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出院后,帶著小家伙和許玥回了之前租的那個公寓。
許玥對于她的決定,從頭到尾都沒有什么意見,只是整理著阮星晚從醫(yī)院拿回來的東西:“你們不是要逛街嗎,去吧,我把家里收拾一下。”
阮星晚道:“媽,你和我們一起去啊。”
“我就不去了,你們慢慢逛。”許玥道,“我一會兒還得去市場買點菜,你雖然出院了,但也不能疏忽,得多補充營養(yǎng)。”
阮星晚點了點頭:“好,那我們走了。”
許玥叮囑道:“路上小心,注意看著腳下。”
裴杉杉道:“阿姨,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她,保證不會讓她亂來的。”
許玥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晚上過來一起吃飯。”
“好的!我早就聽星星說阿姨做飯的手藝很好,今天終于有機會嘗試了!”
下午的陽光很明媚,照的四周的風(fēng)景都變得懶洋洋的,積雪也在逐漸融化。
小家伙坐在嬰兒車里,高興的揮舞著小手,嘴里咿呀咿呀不停說著什么。
他現(xiàn)在叫人的時候,雖然咬字清晰了許多,但大多數(shù)時候,阮星晚都要連蒙帶猜來確定他想表達的意思。
裴杉杉仰起頭,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才道:“我們?nèi)ツ膬汗浒。俊?br/>
阮星晚道:“去工作室旁邊的商場吧,順便可以去工作室看看。”
“行,不過得走一會兒呢,要不要打個車啊?”
“打什么車,走過去就行了,以前不也都經(jīng)常這么走嗎。”
裴杉杉笑:“我這不是怕你才出院,身體吃不消嗎。”
阮星晚臉上也升起了笑容:“沒事,走慢點就行。”
這條路,她們走過很多次。
可唯獨這次,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好像是,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
由于出太陽的緣故,整個街道上的行人都增加了許多,還有的坐在花壇旁,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刻。
積雪融化,銀杏葉也慢慢顯露的出來。
整個街道在陽光的籠罩下,很漂亮。
到了工作室,小姑娘們本來聽裴杉杉說阮星晚病了,都想來問候關(guān)心一下,結(jié)果見到她推著嬰兒車進來,瞬間目光都被小家伙吸引了,圍在一起去逗他。
小家伙一點兒也不認生,很快就被她們逗得咯咯笑。
阮星晚順勢讓她們幫忙看著一會兒孩子,她進了辦公室,拿上草稿本,和一些文件資料,放進了包里。
這兩天她想在家里好好陪陪小家伙。
裴杉杉那邊,也處理了下這幾天堆積的瑣事和工作,等她們到商場,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阮星晚本來是想給小家伙買幾件衣服穿就行了,哪知道裴杉杉比她更沒有理智,但凡是看到小家伙能穿的,全部都買了下來。
阮星晚拉住她:“別買了,他的衣服真的很多很多了。”
裴杉杉難得體會了一把富婆的快樂:“那些衣服都是以前的,他穿不下了。”
說著,她把卡遞給了導(dǎo)購:“全部裝起來,我一會兒給你個地址,麻煩你幫我送過去吧。”
買完小家伙的衣服,裴杉杉和阮星晚在商場里隨便轉(zhuǎn)著。
路過一家男裝店的時候,阮星晚突然停了下來,她道:“進去看看?”
裴杉杉道:“你要給你們家周總買嗎?”
阮星晚好笑道:“從這家店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你已經(jīng)看它十幾眼了,你想給丹尼爾買吧。”
裴杉杉心虛的移開視線:“我才沒有呢……”
阮星晚拉著她的手:“走吧,反正也是隨便逛,進去看看。”
進到店里,阮星晚給小家伙喂水,裴杉杉則是去認認真真挑選衣服了。
從認識到現(xiàn)在,丹尼爾其實送過她不少禮物,小到家里的杯子抱枕盆栽,大的就更不用說了。
那玫瑰花也跟像是不要錢似得,經(jīng)常就往工作室里砸。
說起來,她還什么都沒有給他買過呢。
裴杉杉選了幾件后,交給了導(dǎo)購,看向阮星晚道:“你真不理周辭深了?”
阮星晚正在陪小家伙玩兒,她道:“他在醫(yī)院里,我理他干嘛?”
裴杉杉嘖了聲,坐在她旁邊:“你是不知道,他沒醒那會兒,我都要嚇死了,又不敢告訴你真相,生怕你情緒激動,會出什么事。”
阮星晚道:“放心,就他那張嘴,閻王爺都覺得他煩。”
裴杉杉道:“你在醫(yī)院時,可不是這么說的啊,哭的比誰都傷心。”
阮星晚:“……”
這時候,導(dǎo)購提著袋子過來:“女士,你的卡和衣服。”
裴杉杉接過,說了聲謝謝,又和阮星晚一起離開。
阮星晚見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家女裝店:“你要不要去看看?”
裴杉杉想也不想的搖頭:“不要,那個牌子貴死了。”
阮星晚:“?”
她回過頭看了看剛才那家男裝店,忍不住道:“能有這個一半貴?我看你剛才給丹尼爾挑衣服的時候,連吊牌都沒有看一下的,給錢更是毫不猶豫。”
裴杉杉:“……”
她支支吾吾的含糊道:“那……那送人禮物,總得有點心意嘛,我無所謂,什么都能穿,只要舒服就行。”
說到這里,她小聲吐槽:“你都不知道,丹尼爾那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其實吃穿用度講究的要命,比周辭深還雞毛。”
聞言,阮星晚笑了下,推著嬰兒車往前走:“現(xiàn)在知道周辭深的好了吧。”
裴杉杉點頭應(yīng)和:“周總要是不說話,那還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名副其實的少女殺手。”
說話間,又嘆了一口氣:“唉,好端端的人,可就是長了一張嘴。”
阮星晚臉上的笑容更甚:“我找個機會把他毒啞算了。”
“可以啊,‘我的啞巴老公’想想還挺刺激。”
阮星晚:“……”
兩人一邊聊著天開著玩笑,一邊到了兒童游樂區(qū),阮星晚懷著孕,不方便去里面,就由裴杉杉帶著小家伙進去。
阮星晚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她理想的生活,終于在此時此刻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