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席媽聽完恍然大悟,怪不得席爸前些天從吳老漢家回來后一直賊兮兮地,笑得極其神秘。“切,這也能讓你藏著掖著的,野味兒咱們在箏箏那個神秘空間里嘗得還少嘛”席媽不以為然地戳了他一記。
“回去別到處嚷嚷啊,吳老漢可是就告訴了我,否則,你說他這么大年紀了,還能時不時從山上獵下來那么多野味兒嘛”席爸忙不迭吩咐她,既是對方只和他說的,他就該保守秘密。
“行了,知道了。你還當我是大嘴婆啊真是”席媽禁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家的秘密還嫌少嘛多一個不多
“老爸,咱何時動身啊?”席以笛愜意地享受了一頓野餐后,起身伸伸胳膊,朝席爸喊道。
“再休息半小時,咱接下來可是要走上3、5個小時才能到山頂的。”席爸起身后,到水潭邊,感嘆了句“好清冽的水質啊”然后蹲下身把自個兒的水壺灌了個滿。順便還招呼席媽等人趕緊去灌水,省得走到半路口渴。
同時,席以箏和霍俊也在水潭邊找了個地兒休息。席以箏從雙肩包里掏出一些水果、點心,霍俊見狀,嘴角噙著笑意:“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嫌不好吃?”
“怎么會我是覺得驚奇,你從哪里學來的?我想連你媽也不見得會那些菜、這些點心吧?。”想到那些五星級大廚才懂出手的佛跳墻等大菜,霍俊忍不住咂舌,隨手撈起兩塊西式糕點,一入嘴就朝席以箏點點頭,“味道很好”
“那是,我可是正兒八經從廚藝培訓班畢業的哦”她簡要地說了自己初中時報名參加廚藝培訓班的事,霍俊聞言當即愣神,還真有人為了廚藝去報培訓班?可不是嘛身邊這個小女人,哪樣不是出其不意的,譬如賭石、譬如翡翠雕刻。他忍不住輕撫了下她紅潤的臉頰,柔聲道:“以后別這么辛苦”
“喜歡就不會覺得辛苦”席以箏了解他話里的意思,報以盈盈淺笑。既是自己選擇并衷心喜歡而去努力的,無論多辛苦都能接受。何況,她的手藝好,受益的家人都很開心地享受,這就讓她很開心。無論如何,這一世,她要認真地度過。
吃飽喝足后,眾人繼續上山。看著山上清脆的鳥鳴聲和偶爾在他們跟前迅速竄過的小動物,倍感舒爽。
上行半小時后,席爸果真按照吳老漢說的地址,找到了一個銹跡斑斑的捕獵器。
“哇,老爸英武”席以笛吹了一記口哨。
“哇里面有二只野兔呢這是什么?山雞嗎?。”席以箏指著窩在一角頹喪地趴著的似是山雞的野貨問席爸。
“應該是山雞沒錯”席爸撿了根樹枝撥了撥,看到它尾巴上又長又亮的炫麗羽毛,確認是山雞無虞。
“哈哈,咱晚上有大餐吃了呀。烤野兔哦也”莫瀟和席以笛互擊一掌,垂涎不已。
“哈哈,成啊晚上咱就吃頓烤野味兒”席爸贊同他們的提議,不過,野味可以吃,活也得干。當下吩咐道:“阿笛,你們幾個力氣大,幫忙把這些野味兒提上,咱上到山頂后搭個石灶燒烤去”
“好咧”席以笛三人每人拖上一只野味,繼續上山。這下,一路上的七嘴八舌的主題換成了旗云山的野物。而席以箏則觀察著一路上山道兩側的野生草藥,遇到藥圃沒有的種類,就采上一些,霍俊見她此行的目的是這些草藥,遂主動接過她手里的塑膠袋,看著一路上袋子越來越重,尋到的草藥種類也越來越多。
席以箏一點都不擔心帶回去的草藥無法成活,大不了回去后先擱玄鐲里頭栽養一陣子的,待其恢復生氣,再移植到藥圃去。
如今,玄品藥廠每月要生產的中成藥數量不少,當然大部分是供應特行組的,小部分流入市場。經過半年來的低調宣傳,不張揚卻療效奇好的玄品中成藥,在北京市內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相信過不了多久,一些大醫院、大藥房的供應科會主動前來玄品洽談。屆時,對于藥材的需求量也會日益增大。以藥圃目前的生成情況,還是遠遠不夠的。看來,還是得讓席爸準備些人手出去收購普通藥材,至于她提供的丹方里頭需要的那些高等藥材,則由藥谷和藥圃來供應。
“喝總算到了許久不爬山,還真是累人啊”席爸垂垂雙腿,“不過,這山頂的風景還真不錯落日晚霞,嘖嘖”
席以簫也難得的掏出相機對著紅彤彤的落日余暉猛留念。席以笛等人更不必說了,一上山頂扔下提著的野兔兒山雞,就開始狂拍照片。
霍俊攬著席以箏靠在他胸前,迎著似是很近的炫麗晚霞,淺笑不減:“很美吧?以后有時間帶你逛遍大河山川”
“好”席以箏倚在他身前,瞇著眼看著奇妙的景致,忽然間就放開了一切有關前世的怨念,整個人也輕快了很多。“霍俊。”她輕吟道。
“什么?”霍俊沒聽清她的言語,低下頭,貼著她略微有些涼的臉頰,輕聲問道。
“沒什么。”她輕搖頭,沒什么,無非是想確認下,現在站在身邊的男人,將來是否還是依然讓自己倚靠。
霍俊收緊手臂,感受她在自己懷里逐漸放松身子,梨渦顯現。
“好了,風景也欣賞夠了,趁著天沒黑,大家趕緊地搭帳篷,撿柴火,待會咱們就來個篝火燒烤。”席爸見落日西斜,夜幕即將來臨。
席媽掏出幾支手電,準備待會暗下來時照明。
其他人開始搭帳篷、撿柴火、搭石灶,席以箏在四周晃了圈,齊云山這片山頂顯然就是個平地,雖然偶有幾處尖銳之石直插云霄,大多數都是平坦的地兒,適合好幾個帳篷同時搭造。她暗地里灑了些驅散動物的藥粉,是她根據魔武星球的上古藥方配制的,效果很是不錯。
晚餐赫然是那幾只收獲的野兔和山雞。眾人圍坐在篝火旁,席以笛不知從哪里找到的一根大枝條,穿過兔身,雞身架在火堆上翻烤,席以箏狀似從包里實則從玄苑的廚房里移出幾瓶調味料,均勻地灑在野味兒上。
“箏箏竟然還帶有這些調味料啊,真有先見之明。”莫瀟見狀,贊許地朝她豎豎大拇指。
霍俊瞥了莫瀟一眼,回頭看看身側的小女人,看來,不止是自己注意到了,那兩個男生也不是簡單的。
席以箏聞言笑笑,“我每次出游都會帶的。說不定就會用到。你瞧,現在不就正好需要”透過火光,她柔嫩的臉顯得愈加魅惑。
霍俊忍不住蹙蹙眉,不知是因為莫瀟和傅寧睿對席以箏不同一般的炙熱眼神,還是席以箏對他們倆回報的巧笑倩兮。總之,他忽然覺得自己赫然吃醋了。
而席家人當然知道自己女兒/小妹的能力,即使沒有帶,也能照樣拿出來。所以無論找到什么野味兒,他們絲毫不怕沒有油鹽醬醋糖可以調味。若是席以箏知曉了席家眾人的想法,肯定會一頭黑線,真當她是他們的移動廚房了不成。
“來,來,來。一人一塊哦。小心燙”噴香四溢氏,莫瀟開始分割烤好的野兔肉,先給席爸席媽各一只兔腿后,又割下一只兔腿遞給席以箏,“那,箏箏,這個給你。”霍俊冷眼看著莫瀟對席以箏獻著殷勤。
“謝謝。”席以箏笑著接過莫瀟地給她的兔腿,“分你一半?”隨之問霍俊,手指指兔腿,“我估計啃不完。”待會兒可是還想嘗嘗烤山雞的滋味呢。更何況,她看到了臉色鐵黑的霍俊,雖不知出于何故,不過,討好總是沒錯的吧?
就這樣,霍俊同學的心從地獄到天堂的走了一遭,接過席以箏地給他的兔腿,朝不遠處分割兔身的莫瀟撇去一眼。
席爸席媽面面相覷,他們自是看到霍俊的臉色,也看到了莫瀟的舉動,無奈的搖搖頭。孩子們的事啊,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而席以箏則壓根沒注意場內的低氣壓,徑自品嘗著山中的野味,果然不錯,雖說無法與玄鐲山內的山珍野味相比,不過,在如今養殖動物到處可見的京城,這樣的純粹山野烤味也算是蠻不錯的享受了。
是夜,席以箏和席媽同住一個帳篷。
“箏箏,你和霍俊已經開始交往了?”席媽忍不住開口確認這個事。雖說眼見為實,還是問過放心。
“嗯。”席以箏點點頭,連方老爺子都知道了,自己老媽還不確定?
“唉,好吧。不過你才高中,有些事別太急。知道嗎?女人啊,總是弱勢,容易吃虧。”席媽忍不住嘮叨。
“知道了,媽。”席以箏摟住席**脖子,撒嬌地應道。想她一介靈魂蒼老的女子,還能不了解女子在婚姻上的強弱。這輩子,無論如何都會讓自己幸福的。
席媽拍拍女兒的肩膀,兩人漸漸入眠。
齊云山的夜,很靜很安寧。
有了特制的驅散粉和空地上燃著的篝火,這里是安全而祥和的。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