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萍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去了一趟海城,股份沒有拿到不說,還招惹來了一場官司。
接到法院傳票的時候,她還有些懵,心想自己這些年來一直老老實實的,怎么就會有人要起訴自己呢?
可當看完傳票內容之后,她心不由沉到了谷底。
她忽然想到了江憐雪那天和她說的那番話,沒想到這么快就靈驗了,那個張銘果然不是好惹的。
一想到當初簽保密協議的時候,她就有苦說不出,當時保密協議雖然是張銘提出來的,但是卻是自己起草的,這讓她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協議上明確的寫著即便是退股,協議也有三年的有效期。
關萍有些不甘心,想打電話給江憐雪結果卻打不通,直到上庭了那天,她還想著和江憐雪在法庭上對峙,可誰知道在法庭上江憐雪出現都沒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什么所謂的葉氏代表律師。
當法院宣判的時候,她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法院竟然要判她賠償近一千萬的違約金!
這么多錢她根本拿不出來,站在法院門口她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她覺得很不公平,為什么會這樣,自己為什么會落到這個田地……
和關萍一樣退股的葉志能并沒有抱怨過什么,葉氏好轉之后,他還特地登門去道了歉,很是真誠,葉如玉便把原來采購的事情又交給了他。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葉志能沒有股份,采購也只是做中間商,賺一些微薄的利潤,但是即便如此每年的收益也非常可觀,怎么也比他開洗浴中心來得多。
……
好購在經過一系列的調整之后,負責人劉剛打算帶著好購去納斯達克上市,這個決定自然是通過了張銘的允許。
這次上市準備得非常充分,張銘也就沒有管,而是把事情都交給了吳程。
自從上次李清洛拍完那部戲之后,現在基本上都待在海城家里,張銘每天也是三點一線,公司、接女兒放學、回家。
他非常享受這種狀況,每天和老婆孩子在一起,有空的時候看看書,悠閑自在。
可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憂,作為馬上就要上一年級的朵朵,她如今可再也不是三歲小孩了。
她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了要交朋友,要合群。
要是在江城還好,那里的小朋友們都很單純,平日里也都在一起打打鬧鬧,可自從轉學到海城之后,朵朵就沒了什么朋友。
她發現這里的小朋友平日里都比較悶,一個個都像小大人似得,有幾個小朋友明明和朵朵一樣大,但是什么唐詩宋詞張口就來,甚至有幾個都開始學起了小學的課程。
人在什么樣的環境就會有什么樣的壓力,即便朵朵還在上幼兒園,但是她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當然她并不明白什么是壓力,她就是覺得每天上學很不舒服。
為了讓自己適應這種不舒服,朵朵決定在學校里交幾個朋友,她首選的人就是和自己坐得最近的瑤瑤,這個瑤瑤長得就跟瓷娃娃一樣,眼睛大大的特別好看,朵朵經常上課有事沒事就會盯著人家的眼睛看。???.BIQUGE.biz
朵朵經常在想,像她這么大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長出來的。
為了能夠和瑤瑤成為好朋友,朵朵平時老是纏著人家,幾次下來之后瑤瑤也發現了朵朵的目的,于是某天午睡的時候,瑤瑤就問朵朵:“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做朋友?”
聽到這句話,朵朵自然毫不猶豫的點頭:“恩。”
“可是我們不可能做朋友。”瑤瑤說。
“為什么?”朵朵有些疑惑。
“因為我媽媽是歌手,你媽媽是演員……”瑤瑤解釋道。
聽到這里朵朵忍不住說:“可是我爸爸也是歌手呀。”
瑤瑤微微一愣,顯然不信:“騙人,我媽媽說你爸爸是開公司的,怎么可能是歌手。”
那天之后瑤瑤就再也沒有理過朵朵,在她覺得朵朵是騙子。
朵朵心里也十分委屈,有一天張銘來接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問張銘:“爸爸,你是歌手嗎?”
對于女兒的這個問題,張銘有些沒反應過來,想了想道:“當然不是呀。”
“那你之前為什么在電視上唱歌?”
“那是因為……”張銘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最終就編了個借口說:“那是因為別人找爸爸去唱歌的。”
“爸爸你真的不是歌手?”朵朵再次問。
張銘搞不懂女兒到底想干嘛,點了點頭肯定的回道:“爸爸不是歌手。”
得到這個回答,朵朵哭了,她心里特別難受,就感覺自己被騙了一樣,感覺自己對不起瑤瑤。
之前爸爸明明在電視上唱了歌,而且當時很多人都說爸爸是歌手,但是爸爸卻說自己不是。
朵朵感覺自己很受傷,于是好幾天都沒有理會張銘,每天張銘去接她,她都一句話不和張銘說。
這天張銘和李清洛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和李清洛說了這個情況。
李清洛聽完之后道:“要不明天我去接她,到時候我好好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張銘嘆了口氣:“你說她像誰?脾氣這么倔,還挺記仇的,這幾天都不理我。”
李清洛忍不住笑道:“你說她像誰?”
張銘攤手道:“反正我可沒她那么倔,而且我也不記仇。”
“是嗎?”李清洛揚眉問。
見到她這副模樣,張銘一把將她摟了過來,笑道:“當然!看來好久沒有家法伺候了,你是不是皮癢了。”
“別鬧,一會把朵朵吵醒了。”
“怎么可能,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可是全海城最好的。”
張銘說著就來了一招餓虎撲食,很快臥室里就開始唱起了歌,雖然走調的厲害,但是卻非常銷魂,起起伏伏的“歌聲”把低音和高音都演繹得淋漓盡致,在加上一些“打擊樂”伴奏,一曲作罷,兩人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而在隔壁房間,一個小身影坐在床沿邊上,一臉愁容,顯得有些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