒子?”陳天信笑了一下:“看來這家伙倒是挺會勾搭富二代的……”筆趣閣
“對了,我還查到他之前參加過一些選秀節目,而且他旗下影視公司的劇本都是他創作的。”林娜補充道。
“呵,一個小丑而已,無疑就是想著從老三那邊撈點好處。”說到這里,陳天信頓了頓:“如果老二那邊的事情真的和他有關系,到時候我定會讓他知道,我們陳家人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夠算計的!”
林娜聞言從陳天信身上感受到了一些憤怒。
“你這次去青城多帶幾個人,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把那邊的事情給我查清楚。”陳天信說著遞給了她一張名片:“如果遇到什么困難,隨時可以聯系這個人。這次的事情不用偷偷摸摸,畢竟老爺子也想找出讓老二坐牢的人。”
林娜接過名片點了點頭:“好的,少爺。”
“你去吧。”
等林娜走了之后,陳天信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的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過幾分鐘,書房門被推開,他老婆蘇蕓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套真絲睡衣,臉上還有一些水漬,顯然是剛洗過臉。
走到陳天信身后,她將手搭在了陳天信肩膀上輕輕的捏著:“過幾天你有空嗎?”
“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蕊蕊。”蘇蕓道。
陳天信猶豫了片刻:“我最近都沒有時間,要不等再過些日子?”
“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過去了……”蘇蕓眼底有些失落。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陳天信道:“要不這樣吧,你先過去,等我這邊忙完了,我就過去找你,行嗎?”
“沒事,我一個人過去也行。”
陳天信按住自己肩膀上的手掌,輕輕的撫了撫:“現在老三那邊已經在對付我了,這種時候我如果人不在國內,我很怕會出什么亂子。你也不要多想……”
“我知道,我真的沒事。”蘇蕓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彎下腰挽住了陳天信的脖子:“你呢就好好處理你的事,我過去就行了。”
陳天信聞言微微一笑,將她一把攬入自己的懷中。
……
張銘辦理好去柏林的機票之后,獨自一個人去了機場,坐上了飛機。
從海城到柏林差不多要14個小時,不過還好的是張銘買的是頭等艙,有屬于自己的小房間。
這還是他這一世,第一次去柏林,想到上一世自己經常飛那邊的情緒,他就有些感慨。
在飛機上好好睡了一覺之后,等到柏林時剛好是中午。
飛機穿過厚厚的烏云層朝下俯沖,準備降落在勃蘭登堡機場,六月正處于柏林的雨季,一大片都是霧蒙蒙的。機場上穿著雨衣的整修工、整齊劃一的機場大廈上豎著的旗、bmw的大型廣告牌,這一切的一切看來都像是法蘭德斯派畫里陰郁的背景。
從飛機上下來,張銘拉著一個行李箱,里面放著一些換洗的衣服和一臺電腦。
以機場大廳的電子時鐘為準調整了一下手表時間,他便走出了機場大廳坐出租車去到了市區。
在菩提樹大街附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之后,張銘便出去找東西吃。
菩提樹大街是柏林東部最繁華的地方,也是歐洲著名的林蔭大道,大街自巴黎廣場延伸,兩側有教堂、歌劇院、美術館等建筑,斯普雷河從宮殿大橋下緩緩流過。
在大街的最東邊,張銘看到了一家中餐廳,飯店的門面裝飾華麗,掛著兩盞紅燈籠,門前的兩根柱子上雕刻著兩條具有象征性的金色飛龍,很是有華夏特色。
進去之后,點了幾道菜,顯然這些菜的口味并沒有國內正宗,不過填飽肚子是綽綽有余了。
吃完飯之后張銘去了一家租車公司,在辦理了租車手續之后,弄到了一輛奔馳越野車。
在柏林大眾、奔馳都是非常常見的,特別是大眾,幾乎滿大街都是,畢竟當地人買車第一選擇就是本國制造。
租好車之后,張銘回到酒店,給葉如玉打了個電話,詢問那邊現在的情況。
“你到了?”葉如玉在電話那頭問。
“恩,下午到的,剛才出去吃了個飯。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已經在買了,不過這幾天二級市場波動比較大,我想找個適合的時機出手。”
“不用這么麻煩,你不用考慮股價,你要做的是盡快持股4.9%。”
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道:“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你。”
“什么?”
“你這么孤注一擲,你就不怕到時候你自己這邊出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