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jīng)過這么一親,周辭深眉目間縈繞著的寒氣似乎有所消散,怒氣已經(jīng)消了一大半,唇角隱隱勾起,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阮星晚卻瞪他:“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嗎?”
沈子西看不下去了,決定肩負(fù)起身為朋友的責(zé)任,義不容辭的開口:“美……美女,你是挺美的,有什么你沖著我來,他有老婆了,你這么做,有些……不地道。”
阮星晚哦了一聲,又看向周辭深:“有老婆了還出來玩兒,渣男!”
周辭深:“……”
他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沈子西,后者嘆了一口氣,搭上他的肩膀:“不是兄弟不幫你,只是過不了心里這關(guān)啊,我雖然平時看起來風(fēng)流倜儻,但不可否認(rèn),我骨子里就與生俱來的刻著正義兩個字,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的朋友,當(dāng)著我的面兒做不出對不起他家庭的事來!”
“所以,有什么沖著我來就好,我愿意犧牲。”說著,他還抹了抹淚,“為了朋友的家庭能夠和諧幸福,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舉手之勞,只要你能回頭是岸就好。”
阮星晚就知道,周辭深身邊的朋友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一個凈出餿主意的江晏,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腦子看上去非常有問題的渣男。
她也不想跟他們在這里耗下去了,拿上東西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兒。”
阮星晚前腳剛走,沈子西后腳就想追上去,哪知道周辭深卻快了他一步起身。
沈子西恨鐵不成鋼的道:“合著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廢話嗎?你這樣對的起你含辛茹苦的老婆嗎?”
周辭深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實在閑的沒事的話,就去看看腦科。”
話畢,大步離開。
他們一走,姚瑤見時間不早了,也散了這場局。
沈子西一邊往外走,一邊給江晏打電話:“周辭深現(xiàn)在都玩兒這么野了嗎?還是說他壓根兒沒老婆,你逗我玩兒呢。”
“怎么沒有,今晚不是哄他老婆去了嗎。”
“得了吧,他哪兒是哄他老婆啊,分明是找了個借口出來撩妹子了,最可惡的是居然還讓他撩走了,沒想到我縱橫情場十年,卻輸在了他手里,這不應(yīng)該啊!”
江晏:“呵。”
智障。
沈子西道:“不行,我越想越氣,你有周辭深他老婆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要告狀去。”
默了幾秒,江晏道:“有。”
另一邊,阮星晚出來后就站在路邊打車,但這會兒酒吧外面人正多,不管是網(wǎng)約車還是出租車,都排了幾百號了。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伸手摁了摁發(fā)漲的太陽穴。
周辭深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不能喝還非要賭氣,現(xiàn)在知道不舒服了?”
阮星晚扭過頭不理他。
周辭深坐在她旁邊,擰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你生我氣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用得著我說?”
周辭深手臂橫在她伸手的長椅上,懶懶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頭緒嗎。”
阮星晚冷笑了聲,狗男人可真會裝。
她接過他手里的礦泉水,喝了幾口才道:“我前幾天去秦阿姨兒媳那里了。”
周辭深挑眉:“哦?”
阮星晚:“你不知道?”
“你又沒告訴我,我怎么知道。”
“我還以為你能未卜先知呢。”
周辭深不動聲色的舔了舔薄唇:“就因為這個生氣?”
阮星晚道:“不是。”
“那還有什么,一次性給我個痛快。”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季淮見的姐姐來找我了,說了一些事。”
周辭深問:“什么事?”
“她告訴我,當(dāng)初我在周家落水,不是一個意外,是她找人做的。”阮星晚漫無目的的看著前方,“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因為我做的壞事太多,才報應(yīng)到了我的兩個孩子身上。不然為什么,他們還沒有出生,就被人算計著,不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
聞言,周辭深眉頭微蹙:“你什么壞事都沒做,這些不是你的原因。”
阮星晚淡淡道:“我當(dāng)時想方設(shè)法的要嫁給你,導(dǎo)致你厭惡了我三年,這難道還不夠壞嗎?”
周辭深舌尖抵著牙:“怎么又提起這個了?”
“那不是你非要問我的嗎。”
“都過去了,別再想了。”周辭深手放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想要孩子的話,我可以……”
阮星晚打斷他:“謝謝,不用。你說的對,我什么事壞事都沒做過,但你做的卻不少。”
周辭深:“……”
阮星晚無聲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父親,是千方百計不想讓自己孩子出生的,這么深重的罪孽還是你自己承擔(dān)吧,別傳到下一代。”
周辭深感覺太陽穴跳的厲害。
他控制著脾氣問道:“你喝了多少?”
阮星晚道:“那誰記得啊,心情不好就一直喝唄。”
周辭深看了眼時間:“你今晚別回林家了。”
“不,我就要回。”
周辭深不打算再和她廢話,直接起身,將人抱著離開。
阮星晚也不想做無謂的掙扎,只是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
她什么激將法都用了,甚至連那么狠毒的話都說出來了,狗男人還是不松口。
可能真的就是她想多了吧。
這時候,阮星晚衣服口袋里的手機(jī)響起,她摸出來見是一個陌生號碼,隨手便接通了:“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一位正義路人,是這樣的,你老公今晚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其實吧,我還是覺得,夫妻吵架是情趣,吵過頭了就不好了,要不你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
阮星晚:“你打錯了,我沒老公。”
電話那頭,沈子西疑惑道:“不應(yīng)該啊,江晏給的就是這個號碼啊。”
阮星晚默了默,忽然道:“他是不是在酒吧和人接吻了?”
“啊?這……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作為朋友,我是十分不恥他這種行為的,事情是這樣的……”
冷不丁的,一道男聲冷冷打斷他:“沈子西,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