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摩天大樓的緣故,汪拉耶現在和張銘的關系,可謂是親密無間。
一進門,汪拉耶的妻子就迎了過來,接過了張銘手里的東西,一臉笑容地道:“你怎么又買東西來了?”
張銘笑著道:“我們華夏人的習慣,每次去別人家里都必須帶點小禮物。”
正說著,汪拉耶從書房走了出來,說了一句:“你來了?”
緊接著兩人就去了書房。
書房并不大,也就十來個平方,很多空間都被書架給占據了,中間的地方放著一張書桌,和兩把椅子。
張銘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來之后,點燃了一根煙,汪拉耶把煙灰缸放到他面前道:“最近怎么樣?”
“老樣子。”張銘笑著道。
“是嗎?現在銘信地產的業務可是都快遍布整個曼城了。”汪拉耶道。
張銘苦笑著吐出一口煙霧道:“這有什么用?銘信都是在賺點辛苦錢,干的都是苦力活,和阿南達那種大地產商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汪拉耶自己也點燃了一根煙道:“話可不是這么說,你想想阿南達公司都成立多久了?銘信地產才發展多久?”
張銘笑笑沒有再說什么,今天之所以會過來見汪拉耶,主要是接到了他的電話。
“老哥你今天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張銘問。
汪拉耶看著他,悠悠地抽了一口煙,過了好一會才道:“也沒什么,就是問問你摩天大樓的情況,現在銀行前前后后已經給你貸了近四億出去了,當初你說為了要縮短工期,我沒有拒絕你,可是現在到底還需要多久大樓才能建好?”
“再給我一年時間。”張銘道,“你也應該知道,現在的進度已經非常快了,從摩天大樓開工到現在,可謂是一天都沒有停過。”
“那接下來的一年時間,你還要和銀行貸款嗎?”
張銘微皺問了一句:“怎么了?銀行那邊出什么問題了嗎?”
“那倒是沒有,我也就是隨口問問。”汪拉耶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
看著他這副模樣,張銘的心里不由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個汪拉耶一直都是這樣,有什么話從來不和你明說,每次都要去猜。
張銘覺得肯定是官府有所行動了,要么就是銀行那邊出什么問題了,要么就是汪拉耶自己有了什么事情。
聊了幾句之后,汪拉耶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后就掛了。
張銘見狀也覺得繼續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就說自己先回去了。
從小區出來之后,張銘一上車丁程程就問了一句:“怎么樣?”
“這個汪拉耶有事瞞著我。”
“什么事?”
張銘嘆了口氣道:“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最近應該會有事情發生了,今天他找我過來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卻給了我一個信號。”
“什么信號?”
張銘沉吟了片刻道:“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是和銀行有關的。反正現在大樓已經蓋了一半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丁程程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阿南達邀請你去參加一個酒會。”
“什么時候?”
“明天。”
張銘微微皺眉,掏出手機給汪拉耶的秘書杰克打了一個電話。
“喂,汪拉耶明后天有什么行程嗎?”
電話那頭杰克道:“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內部會議。”
“內部會議?”張銘不由思索了起來,許久之后他對電話那頭道:“行,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過段時間空了,一起吃飯。”
一般來說像汪拉耶那個級別的人,一般都很少進行什么內部會議,除非是有什么大事情發生了。
只是張銘現在摸不透,到底會發生什么大事……
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第二天傍晚,張銘去到了阿南達的酒會。
阿南達這個人,平時最喜歡的就是舉辦什么酒會,以及開什么記者招待會,反正就是這個人很喜歡出名。
這一年多的接觸下來,讓張銘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性,除了喜歡拋頭露面之后,阿南達的另外一個愛好也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那就是這個家伙很喜歡變性人,整個曼城數一數二的變性人基本上都和他有過接觸。
這一次的酒會也沒有什么新鮮的,依舊是曼城大大小小的一些開發商,以及一些做建材的老板。
酒會的地點是在阿南達公司總部頂樓,對于這種酒會張銘也來了不少次。
他之所以會來這種酒會主要就是為了接活,幾乎阿南達每一次都會用這種方式介紹一些活給張銘。
之所以這么做,主要就是想通過張銘和汪拉耶搞好關系。
那些活交給別人做也是做,交給張銘做也是做,阿南達一點損失都沒有,而且還能讓張銘欠他人情。
張銘自然也知道其中的事情,只是現在他太需要在曼城站住腳了,所以無論大大小小的工程,幾乎都是來者不拒。
也因為他這種拼命三郎的精神,現在曼城的底層施工隊幾乎無人不知銘信地產。
銘信地產不僅活多,而且待遇也非常豐厚,各種補貼和獎勵機制,讓工人們那叫一個爭先恐后。
找了個不惹眼的位置坐下來之后,張銘看到阿南達的秘書嘎藍穿著一套黑色長裙,在大廳中來回周旋,一次地和眾人打著招呼。???.BiQuGe.Biz
從外表上來看,這個嘎藍可謂是閉月羞花,可是張銘卻很清楚,她是一個人妖。
每次一想到這個事情,張銘總會忍不住一陣惡寒。
“張先生,您來了?”嘎藍扭動著腰肢來到張銘面前微微一笑打著招呼。
張銘站起身:“嘎藍小姐,許久沒見你又漂亮了。”
“張先生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那么會說話。”嘎藍抿嘴笑道。
張銘問了一句:“酒會都開始了,怎么還沒見到阿南達?”
“哦,他在打電話,一會就過來了。”
“打電話?”張銘眼珠子不由轉了轉。
阿南達可是一個很守時的人,是什么重要電話,居然會讓他錯過了酒會的開幕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