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四季酒店,豪華套房內(nèi)。
張銘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了一根煙,一邊抽這一邊思索著什么。
袁錦和張青兩人就這么坐在他對面,一個人在喝茶,一個人則是拿著手機看著一些資料。
“和aha那邊談得怎么樣?”張銘問。
袁錦扶了扶眼鏡道:“蘇振那邊死咬著原來的條件不放,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讓步的意思。”
說著袁錦就詳細地匯報了一下談判的過程,從一開始如何和蘇振見面,見面之后說了什么人,全都一絲不茍地說了出來。
張銘聽完之后,悠悠的吐出一口煙:“我們?nèi)缃袷堑儒X救命,人家顯然是知道我們?nèi)卞X,所以倒是不慌不忙……唉……”
“這幾次和蘇振的接觸之后,我也托人徹底的調(diào)查了一下aha的背景,加上藍總那邊給的一些消息,大致對這個aha有了一些明確的了解。”袁錦道。
張銘揚眉:“哦?你說說看。”
“這個aha是幾年前在華爾街成立的,規(guī)模不大,股權(quán)架構(gòu)卻非常復(fù)雜,如果是外行人幾乎看不出什么端倪。我通過關(guān)系找到了它們近幾年的財報,全都是外文,那些財報上顯示,這家aha的業(yè)務(wù)范圍基本上都在香江。”
袁錦頓了頓接著道:“蘇振的職務(wù)是aha香江分公司總裁,目前所有的aha投資的項目都在香江,而且數(shù)量也不多,其中最多的就是珠寶業(yè)。”
張銘微微皺眉:“不會是皮包公司吧?”
“那倒不至于,他們在香江的規(guī)模還是算不錯的,其中幾個項目都達到了上億美金。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家打著外資企業(yè)名頭,而由國人創(chuàng)立的公司。”袁錦道。
“像這種公司在國內(nèi)也有很多,無疑就是為了背書好看一點,讓別人覺得它是一家華爾街的公司。”
張銘笑了笑道:“像這種外資企業(yè),說白了就是想規(guī)避一些法律風(fēng)險而已,然后再享受一些稅收優(yōu)惠。”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蘇振這個人有些……”
“什么?”張銘問。
袁錦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張青,張青放下手機接話道:“哦,就是這個人看上去好像是手?jǐn)埓髾?quán),可是每次談到關(guān)鍵性的問題的時候,他總在玩手機……”
“你們是覺得他是在請示?”張銘問。
張青點頭:“不錯,我總感覺他那種手?jǐn)埓髾?quán)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而他背后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吩咐的。”
“這有什么奇怪的?”張銘笑道,“小袁不是說他只是分公司的總裁嗎?那一些事情,總得向總公司請教吧?”
袁錦搖頭道:“不。他們在華爾街的總公司只是一個殼,連辦公的人都沒有,可以說香江分公司才是他們真正的公司。”
聽到這里,張銘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照你這么說,你是覺得他背后的人不想拋頭露面?”
“不錯……”張青接話道,“像我們這次的合作,可是一筆大買賣,而他背后的人卻不顯山不露水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不等他說完,張銘就道:“說明兩種可能,第一他背后的人,是我們認(rèn)識的人,第二,他背后的那個人壓根就看不上我們,所以不想和我們見面。”
袁錦點頭:“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比較高,畢竟這次的投資數(shù)額可不小,就算是對于一線的一些投資公司來講,也會把主事人請出來,大家一起碰個面。但是,他們卻要故意藏著掖著的,所以我覺得,他背后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張銘心里不由疑惑,這個aha公司背后會是誰呢?
難不成是胡斌那邊的人,他們在設(shè)圈套給我鉆?
不太可能,胡斌在香江一點產(chǎn)業(yè)也沒有,所有的資源都在內(nèi)地,就算他人脈通天,也不可能下這么一大盤棋。
想著,張銘腦海中忽然浮出了一個人影。
看來一定是他了!錯不了!
“和aha那邊的事情,你們不要跟太緊,但是也不要太松。”張銘道。
張青點了點頭道:“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談了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期間公司那邊到處都在花錢,要是這筆投資拿不到的話……”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會想辦法。這次我們的上市事關(guān)重要,在事情沒有徹底明朗之前,不要太著急。”張銘道。
張青和袁錦對視了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行吧,你們也下去休息吧,小青你近期回一趟曼城,看看公司那邊的情況,到時候給我整理一份資料發(fā)過來,小袁你的話,繼續(xù)盯著aha,等我消息。”張銘吩咐道。
又聊了一會之后,兩人離開了房間。
張銘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許久之后拿出手機給陳歐打了個電話。
“小歐,你那邊再想辦法給我套點資金過來。”
“好的張哥!”陳歐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道。
打完這個電話之后,張銘翻開通訊錄,看著上面杜恩祥的號碼,猶豫許久之后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之后,杜恩祥笑著道:“怎么了張老弟?”筆趣閣
“杜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幫我找一個人。”
“誰?”
“鄭志華。”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杜恩祥微微一愣:“就是之前你在青州買的那個殼的老板?”
“不錯。”
“你找他做什么?”
“有點私事。”
“行吧,我這邊就讓人給你去打聽,最多一周就給你答復(fù)。”
“行,那就多謝杜哥了。”
“你和我客氣什么?我還得謝謝你呢,我女兒那邊的事情,還要勞你操心。”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張銘笑道。
“可是我的錢還沒給你匯過去呢。”杜恩祥在電話那頭爽朗地笑著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操作了,畢竟十億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手續(xù)很麻煩,你也知道由于我的身份敏感,所以你得再等等,快的話也就這周。”
“行。”張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