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超這么說,張銘還是有些意外。這么好的生意,他居然想到了自己,看了他的確是覺得欠了自己人情。
要是別人找張銘說做這個生意,他肯定會覺得有貓膩,可是周超這個人還算是信得過,畢竟晴天咖啡那邊也得靠他,如果信不過,當初杜恩祥也不會把他找過來。
只是如果答應和他做這個生意了,就不等于,人家白白送錢給了自己嗎?
這個生意做還是不做呢?
作為一個生意人,有錢不賺天理難容。
想了想之后,張銘道:“那就多謝周總了。”
“叫我老周,我們都什么關系了,還這么生分?”周超笑著道,“除了這個事情,我還有一個事情想要和張兄商量,不過今天就先到這里,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聊?!盡.
吃完飯之后,周超讓小敏把張銘送回酒店,還沖她使了個眼色。
小敏自然明白他的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讓自己今晚陪張銘。
對此她也沒有什么拒絕的權利。
回到房間之后,小敏就開始為張銘寬衣解帶,不過張銘倒是沒有這個興致。
他又不缺女人。
“我今天有點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睆堛憶_小敏說了一句。
她有些猶豫,過了一會道:“張總,是我哪里沒有做好嗎?”
“那倒沒有,只是我今天沒興致?!睆堛懙?。
小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張銘見狀苦笑道:“你是不是怕老周怪你?沒事,你回去休息你的,明天我會和老周解釋的?!?br/>
見他這么說了,小敏也只能點了點頭,之后離開了房間。
張銘洗完澡之后,估計也是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周超來找張銘,一見面他就笑著問:“張兄,那個小敏不和你胃口?”
“我真要和你說這個事。”張銘笑笑道,“我昨天太累了,沒那個心情?!?br/>
“原來是這樣啊,沒事一會我再重新給你安排一個過來。”
張銘哭笑不得:“老周,晚上我就得回去了,你有什么事的話你就說吧,等過段時間空了,我再過來煩你。”
“這么著急回去?”
“這不剛給你女朋友安排了幾個戲嗎?我回去看看?!?br/>
“哦哦,原來是為了這個事,行那下次等你再過來的時候,一定得多待幾天?!?br/>
兩人說了幾句之后,就去了飯店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周超才開始說正事:“張兄,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想要問你一下對于晴天咖啡的那個事情有什么看法?”
張銘有些疑惑,問道:“怎么了嗎?”
“這個晴天咖啡據我所知,當初是你和一個叫許之晴的女人一起創辦的,而且這一路過來,都是你們在辛辛苦苦的經營。而老杜那邊,他也就是只是負責投了錢而已?,F在又讓我進來,之后再把晴天咖啡賣給恒遠,而且恒遠那邊的人,據我所知也是張兄找來的吧?”周超道。
張銘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靜待下文。
周超接著道:“我是這么想的,老杜這家伙如今都這么有錢了,賺多賺少對于他來說意義都不大,不如我們兄弟兩聯手?”
“怎么個聯手?”張銘問。
“晴天咖啡現在都是你說了算,到時候賣給恒遠那邊的價格也是你在談,只要我們從中做點手腳,杜恩祥也不可能知道,到時候加幾個零,還不是老弟你說了算?”周超笑了笑道。
張銘心里這個周超倒是胃口不小,怪不得昨天那個郵輪的事情會叫上自己,感情就是為了坑杜恩祥。
只可惜他什么都調查清楚了,有一件事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那就是許之晴和杜恩祥的關系。
自己從杜恩祥那邊能拿到的報酬的確不算多,可是晴天咖啡杜恩祥可謂是盡心盡力,出了不少力氣,自己最多也就是出了一些策劃方案而已,要是杜恩祥那邊不給力,晴天咖啡根本上不了市。
想著張銘笑了笑道:“這些事情,就我一個人好像也能做吧?”
周超一愣,隨即眼珠子轉了轉道:“當然,張兄只要想,這些事情一個人的確可以搞定,但是你別忘了那可是杜恩祥,如果做的不夠謹慎,被他發現了,張兄恐怕就沒好日子過了?!?br/>
說著他頓了頓:“但是有我就不一樣了,我有娛樂城,到時候大筆資金進出,我可以做的漂漂亮亮,讓人查不到一點貓膩,最后這筆錢我在幫你弄到一個干凈的安全賬戶,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杜恩祥懷疑,他也一定查不到錢的源頭?!?br/>
“看來老周你早就計劃好了?”張銘笑著問。
周超笑了笑道:“老弟我也不怕和你說實話,這個年頭就是這樣,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在商言商,這次的事情如果成了,張兄應該知道我們能賺多少吧?”
張銘看向他,臉上掛著笑容,可是心里缺忍不住犯嘀咕。
如今晴天咖啡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能想到這個周超居然還想著要玩一招釜底抽薪。
要是這個時候和他翻臉,晴天咖啡和恒遠那邊的交易恐怕要出問題,一旦出了問題,到時候就麻煩了。
可是要是想讓這個周超繼續合作,那就得穩住他。
想著張銘道:“老周,這個事情太大了,一時半會我恐怕決定不了,你得讓我回去好好想想。”
周超咧嘴一笑道:“這是自然,這個事情之前出現在我腦子里的時候,我也是想了很久,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之后,我才把你叫了過來?!?br/>
張銘點頭:“是啊,老杜可是一只老虎?!?br/>
“老虎太夸張了,無非就是一只沒有爪子的老虎而已,張兄也不要太忌憚,我雖然沒有多少錢,可是也算是養了很多人。真要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說句不夸張的話,我也不怕他杜恩祥。”周超面無表情的道。
聽到這里,張銘心想,這個周超說的這句話,恐怕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想著,張銘嘴角不由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