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之后,劉德柱一點事都沒有,這還是張銘第一次見到和自己酒量不相上下的人,一時間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張兄知道名人效應嗎?”劉德柱問。
張銘點了點頭。
劉德柱接著說:“當初弄了影視公司之后,有一次我礦廠出了點問題,要貸款怎么也貸不下來,找了不少關系,請人吃飯送禮都花了我幾百萬。最后這個事情還是沒成,最后我實在沒辦法,就把慧慧叫了過來,后來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張銘問。
“慧慧過來后,搞了一個見面會,當地臺報道宣傳,官府的一把手還和我一起吃飯,說我宣傳當地有功。后來事情就成了,貸款第二天就批了下來,慧慧也成了我礦廠的代言人。”
劉德柱一臉喜色:“后來每次找官府辦事,我都把影視公司的明星叫過來,一頓飯什么事情都搞定了。”
聽到這里,張銘不由覺得這個劉德柱還真是會營銷。
“老哥公司簽了多少人?”張銘問了一句。
劉德柱想了想道:“上次我去的時候好像有三十多個吧。”
“這么多人養著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吶,而且娛樂圈那個地方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紅。”張銘道,“那些不紅的豈不是得虧本?”
“虧什么?沒紅的基本上都被我打包賣了,賣之前搞一部電影,把人都塞進去,只要露個臉,到時候也算是出道了。”劉德柱肆無忌憚的道,“現在最流行的就是包二奶,只要是出道了的明星,管他幾線的都有人要。現在的這些老板,帶個十八線的女明星出去,也是長臉的事。”
說著他沖張銘揚了揚眉:“老弟,這里的這些美女你看中誰,你盡管帶走。”
張銘忍不住笑了起來:“劉哥怪不得吃完飯你非得讓來這里,感情就是準備甩賣美女啊?可惜小弟我無福消受,沒有那個實力。”
“老弟謙虛了,這誰要是跟了你,以后還不飛黃騰達?”劉德柱笑著道。
這句話他雖然是恭維的說出來的,但是實際情況還真是這樣。
畢竟銘洛的幕后大老板可是張銘,只要他想捧紅一個人太容易了。
畢竟現在的銘洛已經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了,按照這個進度下去,到時候必然要上市。
等到上市之后,市值還不得翻幾倍。
而且現在華飛的趨勢可是非常好,在國外收購了不少影視公司,也打造出了不少國際大熱的劇集。
就連好萊塢的一些大牌明星都紛紛朝華飛拋媚眼,期待著華飛把他們簽了。
聊了一會之后,劉德柱去接了一個電話,張銘坐在座位上,一旁的那個叫小美的女人一個勁的給張銘獻殷勤,又是點煙又是拿熱毛巾,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而另一邊的那個小樂似乎有些放不開,坐在一旁只是陪著笑。
名利場就是這樣的,在這里面什么自尊什么高傲都是可笑的。
就拿剛才劉德柱說那番話的時候,在座的哪個沒有聽在耳朵里,可是又能怎樣呢?
劉德柱是她們的金主,沒有了劉德柱她們就沒有現在奢侈的生活,也沒有了朝上爬的機會。
在會所待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張銘才從里面出來,上了一輛寶馬320。
開車的是那個叫小樂的女人,劉德柱非得讓她送張銘回去,臨走的時候還說:“小樂,要是明天早上張老弟中午才起床,我就投資給你拍電影。”
這句話還真是一點也不遮遮掩掩,張銘也倒是沒覺得什么,反而覺得這個劉德柱挺有意思的。
“張總,要去喝點粥嗎?”小樂一邊開車一邊道,“您剛才喝了那么多酒,喝點粥對胃好。”
張銘擺了擺手:“不用了,直接回酒店吧。”
“那行。”
車子開到酒店之后,小樂把張銘送了上去,本來張銘是讓她走的,結果一進門,小樂就忙了起來。
先是泡茶,又是給張銘拿拖鞋,之后又去洗手間放熱水。
等到全部弄好之后,小樂拿著一條毛巾來到張銘面前:“張總,您是先洗澡還是……”
張銘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美麗的臉龐上有一絲紅暈。
“你跟劉總多久了?”張銘問。
“半年多了……”
“之前你一直在做網紅?”
“算是吧。”
“怎么想著跟著劉總了?”
“想出名。”小樂絲毫不掩飾的道。
張銘笑了笑:“為什么想著出名?”
“想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哦?”張銘有些感興趣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俞樂。”
張銘點了點頭:“行吧,你留個電話給我,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合作。”
俞樂一愣:“張總的意思是不需要我陪了?”
“恩。你可以走了。”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俞樂臉色都變了:“可是劉總交代過,要是我不陪好你的話,到時候會很麻煩的。”
說著她趕緊解釋:“張總您放心,我從來沒有和人發生過關系,我……我……”
她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在進劉德柱公司的時候,她就簽了一份合同,合同上寫著,劉德柱可以單方面毀約,一旦毀約俞樂五年內不得再從事相關行業。
對于一個高中畢業就開始做網紅的女孩來說,這相當于直接封死了她的退路。
而且她也很明白,女人的五年是非常重要的,娛樂圈這行無非就是吃青春飯。
所以她當初也是豁出去了,才走上這條路,本來以為劉德柱會對她做什么,她也做好了準備,可是誰知道這么久劉德柱都沒碰過她。
直到今天,她被從公司叫來了這里。
其實劉德柱也沒想把俞樂給張銘,不過他想賭一把,他覺得自己轉型,張銘搞不好是自己的關鍵。
所以才讓俞樂來陪張銘。
看著面前臉紅的跟紅蘋果的俞樂,張銘笑了一下:“那行吧,我也不為難你,你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隨時可以走。”
說著張銘就拿過她手里的毛巾,脫掉了鞋子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