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確定陳北沒有察覺到她這邊之后,才把楊振拉走了。
在長椅上坐下后,楊振買了兩杯飲料過來,坐在她旁邊:“一會兒我們?nèi)タ措娪鞍桑俊?br/>
李雪接過飲料,搖了搖頭:“我最多只能待十分鐘,就要回去了。”
楊振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這么著急?”
“沒辦法啊。”李雪道,“不然我們今天晚點去看吧,那時候我應(yīng)該可以。”
楊振又道:“之前不是經(jīng)常都能出來嗎,這段時間怎么回事?”
李喝了一口飲料,慢慢道:“許阿姨她去外地了,就只有我一個人照顧孩子,所以走不開的,不過她今天下午就能回來了?”
“許阿姨?”楊振若有所思的問道,“也是找來照顧孩子的嗎?”
李雪聞言,張了張嘴,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含糊道:“不是啦,她是……”
頓了頓,李雪又才道:“總之就是等許阿姨回來之后,我就有時間了。”
楊振沒有再多問下去,怕再說會讓她起疑,而是笑了笑,拿出手機(jī):“想要看什么電影?我先把票訂好。”
李雪湊過去看了看,最后選了一部:“這個吧,不過最好還是晚點再訂吧,等許阿姨回來再說。”
“行。”
沒坐幾分鐘,李雪看了眼時間,連忙起身:“我該走了。”
她四下掃了眼,沒有找到垃圾桶。
楊振體貼的伸出手:“給我吧,一會兒我去扔。”
李雪開心一笑,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那我先走啦,晚上見。”
“晚上見。”
等李雪跑遠(yuǎn)之后,楊振才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手捏著空了的飲料杯,眼里滿是算計。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李雪口中的那個“許阿姨”就是傳聞中周辭深那個親生母親。
不過外界一直以為這個人早就死了,沒想到還活著。
周辭深把他親生母親找過來照顧那個孩子,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楊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手里的兩個飲料杯放下,起身朝著李雪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快要走近時,楊振躲在一顆樹后,看著李雪旁邊的男人,眸色更為深沉,隨即拿出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
陳北像是察覺到什么似得,迅速轉(zhuǎn)過頭。
楊振快速收回視線,躲在了樹后。
那邊,李雪看向陳北:“怎么了?”
陳北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語氣平靜:“沒什么,出來有一會兒了,回去吧。”
李雪點頭:“好的。”
剛才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楊振不敢跟的近。
思索了幾秒,他調(diào)頭去開車,提前在了小區(qū)門口等著。
他們搬到這里來之后,楊振也不是第一次來找李雪了,所以清楚的知道他們會從哪個出口回來。
而李雪和陳北是推著孩子出來曬太陽的,也沒開車,就這么慢慢走了回來。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楊振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了。
他見李雪走在前面,而之前陪在她旁邊的哪個男人,一直或遠(yuǎn)或近的和她保持著距離,不一會兒便進(jìn)了小區(qū)。
過了幾分鐘,那個男人又從小區(qū)里面出來,進(jìn)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上,沒有再下來過。
楊振記住了那個車牌號,故意開車從那個越野車旁邊經(jīng)過,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掃了一眼車內(nèi),不止一個人。
等他離開后,里面的人道:“北哥,這車好像是李雪那男朋友的。”
陳北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嗯了聲。
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陳北皺了皺眉,大概知道了李雪為什么會突然提出要把孩子帶出去曬太陽。
手下的人又道:“這事兒要給周總說嗎。”
陳北道:“說了也沒用,周總已經(jīng)在重新找人了。”
隔了幾秒,陳北又道:“這段時間打起點精神來,別出差錯。”
“是。”
……
工作室,下午四點。
阮星晚正在畫設(shè)計稿時,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震動了幾下。
她拿起來一看,是路易斯打來的。
路易斯問她:“Ruan,我們在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情況,你現(xiàn)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阮星晚看了眼面前已經(jīng)畫的差不多了設(shè)計稿,點了點頭:“可以。”
掛了電話后,她把手機(jī)放在衣服口袋里,拿起包離開。
路上,阮星晚的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連忙把車停在路邊,接通:“喂?”
可電話那頭,卻只是一陣電流的雜音,根本聽不到人說話。
阮星晚握緊了手機(jī),重新開口:“是謝榮嗎?”
依舊沒有人聲傳來。
沒等阮星晚繼續(xù)開口,電話里便沒了聲音。
阮星晚看著暗下去的屏幕,無聲呼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應(yīng)該只是一個騷擾電話。
阮星晚放下手機(jī),重新驅(qū)車行駛在路上。
等到路易斯的辦公地點,阮星晚站在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路易斯的聲音傳來:“進(jìn)。”
阮星晚推開門,出聲打招呼。
路易斯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Ruan,先坐。”
阮星晚坐下后,輕聲詢問道:“是……比賽的事有結(jié)果了嗎?”
路易斯雙手交握放在了辦公桌上,眉頭緊鎖,嘆了口氣:“這兩天我跟那兩位評委都聊過了,但他們都表示,絕對不會幫助溫淺作假,那兩個評委都是國際上知名的人物,羅伯特也一直在給他們和溫淺力保,所以我……”
阮星晚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才道:“沒關(guān)系,麻煩您了,剩下的事我會自己去查。”
現(xiàn)在不論是她,還是路易斯,都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如果只是靠著懷疑去指控這幾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僅會鬧得難看,而且還沒有辦法服眾。
路易斯繼續(xù):“我找你來,倒也不是單單為了這件事。Ruan,你還記得復(fù)賽的規(guī)則嗎。”
阮星晚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起復(fù)賽的事,愣了一下才道:“記得的。”
路易斯道:“復(fù)賽是要求十位設(shè)計師,按照自己抽取到的號數(shù),去完成相對設(shè)計師的作品。”
“那個……有什么問題嗎?”
路易斯鄭重的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