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樣的人是她前夫的媽,那些看熱鬧的還是更愿意相信這是正室來找小三算賬。
阮星晚張了張嘴,又覺得一切解釋都是枉然,隨便他們怎么想好了。
周辭深的那一張嘴她都堵不住,更何況這幾百張嘴了。
離開盛光后,阮星晚去了周氏集團(tuán),想要把信封給周辭深,他們周家愛怎么鬧怎么鬧,才她不想管那些事。
阮星晚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氏的前臺似乎換了一批人,她做了登記后,前臺禮貌道:“不好意思,周總前幾天交代過,盛光的設(shè)計師,一律不見。”
“……”
這狗男人脾氣還一天天的挺大。
阮星晚抿了抿唇,把信封拿了出來:“那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他。”
前臺道:“不好意思,任何形式的禮物都不能收。”
“這不是禮物,是……”
“非常抱歉女士,規(guī)矩就是這樣的,我也沒辦法。”
阮星晚只能把信封重新放回了包里:“好吧,麻煩了。”
她只能揣著這份燙手山芋離開。
……
周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
林南敲了敲門,進(jìn)來道:“周總,給董事長夫人的生日禮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要看看嗎?”
周辭深頭也沒抬:“不用。”
“好的。”
林南應(yīng)聲后,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有些欲言又止。
周辭深輕輕抬眼:“還有什么事。”
“保安在負(fù)二樓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周辭深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神色冷淡。
仿佛是在說,這種事都要我來處理,還要你有什么用。
林南咳了一聲,繼續(xù)道:“是夫人的父親。”
周辭深神情沒什么變化,說出的話卻染了幾分寒意:“你不知道我已經(jīng)離婚了么。”
林南瞬間感覺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不知道他這又是搞的哪一出,連忙改口:“是……阮小姐的父親,吵著要見您。”
“她父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抓到行為不軌的人直接送警局,這么簡單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
“是,我現(xiàn)在就去。”
離開總裁辦公室后,林南感覺自己如同在地獄里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不知道夫人這次是怎么得罪了周總,似乎是氣得不輕啊。
辦公室里,周辭深放下手里的鋼筆,摁了摁太陽穴。
沒過一會兒,他手機(jī)響起,江晏的聲音傳來:“喝酒來嗎?”
“哪里。”
“暮色。”
……
周辭深到包間的時候,一群人正在開香檳熱烈慶祝著,他坐在沙發(fā)里,修長的雙腿交疊,隨口問了句:“什么事。”
江晏拿著酒杯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葉家的那位不成氣候的公子哥要開學(xué)了,他爹邀請了不少人給他慶祝。”
“慶祝什么?慶祝他次次都考倒數(shù)第一嗎?”
說話間,葉常州看見了周辭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滿臉都是笑容:“沒想到周總也來了,來來來,感謝周總賞臉,我敬你一杯。”
說著,他自己拿著杯子仰頭喝下。
這時候有人走過來搭著葉常州的肩膀:“老葉,聽說你兒子進(jìn)A大了,真是了不起啊。”
葉家是暴發(fā)戶出生,一家人都沒什么文化,也因為這個事沒少被人擠兌笑話,可偏偏葉常州就只有那么一個寶貝兒子,成績再爛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回爐重造。
可就在所有人都打心眼兒里瞧不起他們的時候,葉常州卻突然宣布他兒子考進(jìn)了考進(jìn)了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xué),還請了不少人來慶祝這個舉國歡騰的盛事。
江晏公司和葉常州也生意上的往來,自然也就收到了這個邀請,他又不想來一個人來聽這些人虛情假意的吹捧,于是把周辭深也誆了過來。
葉常州謙虛道:“這個小子平時看著挺不著調(diào)的,沒想到關(guān)鍵時候沒掉鏈子,總算沒給我們家丟臉。”
“那看來葉公子確實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哪里哪里,多虧我平時督促的好,時常言傳身教,不然他哪里會有這么好的成績。”
在兩人吹捧的時間里,周辭深冷冷看了一眼江晏,后者快速移開了目光。
周辭深冷峻的五官上寫滿了不耐,剛起身準(zhǔn)備離開,他們的聲音便繼續(xù)傳來:“既然葉公子考進(jìn)了A大,那分?jǐn)?shù)一定很高吧?”
葉常州滿臉都是笑意:“還好還好,好像也就七百四十多吧,差幾分就滿分了,你說這孩子,都不努努力,考個滿分多好啊。”
“七百四十多?這么好的成績嗎?我聽說我們省今年的省狀元也是七百四十多?難道就是葉公子?”
走到門口的周辭深腳步微頓,側(cè)眸看了一眼。
葉常州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打著哈哈岔開了話題:“這都什么年代了,別狀不狀元了,來來來,繼續(xù)喝酒。”
江晏跟了上來:“怎么了?”
周辭深淡淡道:“你覺得以他兒子那成績,能考上大學(xué)嗎?”
“別說大學(xué)了,高中都是葉常州給學(xué)校捐了幾棟樓才把他兒子塞進(jìn)去的。”
“那他怎么進(jìn)的A大。”
江晏:“這……”
周辭深眉頭微皺,冷聲道:“把經(jīng)理找來。”
五分鐘后,經(jīng)理推開了另一個包間的門,小心翼翼的道:“周總,江總,二位有什么吩咐嗎?”
周辭深抬眸看他:“阮忱前幾天找你什么事。”
“周總不是問過了嗎,小阮他需要錢……”
“他拿到錢了?”
經(jīng)理憋了半天才道:“拿到了。”
周辭深神色更冷:“誰給他的。”
經(jīng)理瞬間感覺腿有些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阮忱當(dāng)時來找他,是想把自己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賣出去,雖然這件事違法,但確實有不少有錢人都在做這個勾當(dāng),而且那些人有錢人買到錄取通知書后,自然有他們的辦法讓這個東西變成他們自己的。
之前阮忱還在暮色上班的時候,就有人去找他問過,阮忱誰也沒搭理。
直到這次他家里出了事。
葉家那邊本來不想出這么多錢,可這個錄取通知書的含金量又實在吸引人,所以出了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