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城的天氣一向都比較炎熱,即便是晚上依舊讓人燥熱難安。
離上次張銘和徐文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此時他們二人正坐在一輛商務(wù)車內(nèi)。
徐文遞給張銘一根利群掏出打火機幫他點燃:“一會你上去最多能和他單獨待五分鐘,時間一到你必須得出來,不然到時候你被抓了我可管不了。”
張銘點了點頭:“五分鐘差不多夠了。”
徐文吐出一口煙,將一件清潔工的外套遞給了張銘:“你把這個換上。”
“你怎么知道阿南達今天會住在這里?”張銘說著看了一眼車窗外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徐文笑了笑道:“你沒看新聞嗎?”
“我不懂泰語,看不懂。”
“那就難怪了……”徐文解釋道,“阿南達被曝出丑聞,說他和一個很有名的人妖搞在了一起,這幾天他一直不敢去公司,基本都躲在這里辦公。”
“你怎么確定他一定會躲在這里辦公?”張銘問。
徐文咧嘴一笑道:“別人不知道,可是我是清楚得很。這個酒店當初裝修的時候,我參與過。也是那個時候我知道的,這家酒店看起來和阿南達沒有關(guān)系,其實他才是這酒店的老板。所以平時要是遇到什么事,他基本都會來這里辦公。”
說著他又補了一句:“當初我負責裝修的地方,就是酒店的辦公室。”
聽到這里張銘不由一笑:“看來當初找你幫忙果然沒有找錯人。”
“說實在的,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根本不可能幫你。要是被阿南達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到時候恐怕我那公司也別想開了。”徐文道。
“就你那個公司,我覺得開不開都沒什么區(qū)別。”張銘道。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我現(xiàn)在可就指望著我那公司討生活了。”徐文將煙蒂丟到窗外,看了一眼手表道,“差不多了,你從后門進去,到那會有人接應你,你只要跟著那人上去就行了。”
說完徐文伸出手道:“剩余的錢可以給我了吧?”
張銘沒理他,直接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等我出來,我就把剩余的錢給你……”
來到酒店后門之后,張銘就看到了有一個員工通道,張銘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小伙子,他穿著一身酒店服務(wù)員的工作服沖張銘揮了揮手說了一句什么。
張銘沒聽懂只是微微沖他點了點頭,緊接著那小伙子就帶著張銘朝里面走了進去,進了員工電梯之后,小伙子掏出一張工作卡刷了一下,按下了28樓。
電梯緩緩上升,不一會就到達了28樓。
從電梯里出來,小伙子在前,張銘在后,兩人穿過走道來到了一間雙開門前。
小伙子沖張銘比畫了一個手勢,指了指里面便轉(zhuǎn)頭就走了。
張銘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動靜,一咬牙就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時候,只見這里面是個很大的辦公室。
一個中年男人就坐在一張辦公桌后面,此時他正戴著一副眼鏡,拿著一支筆,低頭寫著什么東西。
“你好。”張銘開口說了一句。
阿南達是一個華泰混血,所以精通華夏語和泰語,這是張銘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聽到張銘說話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這里不需要打掃。”
“我不是來打掃衛(wèi)生的。”張銘說著走了過去,拿過一把椅子之后就坐在了他的面前。
阿南達看著眼前的張銘,眼神中多了一絲警惕,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
“阿南達先生,稍安勿躁。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希望你聽完我的話之后在選擇是否趕我出去。”張銘看了一眼手表道。
阿南達有些猶豫,眼前這家伙穿著一件清潔工的衣服,居然說要和自己談生意?
許久之后,他放下手里的筆:“我時間不多,趁我的保鏢給我去拿晚餐回來之前,你還有四分鐘時間。”
聽到這句話,張銘也沒有在浪費時間開口就道:“我知道你手里有一座公寓樓盤,開盤已經(jīng)半年多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賣出去一套。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想買下那座樓盤。”
聽到這里,阿南達不由笑了出來:“既然你是要買房子,用不著這么偷偷摸摸吧?還有我那座樓盤雖然賣得不好,可怎么說也價值兩億美金,你買得起嗎?”
“我知道以這種方式來和阿南達先生你見面的確有些不妥,要是不這樣,我估計也見不到先生你。”張銘笑了笑道,“至于我是否出得起錢,這就不用先生操心了。既然我來了,就已經(jīng)有了準備。”
阿南達似笑非笑地靠在椅子上:“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可要是我說,我不想把那個樓盤賣給你呢?”
張銘笑了起來道:“你不會的。”
“哦?你這么有自信?”
“不是我有自信,而是我開出來的條件你拒絕不了。”
阿南達瞇起眼睛道:“什么條件?”
“這幾天外面全都是你和那個人妖明星的丑聞,你躲在這里無非就是想避一避風頭。因為你知道,即便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事情,可是這事情沒有證據(jù),只要等風聲一過,到時候所有的一切就過去了。”
張銘說著雙手交叉放在了辦公桌上:“可我要是說,我手上有關(guān)于您和那個人妖明星的親密視頻,不知道你阿南達先生是否還那么淡定呢?”
聽到這里,阿南達瞳孔猛地一縮,死死地盯著張銘,過了近十幾秒忽然笑了起來:“我不信。”
話音一落,張銘就掏出了一個手機遞了過去。
阿南達看著那個手機,猶豫了一下拿過去打開,很快一個視頻就出現(xiàn)在手機上。
看到視頻畫面以及視頻里的人時,阿南達神情都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他沒有接著看下去,而是看向張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這么做可是要坐牢的!”
張銘笑了笑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這個視頻又不是我拍的,我也只不過是撿到了一個手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