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付合同簽了之后,很快就到了銀行還貸款的最后期限。
這天張銘換上了一套體面的西服,戴著自己之前買的百達翡麗手表,整個人打扮得那叫一個精神奕奕。
中午的時候銀行的人就來了公司,不過張銘并不在,讓張青代他招待那幾個人。
一群人在會議室里扯了好幾個小時,期間送去的咖啡都要快上百杯了。
還好會議室里有洗手間,不然的話進進出出門都不知道會不會被摔壞。
而張銘則是在一家高檔的度假酒店里,一邊吃著西餐,一邊和銀行的負責人聊天。
對于這位負責人,張銘沒有見過幾次,兩人說起來也不是很熟。
畢竟之前汪拉耶還在的時候,所有的貸款以及程序都是汪拉耶和他交接。
這還是張銘第一次正式地和他單獨坐下來聊天吃飯。
對于這位負責人的名字,張銘即便會了泰語還是有些記不住,主要是實在太長了。
“張先生,您真是我們的優質客戶,這次要不是上面盯得緊,我也不會過來和你催貸。”負責人笑著道,“只是我沒想到,您竟然連本帶利的都還上了……”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張銘已經將貸款如數地還給了銀行,一分不差!
陳歐那邊的錢前天就到了,可是張銘卻偏偏等到今天才把銀行貸款還上,主要原因是,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不僅是銀行貸款的最后期限,也是阿南達給的最后期限,同樣也是謝傳飛答應付尾款的時間。
三件事的時間重合在一起,可謂無巧不成書。
“錢我已經還給你們了,不過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張銘用餐巾擦了擦嘴,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這里有五十萬美金,是用我公司開的戶,記賬記的也是公司采購開銷。”
銀行負責人盯著張銘遞過來的卡,微微皺眉:“張先生,你這是?”
“我希望這幾天,你們那邊還是繼續派人過來我公司催債。我還清貸款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說出去。”張銘道。
“張先生你這是?”
“如果你肯幫我這個忙,這張卡你拿去。”張銘直視著他道。
負責人猶豫了許久之后,深吸一口氣:“行!”
“那就多謝了。”張銘笑笑道。
……
張銘回到公司的時候,銀行的人已經走了,來到辦公室之后,張青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張哥,謝傳飛那邊電話關機了!我打了一天都沒打通。”
“很正常。”張銘不慌不忙地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啊?”張青一愣,“今天可是他付尾款的日子,上午銀行的人已經過來了!剛才文哥也給我打電話了,說下午阿南達的人也會過來……要是謝傳飛那邊的錢不到的話,到時候恐怕……”
張銘笑了起來道:“你急什么?先坐下來喝杯茶,一個上午沒少和銀行的人說話吧?”
張青哪有心思喝茶,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這個時候徐文也推門走了進來:“張哥,阿南達那邊談崩了,他們說下午過來收錢,要是收不到錢他們就起訴我們!”
丁程程隨后也走了進來,見張青和徐文都在,眉頭緊蹙看向張銘:“那個……”
還不等她說完,張銘就打斷了她道:“你先去讓人泡兩杯茶進來,順便定一下晚上吃飯的地方。”
丁程程一愣,心想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吃飯,不過看到張銘投遞過來的眼神,她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等她一走,張銘讓張青和徐文都坐了下來,一人給了一支煙:“你們不用急,錢的事情已經搞定了。我上午已經和銀行那邊的負責人見過面了,貸款呢我也還清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至于阿南達那邊,等他的人過來之后,我也可以把錢還他。”
聽完這番話,張青和徐文互相看了看,一臉的不敢置信。
張銘笑了一下,神秘地道:“一會阿南達過來的時候,你們跟我一起去見他,到時候什么都明白了。”
徐文和張青一愣,滿臉都是疑惑。
半個小時之后,阿南達帶著律師還有財務,一大群人來到了張銘的公司。
見到張銘的時候,他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張先生,不請自來,希望你不要生氣。”
張銘笑了笑道:“怎么會呢?阿南達先生來我這,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生氣呢?”
“那你應該知道我過來是為了什么吧?”阿南達道。
“當然知道。你要撤資對吧?對接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的人只需要和我這邊的財務核算一下,就行。”張銘說著看了看手表,“核算應該需要一些時間,不如你去我辦公室喝杯咖啡?”
阿南達搞不懂張銘為什么現在還如此鎮定,想了想道:“行,華夏有句話叫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勞煩張先生了。”
“哪里,哪里。阿南達先生對華夏文化的理解,還真是不亞于我。”筆趣閣
說著幾人就有說有笑地去到了張銘的辦公室,進來之后,張銘讓徐文給阿南達泡了一杯咖啡。
幾人坐下來之后,張銘問了一句:“汪拉耶先生現在還好嗎?”
阿南達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我和他早就鬧翻了……”
“是嗎?”張銘笑了笑道,“你不是把他兒子送去國外留學了嗎?還給了他一筆留學資金?”
聽到這句話阿南達臉色一變!
張銘接著道:“當初你來和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很氣憤。但是據我所知,你還是照做了,對吧?”
阿南達陰沉著臉:“你怎么知道的?”
張銘笑了起來:“我是猜的,不過看樣子,我沒猜錯?”
“你到底想說什么?”阿南達冷冷的看著張銘道。
“我想說的事情可多了,阿南達先生布了這么大一個局給我鉆,事到如今,我難道還不能說一說了?”
張銘說著,點燃一根煙,翹著二郎腿悠悠地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