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兵開著車猛地朝地下停車場的出口駛去,可誰知道剛到出口處,只聽到兩聲巨響,車胎瞬間就直接爆裂開來。
顯然,是有人在出口的地方設了陷阱!
車子失控了幾秒之后,阿兵將車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張銘:“張哥,你先走。”
說完他直接拉開車門跳了下去,下車他從腰間拿出一根甩棍,只聽到“啪”的一聲,短短的甩棍立馬變成一米多長。
張銘坐在車上并沒有著急走,而是透過后視鏡看著阿兵朝著那個民工走了過去。
阿兵是見過血的,所以他的直覺也非常敏感。
此時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面前這家伙身上的殺氣!
殺氣分為兩種,一種是從內而外暴露出來的,要是普通人看到這類人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壓力,也就是俗話說的“這個人好兇”。
而還有一種從外到內的殺氣,普通人要是遇到這類人完全感覺不到什么。
帶有這種殺氣的人一般都心狠手辣!
而此時阿兵面前的這家伙就是屬于這一類人!
兩人四目相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加快腳步朝著對方沖了上去!
“噌!”
當軍刺和甩棍碰撞在一起時,一陣火花迸發而出。
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十分昏暗,這碰撞出來的火花顯得格外刺眼。
阿兵的手被震得發麻,要不是他手腕的力量異于常人,說不定此時甩棍已經脫手而出!
見一擊未中,阿狼手中的軍刺瞬間在手中轉了一圈,瞬間成反握之勢,猛地一躍而起,雙手朝下刺去!M.
阿兵舉起甩棍抵擋著,只感覺此時朝自己壓下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輛卡車!
腳尖朝內,呈內八之勢,他猛地一抬手將阿狼甩了出去。
兩人幾乎是同時退了兩步!
坐在車里的張銘看到兩人的交手,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幾個回合下來,阿兵就摸清楚了對方的招式。
眼前這個家伙顯然什么功夫都不會,他有著一身蠻力,招招都是沖著殺人而去。
他出手極快,而且十分刁鉆,襲擊的地方也只有三個部位:脖子、胸口、腹部。
這三個地方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這幾處要是被他的軍刺刺中,都可能一命嗚呼!
阿兵一直待在國外的部隊中,學的東西也比較雜,什么泰拳、柔術、自由搏擊,他幾乎都已經練到了極致。
可他的那些功夫都是為了擊敗人而練,眼前這家伙雖然不會功夫,可是他卻有著嫻熟的殺人之技!
不過才過了三四分鐘,兩人就已經交手數個回合。
此時兩人都被對方所傷,阿兵的手臂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而阿狼的臉上也有了一道甩棍擊打的痕跡。
“誰讓你來的?”阿兵冷冷的看著阿狼問了一句。
他一句話沒說,而是嘴角微微上揚,頗有興致地打量著阿兵。
慢慢地他將視線從阿兵身上移開,放到了不遠處張銘所坐的那輛車里。
忽然,他右腿一蹬,一個箭步就朝著車那邊沖了過去,等阿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離張銘坐的那輛車不到兩米的距離!
副駕駛上的張銘看著沖過來的那家伙,眉頭微微一皺,眼看就要到自己跟前,張銘一把推開車門!
猛地,阿狼就撞在了車門上。
不過他竟絲毫不在意,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硬生生地將車門頂了回去。
手中的軍刺猶如活了一般,在他手上一轉,直接朝著破碎的車窗里刺了進去!
當軍刺來到張銘面前,只差幾毫米就刺到他眼睛時,一輛大g幾乎是貼著車門將阿狼撞飛了出去!
“砰!”
一聲巨響,飛出去的阿狼也不知是死是活,在地上爬了兩下,竟然一翻身就起來了,一瘸一拐閃進了安全通道,瞬間消失不見。
大g的后車門打開來,只見杜恩祥正坐在車里,一臉笑容地看著張銘:“老弟,沒事吧?”
張銘有些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
“坐我的車。”杜恩祥道。
……
就在剛才阿兵和阿狼交手的時候,張銘就給杜恩祥打了電話。他本來是打算讓杜恩祥過來,想辦法把阿狼抓住,可誰知道那家伙如此生猛,差點自己都著了道。
坐在杜恩祥車里,張銘想抽煙,卻發現身上的煙不知道去哪了。
杜恩祥笑了笑遞給他一根雪茄:“先抽一支這個,一會到我那邊,我讓人給你去買煙。”
這一次張銘沒有拒絕,拿過已經剪好的雪茄,用一根長火柴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剛才那家伙什么來路?”張銘問了一句。
杜恩祥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應該是土狼。”
“土狼?”張銘有些疑惑。
“不錯。道上一種人,他們來歷不明,基本都是黑戶,沒有身份證明,平時以拿錢殺人為生。這類人,稱之為土狼。”杜恩祥吐出一口煙霧道。
張銘對道上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就不知道杜恩祥說的這種所謂的“土狼”。
“這種土狼是不是也可以說是殺手?”張銘道。
杜恩祥點頭。
“看來有人想要我的命啊。”張銘皮笑肉不笑的道。
杜恩祥看了他一眼道:“老弟放心,我已經查出來是誰在背后搞鬼了。本來我要過幾天才會回來的,這次我提前回來就是為了給老弟你一個交代。”
很快車子來到了一個碼頭,只見碼頭上都是集裝箱,車在一棟小樓旁停了下來之后,杜恩祥笑了笑示意張銘跟他一起下車。
張銘有些疑惑,搞不懂杜恩祥帶自己來這里做什么,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進到小樓里面之后,張銘發現里面最少也有二三十個保鏢,從一樓到二樓,一路走來基本上都是人。
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口,杜恩祥率先走了進去,張銘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才發現,這里是一個監控室,一面墻上掛著密密麻麻的顯示器,顯示器下方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前坐著兩個人,在杜恩祥和張銘進來之后,他們就把監控畫面都調到了一間倉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