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傘跌落在潮濕的人行道上,被風輕輕一吹就滾的不知所蹤。
雨水肆意的潑在張銘和許之晴身上,看著趴在自己懷里顫抖著的許之晴,張銘開口道:“淋雨了一會要感冒了……”
正想拉著許之晴找個地方避雨,卻發(fā)現(xiàn)許之晴死死的拽著他,絲毫沒有要移步的意思。
許久許之晴抬頭看向張銘:“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許之晴的妝已經(jīng)被雨水給沖花了,濕漉漉的發(fā)絲似乎粘在了臉上一樣,一雙眸子里盡是不甘。
張銘沉默著,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這個問題。
“你說話啊……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讓我把心掏給你了你,可是你為什么又拋下我不管了?”許之晴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絲譏笑,“或許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怎么能配的上你呢?張先生的人生,張先生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慚愧……或許一直以來在你心里,都只是可憐我罷了。但是我卻傻傻的把那誤認成了愛……”
張銘的喉嚨就像是被什么動心卡主了一樣,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怎么解釋,想要說點什么,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對許之晴根本沒有什么好說的。
外套順著許之晴的身上滑落下去,她定定的注視著張銘,一分鐘之后,她緩緩的道:“張先生,再見……”
說完她幾乎猛地轉(zhuǎn)身,佝著單薄的身子,一步步的朝著不遠處走去……
……
張銘離開東洲的時候,沒有再去看過許之晴,在他覺得或許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即便很殘酷。
在回海城之前,張銘又去了一趟香江,把請?zhí)o到了張青他們手上,也視察了一下公司。
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他才回到海城。
婚期將近,中東那邊卻來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歐,他去中東那邊也好多年了,這幾年雖然多多少少都和張銘有聯(lián)系,但是都不多。
“張哥!發(fā)財了!!!”電話那頭陳歐激動的道。
“發(fā)什么財了?”
“我弄到了一個大油田!產(chǎn)量驚人,已經(jīng)和阿拉伯皇室取的了合作,要是不出意外,我明天就要登上福布斯富豪榜了!我剛見完記者。”
聽到這里倒是讓張銘有些意外:“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回國了?”
“回啊,我聽說你馬上要和嫂子重新舉辦婚禮是吧?到時候我肯定回來,不過現(xiàn)在我得去見一下阿拉伯皇室那邊的人。”陳歐興沖沖的道。
“你和你家里人聯(lián)系了嗎?”張銘問。
“之前和我叔聯(lián)系過……”
“你啊,也該收收性子,回家看看,你爸年紀也不小了。”
“行,我知道了張哥,你別把我當小孩子了。”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對了張哥,我在瑞士銀行給你開了一張卡,這些年你的分成我都給你存到卡里了,我已經(jīng)安排國內(nèi)的代理人聯(lián)系你了,到時候你確認一下。”
不等張銘再說點什么,陳歐就直接掛了電話,弄的張銘哭笑不得。
第二天張銘去銘洛的時候,忽然就有一個老外找上了門,是瑞士銀行那邊的一個特派人員,需要張銘簽字確認。
張銘有些好奇,陳歐這幾年到底弄了多少錢,瑞士銀行什么時候還有這個待遇了,還能親自派人上門,而且還是跨國。
當?shù)弥痤~的時候,張銘還是嚇了一跳。
這幾年陳歐在那邊居然賺了這么多錢,分到自己這邊居然都有一百多億美金!
當初讓陳歐過去的時候,張銘也沒想那么多,也就是憑借前世的記憶,讓他去找了一些油田,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挺適合做石油生意的,基礎打好了之后,這幾年愣是賺的盆滿缽滿。
等老外走了之后,李清洛走了進來:“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張銘看著她,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之后,李清洛都有些懵:“你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你覺得呢?”張銘苦笑道。
李清洛一臉無奈,也不由苦笑起來:“別人都說賺錢不容易,怎么到你這,坐在家里就有錢賺呢?”
“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張銘笑道。
李清洛沒好氣的道:“看把你得意的,看來以后可夸不了你了,再夸你,你都要上天了。”
“話可不是這么說……”張銘過來一把摟住李清洛:“你說說看,你老公難道不厲害嗎?”
“哪里厲害?”
“你說呢?哪里不厲害?”
“死鬼!”
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瞬間讓兩人依依不舍的分開。
顧夏從門外走了進來,講屋子里氣氛有些不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要不我一會再過來?”
張銘沒好氣的道:“有事說事。”
顧夏看了一眼李清洛,兩人相視一笑,她接著道:“有個女孩說是要找你。”
“找我?”
“恩,那人說是你之前讓她來找你的。”
張銘有些懵了,只見李清洛看著他:“都找到公司來了,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又……”
“什么叫又?我這段時間什么也沒做。”張銘氣呼呼的道。
“誰知道呢。”李清洛別嘴道。
見張銘一臉無奈的模樣,她“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好啦,我和你開玩笑的,趕緊跟小夏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張銘苦笑了一下:“你這玩笑……下次可不準再開了。”
來到休息室之后,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有些拘謹?shù)呐ⅲ瑥堛戇@才想起了她是誰。
“是你?”張銘。
女孩看著張銘,馬上站了起來,將手里的名片遞了過去。
看著那張皺巴巴的名片,張銘笑了一下:“你一個人來的?”
女孩點了點頭。
這個女孩是之前張銘在香江的時候,酒吧偶遇的那個女孩鄧凡真。BIquGe.biz
當時鄧凡真正在唱馬一諾的歌,張銘路過聽到她的聲音很馬一諾很像便去她唱歌的酒吧坐了一會,走的時候留了一張名片給她。
這都過去了這么久了,這個女孩才來。
看著穿著樸素的鄧凡真,張銘心里大致也猜到了她為什么現(xiàn)在會來找自己,估計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所以來這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