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
“離婚的事。”
“謝謝,不需要。”
阮星晚說完后,沒有絲毫停留的離開。
剛走出門,就感覺到墻邊一道怨毒的目光。
阮星晚視而不見,徑直走遠(yuǎn)。
下樓之后,舒思微問裴杉杉要了舒思微今天拍攝的那個廣告方的工作人員聯(lián)系方式,直接把錄音拷貝下來寄了過去。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這次也不是閑的無聊來和舒思微打嘴炮。
該算的帳,她一樣也不會少。
……
半個月后,“初戀”系列正式上線,市場反響很好,都在催著其它款趕緊推出。
阮星晚去了盛光珠寶開了幾次會,她還是可以像之前一樣,一個月出三款珠寶,但林斯的意思是先不用著急,每一個產(chǎn)品都有他的市場需求,只要持續(xù)有新款上市就可以。
眼下更要緊的事是下個月的國際時尚大秀。
這次的秀盛光珠寶是承辦方,阮星晚又是盛光珠寶的設(shè)計師,如果這次秀完美舉辦,她設(shè)計的作品可以在舞臺上有亮相的巨大機會,也就代表著,她的設(shè)計在國際上也有了認(rèn)可度。
可這么一來,阮星晚除了設(shè)計“初戀”系列的后續(xù)款,還要負(fù)責(zé)這次秀場的全部珠寶設(shè)計,整個工作量增加了許多倍。
好在林斯派了個助理給她,她只用出設(shè)計圖就行,其他和秀場相關(guān)的服裝模特的溝通以及珠寶材質(zhì)的選料全部由助理去辦。
看著她每天大半夜都還在工作,裴杉杉有些擔(dān)心:“星星,你這樣會不會太累啊,你還懷著孕呢。”
阮星晚摸了摸肚子,笑道:“這個小家伙最近很乖,基本沒有鬧我,沒事的。”
裴杉杉知道三年前她不得已放棄了設(shè)計的夢想,現(xiàn)在才格外珍惜這次機會,拼的不行。
過了會兒,裴杉杉又道:“那你除了工作以外,也得為自己想想,季淮見最近找了我好多次了,我看他那架勢都快去雜志社門口堵我了。反正你都和周辭深離婚了,他又那么鍥而不舍,你要不……”
阮星晚搖著頭:“我和季淮見早就結(jié)束了。”
“你考慮一下嘛,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
“杉杉,我懷著孩子呢,你覺得季淮見會接受喜當(dāng)?shù)鶈帷!?br/>
裴杉杉不說話了。
幾次想開口都欲言又止。
周辭深那個狗男人,真是離婚了還害人不淺。
……
暮色會所。
牌桌上,有人看向獨自坐在角落里喝酒的男人,小聲問了句:“周總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每次來就一個人喝酒,牌也不玩兒,出什么事了?。”
江晏作為唯一知情者,回了句:“還能怎么,離婚了唄。”
聽到周辭深離婚的事,牌桌上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男的好奇打探,女的蠢蠢欲動。
“周總不是不喜歡他妻子嗎,離婚了該高興啊。”
“對啊,高興著呢,他不是一直一個人喝酒慶祝嗎。”
眾人:“……”
江晏把手里的牌推倒:“贏了,給錢給錢。”
牌玩兒到一半,江晏贏得沒了意思,把位置讓給了其他人,坐在了周辭深旁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你怎么回事,天天跑這兒來喝悶酒,別告訴我你離婚后忽然發(fā)現(xiàn)你離不開你那個小妻子了。”
周辭深拿酒杯的動作頓了頓,譏笑道:“你在說什么胡話。”
“那你這是干嘛呢。”
“我好像又被她擺了一道。”
這幾天周辭深冷靜下來想了想,從阮星晚提出離婚開始,就一直是她在主導(dǎo)這件事,包括再次說出懷孕的謊話,也是她算準(zhǔn)了他會因此生氣,才故意來刺激他。
她每一步都足夠了解他,才能如愿以償?shù)碾x婚。
江晏不明白了:“這不挺好的嗎,她又不是圖你的錢,也沒有再算計什么,只是想離婚而已。”
周辭深嗤笑了聲:“她需要錢的時候想方設(shè)法的和我結(jié)婚,不需要我的時候又費盡心思的離婚。我就像傻子一樣,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
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阮星晚更討厭的女人了。
江晏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提出了一個非常中肯的意見:“要不你把她追回來,等復(fù)婚后,讓她嘗到一點甜頭后,再和她離婚。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聽到“復(fù)婚”兩個字,周辭深喉結(jié)不自覺的滾了滾,握緊了手里的杯子,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他鼻尖輕輕嗯了聲:“她活該。”
江晏:“……”
不是吧,他就是開開玩笑。
周辭深當(dāng)真了???
星湖公館。
傭人見周辭深喝了酒回來,照例去煮解酒湯,可打開柜子才發(fā)現(xiàn)解酒湯已經(jīng)沒了。
傭人把這個壞消息告訴周辭深以后,他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坐在沙發(fā)里摁了摁眉心波瀾不驚的開口:“給她打電話。”
兩分鐘后,阮星晚就接到了來自星湖公館的電話。
“夫人,家里的解酒湯沒了……”
阮星晚抿了抿唇,心平氣和的糾正道:“我和周辭深已經(jīng)離婚了,別再叫我夫人了,解酒湯的事也不歸我管。”
傭人為難道:“可是先生說夫人之前買的那個解酒湯效果很好,他喝了其他的不管用。”
阮星晚控制著脾氣,深深吸了一口氣。
效果當(dāng)然好了,那是她親手熬出來的!
之前狗男人不還是不屑一顧嗎,怎么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熬的醒酒湯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了嗎!
阮星晚冷靜下來后,本著他們好歹是和諧離婚的前提,還是告訴了傭人需要的食材和做法,然而她還沒說完,電話就被人奪了過去。
下一秒,周辭深沙啞冷淡的聲音便傳來:“阮星晚,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忘了跟你同歸于盡嗎?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繼續(xù):“你有一張兩百萬的欠條在我這里。”
“…………”
阮星晚足足沉默了三分鐘。
電話那頭,周辭深也很有耐心的等了她三分鐘。
“我這就熬了給您送過來,稍等。”
語畢,她迅速掛了電話,整個人都倒在了床上。
她差點就忘了這件事。
三年前她在嫁給周辭深后,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跟他開口借錢的時候,阮均的高利貸已經(jīng)滾到了兩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