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之所以要把許之晴轉(zhuǎn)移到格斗場,他就是有些不放心。他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即便是連自己的心腹丹拓他都信不過。
在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人永遠沒有動物靠譜,所以他才讓人把許之晴和自己的“野人”關在了一起。
靠在一張柔弱的沙發(fā)上,帕一邊抽著煙一邊看向周超:“老周,你什么時候和對方交易?”
周超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心里卻有種想要罵人的沖動:“就這幾天了,那個女人沒事吧?”
“你放心,人在我這里絕對沒事,只要杜恩祥肯拿錢過來,人就一定安然無恙。不過嘛,我這個人最缺乏的就是耐心,要是那邊拖得太久了,我就不敢保證了。”帕慢條斯理的道。
“你可千萬不要亂來……”
“我當然不會亂來,不過要真是亂來了,麻煩的也是老周你。畢竟現(xiàn)在外界都知道人在你手里,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說還好,一說周超更是恨得牙癢癢。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當初跑來這里了,要是那個時候自己直接找地方躲起來,然后在慢慢和杜恩祥周旋,搞不好還能拿到錢,可現(xiàn)在拿不拿得到錢還不知道,還有一顆定時炸彈。
要是帕這家伙把人滅口了,到時候這個鍋可還是的自己背……
越想周超心里越氣,自己好好的線上博彩皇帝,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地步?
“我通知那邊,明天開始交易。”周超道。
帕滿意的點了點頭:“老周你要是早這么爽快不就行了嗎?再說了到時候你也能拿到一筆錢,那筆錢你要是省著點用,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說著他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
三十億美金對于杜恩祥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為了籌到這筆錢,他也是廢了不少功夫。
他個人的總資產(chǎn)也就在一百多億美金左右,其中還有一大半都是屬于自己老婆的。
杜恩祥他老婆家在加拿大也是非常富有,旗下?lián)碛袔资掖笮统校疫B沃爾瑪也有她家的股份。
當初杜恩祥之所以和他老婆結婚,就是因為想把他老婆家的勢力當做一個跳板。
他是這么想的,而他老婆家那邊的人也不是傻子,所以一直以來杜恩祥賺的錢,都是被平均劃分,而且大部分不是在他老婆旗下,就是在他兩個兒子的信托基金里。
可以說杜恩祥之所以有今天,和他老婆有很大的關系,要不是他老婆家里的支持,他恐怕根本過不上這種安穩(wěn)的生活。
這也是他不敢讓家里知道許之晴存在的原因之一,一旦知道許之晴的存在,家里恐怕又要鬧出很多風波。
可是對于許之晴的母親,杜恩祥是真的愛過,當初的他為了自己的事業(yè),放棄了愛情,這件事也一直成為了他心目中永遠的悔恨。M.
而如今得知自己和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女兒,他就在心里決定一定不能讓許之晴出事。
坐在書桌前,杜恩祥手里捧著一本《道德經(jīng)》,可是怎么也看不進去。
如今挪用了三十多億美金的巨款,而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他心里很沒底。
就算到時候許之晴安然無恙了,恐怕晴天咖啡那邊也得黃了。
“爸爸也只能為你做這么多了……”
杜恩祥合上書,緩緩的閉上眼睛,心里非常復雜。
站在書房門口的杜振峰透過門縫看著里面的父親,心里一動,特別是聽到了杜恩祥自言自語的那句話之后,他心里十分震驚。
看來父親在外面果然有私生子!
現(xiàn)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張銘了!
這幾天杜振峰接連接到關于張銘的資料,張銘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所有的條件都非常符合私生子的身份。
杜振峰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一個私生子哥哥。
還有這幾天,他發(fā)現(xiàn)家族里的一大筆錢被父親轉(zhuǎn)移走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筆錢,父親拿去做什么了,不過他可以肯定,一定是張銘遇到了什么麻煩,父親想要用錢去幫他。
想到這里,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吃味。
自己的親大哥是一個玩物喪志的富二代,也沒有要繼承家業(yè)的打算。
而作為家里唯一的次子,以后家里的事業(yè)都壓在了自己頭上,這也是杜振峰所期望的。
大哥那邊以后養(yǎng)著他就行,可是家里的家業(yè),說什么也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現(xiàn)在忽然冒出來一個私生子,這就打亂了杜振峰的計劃,他可不想因為其他因素,而導致自己不能繼承家業(yè)。
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事情,他也不能告訴母親,要是母親知道了,父親會怎么看自己?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得先和那個張銘見一面,到時候再做打算。
從書房門口離開之后,杜振峰出門上了開著一輛美洲豹離開了家,在路上他接到一個電話。
“少爺,那個張銘現(xiàn)在在緬國。”
“行我知道了。”
簡短的兩句話說完,杜振峰掛掉電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去緬國做什么?”
……
在猶如牢籠的地下室里,許之晴已經(jīng)漸漸的適應了這個環(huán)境。不僅如此,她還開始試著和那個“野獸少年”交流。
當然他們的交流可不是用語言,而是通過一個空的礦泉水瓶。
許之晴將瓶子丟過去,那個少年又將瓶子丟過來。
兩人就好像在玩著“傳球”的游戲,雖然這個游戲非常枯燥,可是兩人卻玩的頗有興致。
漸漸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定制了規(guī)則,好似誰的丟的水瓶沒有在對方的腳邊,誰就輸了一樣。
這樣恰到好處的丟瓶子游戲,還是需要一些技巧,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只能剛剛好。
這一次輪到許之晴,她隨手一拋,瓶子落在水泥地上,向前滑翔了一下,精準的落在了少年的腳邊。
只見她臉色一喜,露出了一個笑容。
少年似乎有些不愿意認輸,倔強的撿起來將瓶子拋了回來,這次對方的力道也剛剛好,精準的落在了許之晴腳邊。
接著他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神情,好似在說:“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