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 !
    錯惹將軍,番外:長情長情
    剛剛摸到墻角,就被堵了回來。舒愨鵡琻
    蕭東陽氣得直捶墻,罵了聲娘。
    蕓娘一臉無辜。
    蕭東陽唉聲嘆氣愁眉苦臉一陣后,想開了,有些惡狠狠的說到:“老子還就不信了,即來之,則安之!”
    蕓娘憂心忡忡,這個地方沒有玉郎熨。
    不想呆。
    蕭東陽背著手,開始在院子里轉東游西逛。
    逛完一圈后,仰天長嘆:“賀連城倒是會享受,如此好風光。睫”
    這倒是,這院子每處設計都湖光山色,風景極好。
    蕭東陽一錘定音:“拿來金屋藏嬌正好。”
    蕓娘撇了前面的北影一眼,無聲的嘆氣,果然是風流公子,不枉虛名。
    返身進了屋,睡覺去。
    南江來回一路奔波勞累,膚色差了許多,得好生養回來才行。
    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早早,就聽到院子里‘呼’‘喝’之聲,隱隱有熟悉之感。
    蕓娘披衣起來,順著聲音尋去,看到蕭東陽正在院子空地上打拳。
    這套拳法很熟悉,因為曾經看玉郎打過。
    也正因為如此,蕓娘才靜靜站在一邊,看著打完。
    蕭東陽打完最后一拳后,拿著毛巾邊擦汗,邊問到:“打得怎么樣?”
    蕓娘遲疑,不語。
    不過終究是抵不過蕭東陽再三追問,終于如實答到:“花拳繡腿。”
    不堪入目。
    明明是同樣的拳法,玉郎打起來,式式生威,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亦防亦攻。
    可是被蕭東陽打一遍后,只覺得慘不忍睹。
    氣得蕭東陽臉紅脖子粗,最后火火的把毛巾朝蕓娘當頭丟去:“云歡,你嘴這么不討喜,豈能得你公子歡心!”
    這話讓蕓娘心思暗動:“那要怎樣才能討公子歡心?”
    蕭東陽拿喬,瞇著眼拿手做扇扇風狀:“出了一身汗,要是能有口好茶喝,就再好不過了。”
    蕓娘笑笑,如他所愿。
    返身去泡了一壺茶過來,倒好后雙手奉上。
    蕭東陽慢頭斯理的喝完一杯后,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才說到:“我跟你家公子從小一塊長大,他喜歡什么,我最清楚不過了。”
    說著話,搖頭晃腦的看了蕓娘一眼。
    蕓娘非常識時務的點頭,執壺往杯子里加茶。
    “你家公子脾氣好,動怒甚少,又與人和善。但是,他也是最不近人情,不管什么都講究規矩,若是犯了錯,毫無情份可講,絕對的大義滅親。”
    對于這一點,蕓娘十分的認同,連連點頭,玉郎確實如此。
    “唔,霍兄看著鐵石生腸,但他實際上又心最軟。”說到這里,皺起了眉,又似對自己的話有些不認同,特意加了一句說明:“不過,對那杜蕓娘除外。她癡心一片,很多次我都心軟了,想憐香惜玉,可是霍兄仍舊不為所動。”
    蕓娘聽到這里,心跳如雷聲陣陣,臉色也開始暗紅遍布。低垂了眸子,看著腳下。
    蕭東陽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說起蕓娘的平生:“剛開始那杜蕓娘著實讓人生厭,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那么聲名狼藉,卻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霍兄這樣的天姿之人,豈是她高攀得起的!”
    蕓娘心里升起怒氣,飛快的抬頭瞪了蕭東陽一眼,不過很快的又垂頭喪氣了起來。以出身來說,確實是高攀玉郎。
    蕭東陽沉浸在回憶之中,并沒有注意到蕓娘的不滿:“每次旁觀杜蕓娘對霍兄死纏爛打,我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此女不知羞恥,沒臉沒皮。”
    蕓娘用力咬了咬紅唇,感覺心里有些鈍鈍的痛,很在意蕭東陽的說詞,因為他是玉郎最要好的朋友,終是忍不住,聲音隱隱帶著顫抖的說到:“你們就沒有想過那杜家庶小姐是因為一片真心么?”
    蕭東陽點了點頭,到:“云歡你倒慧眼。看了杜蕓娘一年,笑話了她一年后,我再也不笑她了。因為看出來了,她對霍兄確實是一片真心。”
    蕓娘眉眼里染上笑意,心里泛出陣陣喜悅。
    蕭東陽眉頭跟打了結似的:“說起來杜蕓娘確實配不上霍兄,不管是從家世還是才情,可是她的執著,很能讓我另眼相看。每次看著霍兄被她堵得啞口無言,我就想笑。”
    “但每次看她為霍兄死性不改,不管是被千夫所指,還是被逼到無路可退,可她依然如故,一口一個玉郎,叫得霍兄眉眼齊跳……”
    說到這里,蕭東陽笑了一下:“杜蕓娘閨譽極差,可是她有一點很好,那就是毅力。這些年同霍兄鬧得滿城風雨,不管外界怎么說她,不管霍兄怎么冷眼對她,她都依然爬墻。”
    蕓娘偏了偏頭,總覺得蕭東陽的爬墻二字說得陰陽怪氣的,別有深意。
    蕭東陽一口飲盡杯中的茶:“原本還以為杜蕓娘能把霍兄化為繞指柔,可惜如今她生死未知,云城少了她,日子寂寞了不少。”
    蕓娘有些無語,這什么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蕭東陽沉默著喝茶,不再說話。
    蕓娘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到:“我家公子對杜家庶小姐是什么感覺?”
    得了一個透心涼的答案,蕭東陽笑瞇瞇的:“煩不勝煩!”
    蕓娘聽了,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
    蕭東陽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那杜蕓娘確實煩人,每次纏得霍兄連氣都透不過來。而且毫無顧忌,不管外面流言蠻語說得再難聽,她依然我行我素。也是個沒有眼色的,霍兄對女子的喜好非常明確,喜歡門當戶對,喜歡大家閨秀,他甚至聲明了只愿同這樣的女子舉岸齊眉,可杜蕓娘卻依然執迷不悟。”
    到此聲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其實若是有個女子這樣糾纏我,早就從了。可惜紅鸞星動不如霍兄……哎,最終落了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幾字,讓蕓娘心里隱隱作痛,可不就是如此。
    若是能情投意合,比翼雙飛,該有多好。
    有些悶悶的問蕭東陽到:“那你就不介意那杜家庶小姐名聲不好么?而且又是庶出。”
    蕭東陽灑脫一笑:“只求情真,其它都不過是身外之物。再說,杜蕓娘也并不是全無可取之處。”說到這里,又沒了言語,弄得蕓娘有些七上八下,心癢癢的,難得聽到有人說自己聲好,可是又不例舉,真是可惡。
    等了許久后,才等來蕭東陽一句:“賀連城能對她長情到今,肯有她獨特之處。以賀連城的眼高于頂,一般女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蕓娘放棄了,原本還以為能聽句好話呢。
    賀連城之所以執著,是因為他還沒有得到。他那些年吃的苦,受過那些非人之罪,完全是拜自己所賜。
    可這些又沒法對人言,說出去估計也沒人信。
    蕭東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到:“若是杜蕓娘能大難不死,說不定倒有后福。”
    蕓娘愣住,隨后追問:“什么后福?”
    蕭東陽漫不經心:“唔,杜蕓娘消失后,霍兄有托我暗中打探她的消息。這一點,說明霍兄對她最少上心,以后納她做妾,也未嘗不可。”
    妾?蕓娘聽了,只覺得異常的刺耳。娘親這一輩子所有的獨守空房,所有的屈辱,都是因為屈居為妾!
    這是最不能接受的。
    蕓娘幾乎是喃喃自語了:“做妾的福份,會是杜家庶小姐想要的么?”
    蕭東陽似笑非笑的看了蕓娘一眼,站起身來往他屋子走去,半空中飄來他一句:“那也是,以她的性子難說。只是,不做妾,她又能如何?霍兄的身份,她無可能!做妾都是強求!”
    蕓娘坐在桌前,怔怔出神。
    做妾都是強求?
    只覺得字字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