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點燃一根香煙的時候,張銘回過神來。
看來這個事情詹自成自己也不知道,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對陳天恩有那種態(tài)度了。
可是如今這個秘密,要不要和陳天恩說呢?
這才是張銘最糾結(jié)的地方。
要是別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這個事情畢竟是陳天恩的私事,而且還是事關(guān)重大。
最主要的是,如今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知道了這么一件事……
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疼。
許久之后,張銘覺得還是不和陳天恩說,不過倒是先可以去找詹自成,看看他那邊的態(tài)度。
……
詹自成這段時間可謂是如沐春風,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畢竟閑著這些年,他每天都和一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平日里唯一的愛好也就是喝茶看書。
想著這種忙碌的日子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一時間還有些興奮。
今天他心情也非常不錯,讓傭人買了一些菜回來準備自己下廚做飯。
以前年輕的時候,詹自成特別喜歡做飯。
那個時候他經(jīng)常和人開玩笑說,要是自己不做生意,以后肯定會去做廚師。
那個時候經(jīng)常來吃他做的飯的人,有兩位。
一位就是陳天恩的父親,另外一位就是陳天恩的母親陸瑤。
那時的他們可謂是無話不談,經(jīng)常喝的酩酊大醉,還要吵著去海邊游玩一夜。
每次回憶起那些日子,詹自成心里既開心也難受。
陸瑤那時還只是陳天恩父親身邊的一個秘書,留學歸國便在四海集團做事。
當時的詹自成是一個比較內(nèi)向的人,和陌生人話從來不多,平時也是一個不善言語的人,和陳天恩父親有了鮮明的對比。
這也是那個時候他三十多歲還沒有對象的原因。
可以說陸瑤第一天到四海集團的時候,詹自成就愛上了她。筆趣閣
他怎么也忘記不了那個午后,陸瑤站在走廊上東張西望的模樣。
詹自成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她忽然叫住了他:“請問,面試在什么地方?”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將她白皙的臉頰照射的有點微微泛紅,從窗口進來的微風將她額頭的發(fā)絲輕輕挑起,兩個小酒窩就像黑洞一樣,將詹自成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那一瞬間,詹自成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了自己是誰……
后來陸瑤進了集團之后,詹自成總是偷偷的關(guān)注著她,就連她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都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可是怎么也沒想到的是,最終陸瑤會成了陳天恩父親的情人。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是四海集團面臨上市之際。
那天陳廣,也就是陳天恩的父親,拿著兩瓶外國進口的香檳找到了詹自成,說是要和他宣布兩個好消息。
當時詹自成見他這副模樣,也開心的問:“什么好消息?”
陳廣神秘的一笑,將一瓶香檳打開,倒了兩杯,遞給詹自成一杯:“這第一嘛,自然是關(guān)于上市的事情,交易所那邊已經(jīng)批準四海集團上市了。”
聽到這個消息詹自成也不由激動起來:“太好了!那第二個好消息是什么?”
陳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的道:“第二個好消息就是我要結(jié)婚了!”
“結(jié)婚?和誰?”
“陸瑤。”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詹自成瞬間就懵了,腦子一片空白。
他做夢都沒想到,陸瑤會嫁給陳廣。
那個時候的陳廣已經(jīng)結(jié)過一次婚,只不過結(jié)婚不到五年,老婆就因病去世。至此之后,陳廣就一直單身。
得知了陳廣要和陸瑤結(jié)婚的消息,詹自成那段時間都郁郁不振。
婚禮的當天,他更是喝的酩酊大醉,至此還大病了一場。
之后詹自成就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工作上,他提出來的公司制度,以及一些新項也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功。
在眾人的擁護下,他坐上了四海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幾個股東也將手里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了他。
而那個時候的陳廣,家有嬌妻,加上兩個兒子也需要照顧,幾乎沒有什么精力投入都工作上來,但是他又眼紅詹自成的成就。
四海集團可是他大哥用命換來的,他堅決不允許四海集團落在外人手里。
于是他想到了個幾個計劃,他說服了陸瑤,將她送到了詹自成身邊。
那個時候的陸瑤心里也覺得非常委屈,本以為價格陳廣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完美了。
可是誰能想到,一結(jié)婚她似乎就變成了陳家的傭人一樣,在家里每天都得陪著陳廣的那兩個兒子。
她從來都沒有做母親的經(jīng)驗,根別說突然多出來的兩個兒子。
她心力交瘁的時候,陳廣又讓她去誘惑詹自成,一時間陸瑤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的時候,詹自成那邊卻給了她另外一道曙光。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比起陳廣,詹自成才是最愛她的那一個。
陳廣的計劃很成功,他將詹自成趕下臺,獨霸四海集團。
當知道真相的詹自成,他也從來沒有怪過陸瑤,他甚至還希望用四海集團的股份來換取陸瑤。
之后陸瑤懷孕了,生產(chǎn)的那天詹自成和陳廣正在參加四海集團的股東大會,陳廣在逼著詹自成交出董事長的位置。
手術(shù)臺上,醫(yī)生詢問陸瑤保大還是保小的時候,陸瑤毫不猶豫的說選擇后者。
開完股東大會的詹自成,本以為從此以后就能和陸瑤過上憧憬的日子,可是怎么也沒想到的是會等來了這么一個噩耗。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詹自成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自責。
他想要是陸瑤剛來公司的時候,自己就展開追求,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這樣。
要是自己一開始就表明態(tài)度,要陸瑤和陳廣離婚,嫁給自己,或許就不會……
幾十年來,他就躲在家里,一點點的療傷,可是無論他怎么療傷,那些傷口都無法再愈合。
他也恨過陳廣,可是最終他發(fā)現(xiàn)恨也無濟于事,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再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可是這一次,胡凱的計劃讓他抓住了機會,他不是想要證明什么,也不是想要多少錢,他是想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