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城之后,張銘第一件事就是把李清洛和女兒送去了國外。
走的那天張銘還帶著李清洛去做了一個檢查,在醫(yī)生給出沒有什么問題之后,張銘就包了一架飛機送李清洛出國。
為了讓李清洛在國外有人照顧,張銘還讓沈靜陪著一起。
在機場的貴賓廳里,李清洛讓沈靜帶著朵朵去到了一邊,而她則是和張銘面對而坐。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李清洛一臉焦急的問,“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和朵朵出國?”
張銘笑了笑道:“我這不是想著讓你出去放松放松嗎?我在夏威夷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邊的環(huán)境比這邊好,而且這些年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出去好好休息。至于朵朵,我也安排了家庭教師,這些你都不用擔(dān)心。”
李清洛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前傾,一雙手握住了張銘的手:“你和我說,一諾的死真的是意外?”
張銘剛想撒謊,但是看到李清洛那堅定的眼神之后,他忽然有些猶豫了起來,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絲猶豫,讓李清洛知道這里面肯定另有隱情。
“一諾是被人害死的?”
張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沉默了起來。
“你說話啊?一諾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李清洛的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
張銘緩緩抬頭看向她,最終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是誰?”
張銘把事情經(jīng)過詳細(xì)的說了一遍之后,李清洛聽完整個人一怔,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事情你為什么不早和我說?”李清洛質(zhì)問道。
“一開始我也不敢確定,是后來查清楚了之后,我才能確定一諾的死和周清俞有關(guān)。”
李清洛深吸一口氣,眼睛微微閉了起來,這時她的眼角也濕潤了:“這么說來,一諾是幫你擋了一劫?”
“恩……”
“我明白了。”李清洛抬起頭,一臉堅定的看著張銘,“我答應(yīng)你,我會在夏威夷好好照顧好朵朵,你不用擔(dān)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張銘心里一陣感動:“好!”
把李清洛她們送上飛機之后,張銘站在候機室的窗戶邊,看著飛機緩緩的起飛,最終飛上了天空之中。
從機場回到銘洛之后,張銘召開了一次全員大會,在制定了接下來的發(fā)展方向之后,他去到了四海集團總部,找到了陳天恩。
“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陳天恩笑著看著張銘問。
還不等張銘回答,他接著又補了一句:“馬一諾的事……”
“都處理好了,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事情想和你說。”
“什么事,你說。”
“我想把銘信的一筆錢轉(zhuǎn)到四海集團來,希望你幫我個忙。”
“一筆錢?多少?”
“五十億美金。”
“這么多?”陳天恩聽到這個數(shù)字也嚇了一跳。
五十億美金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雖然四海集團家大業(yè)大,市值千億美金,但是很多都是固定資產(chǎn)。
就像之前張銘擁有四百多億美金的時候,那么多的流動資金,也都是全部分散開的,對付索氏集團的時候,資金的回籠也廢了不少手腳。
在國內(nèi)對外匯監(jiān)管是非常嚴(yán)格的,你這么多錢從海外進來,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錢得有明確的用途,以及很多手續(xù)。
陳天恩思索了片刻之后:“你來找我,就是不想讓外界知道這筆錢是你的對吧?”
張銘點頭:“不錯,我想要用這筆錢做收購用。”
“收購?你想要收購哪家公司?”
“宇亞集團的股份。”
“宇亞集團?就是前幾年成立的一個以地產(chǎn)服務(wù)為一體的公司?”陳天恩微微皺眉,“據(jù)我所知,那家公司的大股東好像是胡凱……”
說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要對胡凱下手了?”
“說不上,胡凱在國內(nèi)的影響力太大,而且旗下的產(chǎn)業(yè)也很多,我只不過是想要對付他下面的人。”
“誰?”
“周清俞!”
這個名字陳天恩并不陌生,畢竟在華夏做生意的人,對于各行各業(yè)的一些人都耳目有染。
“他是胡凱的馬仔,在青州有一家全盛地產(chǎn)公司,而全盛地產(chǎn)背后的就是宇亞集團。”
“這么說,你是想要搞掉全盛地產(chǎn)了?”陳天恩問。
“搞掉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能耐,我只是想讓全盛地產(chǎn)在青州的業(yè)務(wù)出問題。”
陳天恩大致已經(jīng)意識到張銘要怎么操作了,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有些事情大家知道就行,說出來就沒必要了。
“行,你的那些資金我會幫你搞定。”
“多謝了。”張銘道。
“我們之間說謝就有些見外了,不過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多久?”
“兩個月吧。”
“好。”
宇亞集團持有全盛地產(chǎn)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周清俞持有全盛地產(chǎn)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剩余股份都很分散,有一部分在股市上,有一些在銀行手里。
全盛最大的股東就是宇亞集團,張銘算過,想要暗中收購全盛地產(chǎn),就必須的擁有全盛地產(chǎn)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份,這樣才能在董事會有表決權(quán)利。
全盛為什么能做的這么大,張銘心里很清楚,一切都是因為青州港口的項目。
所以他想的很簡單,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讓青州港口的建設(shè)出問題……
這些東西說起來簡單,可實際操作每一步都要非常小心,因為一旦不慎,很可能就會萬劫不復(fù)。
銘信的資金開始轉(zhuǎn)到四海之后,晴天咖啡那邊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杜恩祥打電話給張銘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在接完他的電話之后,張銘當(dāng)晚就直接訂了機票,飛去了柏林。
十三個小時之后,張銘從柏林機場出來時,外面大雪紛飛,氣候也到達了零下,張銘就穿著一套西服從候機室出來,一陣陣寒風(fēng)吹得他臉上都有些生疼,就好像刀刃在他臉上拂過一樣。
算好的是,杜恩祥早就安排人在等他了,上了車之后,張銘才算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