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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跟人打電話,看到他出現在門口,她沒有多說什么,掛了電話。
“既然這么想念兒子,為什么還不回去?”他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會和若谷通電話。
“你這么想讓我走嗎?”她語氣很平靜。
“你不應該留在這里。”回到冷家,每個人都會尊重她,而不是在這里忍受伊戀。
“如果我堅持要留下呢?”她試探性的問。
“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你是不是愛上伊戀了?”她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不允許他逃避。
“我這樣的人,怎么會有愛?”言下之意就是,不愛伊戀,也不愛她裴夜雪。
“我不信!”
她這三個字,說的堅定無比。
“那你信什么?”
“你應該直接跟我說你的苦衷。”
“我沒有任何苦衷,我只是對你感到膩了。”他無法再跟她繼續(xù)談下去了,丟下一句“如果你不想走就隨便你吧”然后離開了她的房間。
就是從這天開始,他再也不會拿正眼看她一眼。
每天晚上他的房間都會傳出伊戀尖叫的聲音,白天的時候,他們就是膩在一起卿卿我我。
裴夜雪表現的很平靜,事實上卻心力交瘁了。
要面對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熱,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裴夜雪在這樣水深火熱的生活里,又煎熬了十四天。
這十四天里,不管任何情況下,都能看到他和伊戀在一起的情景,不管是在餐廳里,客廳里,花園里,游泳池里,都是他們兩具身體緊緊黏在一起的模樣。
裴夜雪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終于有一天深夜里,她在伊戀的一陣陣浪/叫聲中,她熬不住了,霍的一下打開/房門,去敲了他們的房門。
過了有兩分鐘的時間,里面才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誰?”
“裴夜雪。”
“進來吧!”
她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推開/房門——
一眼看到的,是冷傲風躺在床上,伊戀躺在他臂彎里,伏在他胸膛上的情景。
“有什么事嗎?”他裝作看也不想看她的樣子。
“我有話和你說,希望你們能暫停一下。”裴夜雪盡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說吧!”
裴夜雪把視線轉向了伊戀:“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不必了吧!我和她之間沒有秘密。”冷傲風還故意惡劣的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弄得她一個勁的喊疼,然后他才轉向裴夜雪,“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我們很忙。”
“你何必要在我面前刻意表現的這樣?如果你真有什么苦衷,難道不能告訴我嗎?”裴夜雪至今都無法相信他會愛上伊戀。
“苦衷?”他笑起來了,“你覺得我會有什么苦衷呢?”
“風,別跟她廢話了好不好?”伊戀壓到他身上去了,摟著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他也沒有拒絕,就在裴夜雪面前上演激/情的一吻。
伊戀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就在一旁看著,拉扯著兩人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要脫下來。
裴夜雪親眼看到了他們四片唇黏在一起的模樣,這一刻,她真的覺得反胃,惡心,想轉身逃掉。
但,今天就是來找冷傲風談的,她硬是忍住了。
然后,冷傲風竟然翻了一個身,將伊戀壓在身下。
站在門口的裴夜雪只看到他緊緊的抱著伊戀的頭,伊戀的雙腿也為他大大的打開,他們的身子在一起糾纏著扭動著。
裴夜雪忽然就想起曾經好多個夜里,他總是這樣誘哄著她把腿為他打開,他喜歡她主動,他應該就是喜歡女人主動的吧,伊戀了解他的渴望和喜好,所以不等他開口,就把自己的雙腿大大的分開了……
裴夜雪不能忍受一個曾經和她刻骨纏綿過的男人,此刻竟然要她親眼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歡愛,她不知道自己還要留在這里做什么,她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大喊了一聲:“夠了!”
停止吧!
她忍受不了了!
床上的兩個人聽到了她的崩潰的語調,頓時都停了下來。
“如果沒事,就別耽誤我們的時間了。”冷傲風終于抬頭看她了,卻是冷漠無情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你,是不是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裴夜雪顫抖的問出了這么一句。
當著伊戀的面,拼上了自己的自尊和驕傲,終于問了這么一句。
“那么你就輸了!”
冷傲風在震驚之余,說出了這句。
“什么意思?”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我曾經和沈巖有個賭約,看我們是誰先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你想知道我們的賭注是什么嗎?”
“……”
“如果你先愛上我,那么他輸,他要為我一輩子賣命;如果我先愛上你,那么我輸,我必須把冷氏一半的基業(yè)給他。”
說到這里,他抬起冷凝的眼眸凝望她,用著極慢極慢的語氣問道:“你覺得,是你比較重要呢?還是冷氏一半的基業(yè)比較重要?”
如果他要打倒她,那么他成功了!
裴夜雪站立不住,身子一下子往門邊倒去,臉色變得慘白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這個賭約,我想你知道吧?”他冷眼望著她。
是的,她知道,曾經唐佳告訴過她。
但她只知道賭約,不知道賭注。
后來怎么會把這個賭約給忘了呢?
那么長時間的溫柔纏綿,難道只是他的一個賭,一個游戲嗎?
她賠上了自己的自尊,賠上了自己的驕傲,賠上了自己的屈辱,也賠上了自己的身體和心,結果,她掉進賭約里面去了,他卻還站在賭約外面,冷冷的看著她沉淪其中……
她徹徹底底被打倒了,靠著冰涼的房門,握著冰涼的扶手,好久好久,她才又把視線向他望過去,顫抖的開口:
“冷傲風,如果你要離婚,你直接說離婚就好了,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呢?”
“一場游戲而已,是你當真了!”他扭過頭去,不敢再去看她幾乎崩潰的樣子。
“游戲,呵……”她望著他冷峻的側臉,眼淚沖到了她的眼眶中,她卻笑起來了,聲音干干澀澀的:“游戲,是啊,我怎么忘了你就是一個游戲人間的風/流浪子呢?是我當真了,冷傲風,你嬴了……恭喜你,你嬴了……”
她幾乎用上了自己渾身的力氣,從站直了身子,然后,跌跌撞撞的沖出了他們的臥室。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一個小時后,他聽到了她打開/房門的聲音,聽到了她下樓的聲音,也聽到了她關上樓下大門的聲音……
在這樣的深夜里,她就準備這樣離開嗎?
他幾乎是在她關門的第一時間,甩開了他身上的伊戀,沖進裴夜雪的房間去。
屋里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哪里都沒有被弄亂,好像從來沒有人住過的樣子,只有在空氣中,這里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她走了!
她就這樣走了!
被他氣走了!
被他趕走了!
他走到梳妝臺前,發(fā)現上面有一張紙,是她的字跡,只是不如平常的那么清秀干凈,甚至是凌亂的:
時間證明,愛情經不起考驗。
十一個字,有淚滴在了上面,很快模糊了她的字。
他想都沒想,回房間拿起自己的車鑰匙,也追了出去。
裴夜雪正好上了一輛出租車,他就開著車一路尾隨著他們,看著她安全進了機場的大門,又看著她的身影從安檢處消失了……
她終于還是走了!
過了二十多天水深火熱般的煎熬以后,帶著他的殘忍,回到了他的家。
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接若谷,所以也沒人知道她回來了。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亂極了,還需要好好的理一下。
在她和冷傲風的房間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回想著他們曾在一起的一切一切。往日的纏綿還歷歷在目,怎么在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就變了呢?
她甚至還記得,那天他在電話里一直調/戲她,一直要她脫衣服給他看。這個房間里,各個角落都有他安裝下的攝像頭,他又沒有什么怪癖,身邊圍繞著數不清的鶯鶯燕燕,光是她知道的,蘇萊、唐佳、伊戀,各個愛他愛的發(fā)了瘋,他沒有必要去偷窺一個女人的私生活。那么,如果不是怕自己那么長時間的見不到她,他又何必裝什么攝像頭?
那么冷酷的他,實在不像是真的他。
可是,
可是,
他問她,你以為是你重要?還是冷氏一半的基業(yè)重要?
他是一個商人,他怎么會賠上自己家族一半的基業(yè)呢?
可如果他是那么看重錢,當初又怎么會在唐佳綁架她的時候,拋下國外那么一大筆生意,只因為自己那什么不祥的預感就跑回來呢?
她亂了,更亂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甚至想拋下他不要管,就那樣一走了之,帶走若谷,狠狠的報復他,狠狠的報復他家里的人,讓他們都一輩子見不到若谷。
但,那畢竟不是她的性格。
她給了自己三天的時間去思考,三天之后,她去找了冷傲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