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諾的死太過突然,突然的所有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特別是張銘。
畢竟他是最后一個和馬一諾在一起的人,甚至很多時候他都特別后悔,要是那天開車的是自己,或許馬一諾就不會出事。
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誰也不能挽回。
對于馬一諾張銘要說沒有付出過感情是不可能的,這么多年來,兩人之間經(jīng)歷過的事情如此之多,就算是普通朋友,張銘心里也會很難受,更何況兩人不僅僅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馬一諾的死在網(wǎng)絡上也鬧得沸沸揚揚,不少欣賞這個女孩的人紛紛都陷入了悲傷之中。
粉絲們更是組團到馬一諾出事的橋邊送花,每天幾乎都可以看到來自全國各地的粉絲捧著鮮花,出現(xiàn)在那座橋邊。
葬禮這天,馬一諾的家人全都到了,銘洛的所有人也在場。
每個人都是一襲黑衣,張銘身著一身黑色西服坐在家屬的位置上,在他身后站著一群女人,全都穿著黑色的連衣裙。
其中有李清洛、沈靜、顧夏、關雅琳、林欣兒、葉如玉、藍宜、安瑩……
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眼淚,胸前都別著一躲白色的菊花。
坐在位置上的張銘手里捧著馬一諾的黑白照片,他眼神有些呆滯,滿腦子都是關于馬一諾的回憶。
他想起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想起那個時候的馬一諾是那么的青澀。
那一次張銘帶著馬天他們一起做空每股,賺了不少錢,第一次賽車的時候,馬一諾叮囑他讓他注意安全。
所有的回憶就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洶涌的涌了出來,曾經(jīng)的一幕幕就好似電影片段一樣,一一閃過。筆趣閣
上一世的張銘失去過李清洛,所以他很理解那種失去的痛苦,本以為經(jīng)歷過一次之后,再經(jīng)歷的時候也許就沒那么痛苦了,可誰知道那種痛依舊是那么的清晰。
馬天等人趕到的時候,看著張銘的模樣,也沒有去打擾。
出殯的時候,江城東山的墓地上可謂是人山人海,除了親戚朋友之外,外圍還有很多記者和馬一諾的粉絲。
也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都有些不忍起來,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時候飄來了一些烏云,很快一陣小雨就籠罩在墓地上。
雨并不大,卻給這一場葬禮增添了許多低沉與悲傷。
張銘怎么也想不通,那天車子為什么會失控,把車子打撈上來之后,他就找了奔馳車的幾個專業(yè)人員過來將車子徹底檢查了一遍。
或許是因為死的是名人,奔馳公司那邊對這件事的處理也很謹慎,所以到今天車子失控的原因還在檢查。
葬禮結束之后,張銘回到家里的時候,朵朵已經(jīng)被送去了外公外婆家。
江城的別墅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不過卻依舊一塵不染,主要是有人經(jīng)常過來打掃。
張銘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李清洛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他。
以前李清洛或許會很討厭馬一諾,可是自從張銘出事之后,兩人冰釋前嫌,關系也非常密切,銘洛的好幾次危機馬一諾都幫了忙。
對此李清洛打心里很感激,后來張銘回來之后,馬一諾也刻意和張銘保持距離,這一切李清洛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時候她心里也會想,是不是自己太過自私?
有時候她甚至都想過,自己離開張銘出國找個地方躲起來好了,就這樣成全張銘和馬一諾。
可是這種想法她也知道不現(xiàn)實,即便是自己走了,馬一諾也不可能會和張銘在一起。
畢竟馬一諾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就算張銘愿意她也不會答應。
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之下,李清洛也只有選擇順其自然。
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馬一諾會出事……
“你說,那天要是我不讓她開我的車,這一切會不會就不會發(fā)生?”
張銘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清洛聞言,看向他,只見他的眼神里充斥著后悔和哀傷。
深吸了一口氣,李清洛握住張銘的手:“你不要想太多了,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如果那天不是她開車,是你開車,你覺得你出事了之后,她會好受嗎?還有我……還有其他人……”
張銘慘笑了一下,緊緊的握住李清洛的手:“如果一開始我和她就從來沒認識過,你說她會不會……”
不等他把話說完,李清洛就用食指壓在了張銘的嘴唇上:“你千萬不要這么說,如果你這么說,一諾會很難受的……”
張銘和李清洛對視起來,許久之后他嘆了口氣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奔馳技術人員那邊打來的電話。
“您好,張先生,車子失控的原因已經(jīng)找出來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話之后,張銘一怔,問:“是什么原因?”
“車子的方向盤和剎車系統(tǒng)都被人為破壞過,這兩個原因也是導致車子失控的主要原因。”
聽到這里,張銘眉頭緊鎖,忽然一陣耳鳴,電話那頭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周圍的聲音也好似一下子消失了一樣。
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是誰?
那輛車基本都是自己在開,有人動手腳那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想著,一個名字忽然浮現(xiàn)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周清俞!
想到周清俞的時候,張銘又忍不住反問自己,周清俞為什么要致自己于死地?
如果他想搞死自己,不應該等到這個時候,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越來越多的問題讓他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最終張銘理清了思路,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查出到底是不是周清俞干的!
想明白之后,他二話不說掛掉了電話,站起身自己一個人去到了臥室,給阿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查!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要知道馬一諾出事的前后時間里周清俞在做什么,他和什么人聯(lián)系過,我要知道我車子被動了手腳,到底是不是周清俞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