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黎的前一個晚上,阮星晚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她在找首飾時,看到了那兩枚鉆戒。
一個是周辭深給她求婚時的,一個是屬于她母親,后來被周辭深從周雋年那里拍下來的。
她之前每天都有帶,但這段時間太忙了,雜事又多,挺怕弄丟,又收了起來。
阮星晚思考了下,還是選擇了求婚的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
這次去巴黎,裴杉杉和她一起,丹尼爾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母?br/>
結(jié)婚半年,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如膠似漆,裴杉杉雖然有時候嘴上埋怨著丹尼爾太黏人,但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甜蜜幸福。
飛機上,阮星晚不想當(dāng)那個電燈泡,選擇和他們分開坐。
她坐在位置上,百無聊賴的翻著雜志,發(fā)現(xiàn)“滿星”這次參加時裝周事,已經(jīng)刊登上國外的珠寶周刊了。
阮星晚緩緩?fù)铝艘豢跉猓聪虼巴狻?br/>
準(zhǔn)備了這么久,說不緊張是假的。
即便“滿星”在國內(nèi)已經(jīng)取得了巨大了成就,周圍人也告訴她,在這次的時裝周上,她們的品牌一定會大方光彩,可她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她大學(xué)時念得是其他專業(yè),以當(dāng)時家里的情況,她拼了命的工作,兼職所掙到錢的錢,也只夠她和小忱交學(xué)費,生活已經(jīng)很勉強了。
對于珠寶設(shè)計這個燒錢的行業(yè),肯定不敢有絲毫的奢望。
那時候她最大的興趣,就是在難得的休息時間,往書本上涂涂畫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后來,這本書被季淮見看到,他說她很有天賦,并鼓勵她去參加設(shè)計師大賽,如果獲得了第一名,就可以得到主辦方的全額資助去巴黎留學(xué)。
這樣還可以擺脫阮均,重新開始生活。
阮星晚很心動。
她用了很長的時間,也看了很多相關(guān)視頻,來準(zhǔn)備這次的珠寶大賽。
可結(jié)果,卻像是早已注定的一般。
珠寶設(shè)計對于她來說,是一個曾經(jīng)觸手可及,卻又只能眼睜睜看著它遠(yuǎn)去的夢。
那時候的她一定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能站在巴黎時裝周的T臺上,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品牌與作品。
飛機降落時,正好是巴黎的深夜。
一陣寒意襲來,陰雨綿綿。
出了機場,阮星晚摸出手機,正要聯(lián)系路易斯安排來接她的人時,卻聽到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lady, are you for ?”
阮星晚下意識回答:“Yes I……”
她轉(zhuǎn)過頭,卻對上了男人漆黑含笑的雙眸。
阮星晚臉上隨即露出笑容:“你什么時候到的?”
周辭深將手里的傘撐到她頭頂,低頭看了眼腕表:“比你們提前半小時?!?br/>
這時候,又一個年輕男人朝他們走過來,用英語問道:“請問是Ruan小姐嗎,我是路易斯派來的?!?br/>
阮星晚輕輕點頭,應(yīng)了聲后,阮星晚轉(zhuǎn)過頭對裴杉杉和丹尼爾:“我們走吧?!?br/>
到了酒店,周辭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雨幕,慢條斯理的開口:“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在巴黎有房子?!?br/>
阮星晚喝著熱水:“是人家的一點心意嘛,而且這個地方離時裝周舉辦地很近,要方便一些。”
周辭深轉(zhuǎn)身,視線落在她手指上,唇角揚起。
察覺到他的目光,阮星晚咳了聲,放下水杯:“我這幾天和杉杉要跟路易斯見面商量流程和確定模特,你呢?”
周辭深坐在沙發(fā)里:“我陪你。”
阮星晚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要?!?br/>
周辭深抬眸看她,似乎是在問為什么。
“我們是去商量的工作的,你去了大家都會不自在,而且……”
周辭深伸手,把她拉到懷里:“而且什么?”
阮星晚微微朝他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我也不想再收到莫名其妙說要和我共享一夫,我一三七,她二四六這種臺詞?!?br/>
周辭深:“……”
前兩個月,不知道又哪里傳出了她和周辭深婚變的消息,說他深夜私會小嫩模,口味始終如一。
周辭深和阮星晚都懶得搭理這種消息,可那個小嫩模卻看到周辭深那邊沒有辟謠,便以為自己有了機會,畢竟哪個男人不偷腥,像是他這樣的,外面七八個家的比比皆是。
于是乎,那個小嫩模便到了阮星晚工作室,誠懇的表達(dá)了自己愿意伏低做小,言下之意讓她別不識好歹。
好巧不巧的是,那時候周辭深正好在阮星晚辦公室。
后果可想而知。
周辭深低聲道:“那件事我真的很冤枉,誰知道她會和我同一時間進酒店,還被拍了下來?!?br/>
阮星晚道:“總之,這次的工作對接你就別去了,免得又被人拍到照片故意傳出去,坐實了你偏愛小嫩模的罪名?!?br/>
周辭深百口莫辯。
阮星晚又道:“好啦,丹尼爾也不會跟著去的,你無聊的話,跟他待一起不就好了?!?br/>
“那我不如坐實這個罪名?!?br/>
阮星晚:“……”
周辭深繼續(xù):“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待在一起的?!?br/>
阮星晚咂舌,也是這個道理。
那他這幾天在這里,太無聊了吧。
周辭深知道她在想什么,摟著她的腰道:“不用管我,我還有事。”
阮星晚本來想問他是什么事的,但想到周氏在巴黎也有分公司,便把話咽了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阮星晚和裴杉杉都是早出晚歸,而周辭深確實如他說的那樣有事,甚至比她還忙,有時候半夜才回來。
阮星晚問他:“是這邊公司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
周辭深道:“怎么這么問。”
“還是說,你真的坐實罪名去了?!?br/>
周辭深:“……”
他直接翻身將人壓在床上,黑眸危險的瞇起:“我現(xiàn)在來坐實。”
阮星晚伸手去推他,笑著開口:“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別鬧了早點睡吧,我明天還要早起呢?!?br/>
周辭深問:“時裝周什么時候開始?!?br/>
“后天,一共為期兩天,等這里結(jié)束,我們就能回去了?!?br/>
她太想三個孩子了。
周辭深微揚,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