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 !
    錯惹將軍,番外:不要臉的
    賀連城挑了挑眉后,收回了手,眼里意味深長。舒愨鵡琻
    蕓娘松了好大一口氣,悄悄抬眼看上霍玉狼。
    霍玉狼的神色很嚴肅,劍眉緊蹙著,對眼前這場邀酒,再也沒有了應付的心情。
    甚至有些覺得不值。
    這樣長時間的打聽杜蕓娘的下落,甚至夜深人靜時,有很多時候都有些后悔,當初不應該把杜家逼得太狠了燧。
    否則,她也就不用被強迫嫁給人做填房,也就不會生死未明了。
    為她掛心了那樣久!
    可她呢,還是那么的不知羞恥昶!
    同賀連城之間,毫無顧忌!
    眉來眼去的,一點女子間應有的矜持都沒有!
    以往她說過的話,不知還記得幾句?
    那么多次的指天發誓,非君不嫁,可如今卻是同賀連城糾纏不清。
    霍玉狼很是心煩意亂,長吐出一口氣,罷了罷了,只要她還活著,就行了。
    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至于她要同誰眉目傳情,那是她的事。
    隨她去罷。
    有了這樣的決定,心里的煩悶總算是消了。
    陪著再淺飲幾杯后,就起身告辭了。
    賀連城也不留,笑瞇瞇送客。
    蕓娘戀戀不舍極了,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眼前又非良機,只得含情脈脈的目送心上人離去。
    霍玉狼走到門口時,感覺到了熟悉的灼熱的目光,身子微頓了頓,到底是沒有回頭,大步離去。
    迎著刺眼的陽光,高大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后在一個拐角后消失了,蕓娘的心感覺到空落落的,目光舍不得收回來。
    那樣纏綿的目光,讓賀連城臉上蒙了一層霜,說起話來陰陽怪氣:“舍不得是么?你倒是追上去呀?”
    蕓娘收回了目光,眼神冰冷不善的看上賀連城:“我的事,無需你管!還有,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是收了你一百兩銀票,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下次我不希望我同玉郎在一起時你還有這樣的舉動。”
    ‘玉郎’二字,于蕓娘來說是親密,于賀連城來跟利箭一般,眸中滿是狂怒:“杜蕓娘,你以為你叫玉郎,霍玉狼就是你的玉郎了么?今天他看到你了,你看他可有一點歡喜?人家根本就不把你看在眼里!他那樣的人,豈是你配得上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杜蕓娘你覺得你有那個福氣么?白日做夢!”
    一口氣說完后,賀連城拂笛而去。
    剩下蕓娘一臉青白的坐在那里,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此刻,真是恨死了賀連城,句句都跟毒藥一樣,七竅都痛,只差沒有流血了。
    雖然這些話曾經也沒少聽過,可是沒有哪一次有這回的震撼。
    前一刻玉郎就坐在身邊,可以肆意的感受來自他身上的氣息。
    是那么的熟悉,溫暖,讓人貪婪。
    可是下一刻,立即被賀連城打擊得人心肝都寒。
    蕓娘臉色慘白的坐了好一會后,才好受了一些。
    眼神也不再那么虛無了。
    立即就看到了滿桌幾乎沒怎么動過的山珍海味,而且好酒。
    突然就嚇出了一聲的冷汗,因為腦海中有一個非常不安的想法。
    這飯錢,不會沒有結吧?
    這一桌下來,懷里的那百兩血汗錢,是遠遠不夠的!
    蕓娘一咬牙,狠狠的想,大不了把身上這衣服給脫了拿來抵飯錢!
    顫微微的叫過店小二,出乎意料的是飯錢竟然結了!
    賀連城有這么良心發現?
    果然不是,店小二說是霍公子結的。
    蕓娘眼里的笑肆意飛揚,果然玉郎才是最好的。
    因著心中的甜意,走在路上來自四面八方怪異的目光和指點議論,變得也能忍受了。
    到客棧要了一間房,把東西稍稍安頓妥當后,蕓娘雙手枕在腦后,想著是不是再去霍府爬一次墻?
    有了這個念頭開始,愈來愈強烈,一發不可收拾,恨不能現在就去。
    從窗戶看了看天色,蕓娘直嘆氣,這個時間玉郎十有八.九不在府里。
    只得強制按下那股蠢蠢欲動,耐心等著。
    腦子跟著了魔一樣,一直不停的想著,見了玉郎該說些什么。
    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說辭,猛然想起那紫笛,可惜放在霍府,否則倒是可以送給玉郎。
    隨即又嘆氣,即使送玉郎肯定也是不會收的。
    他一向對自己都是避之不及。
    今天他除了進門時有看過自己一眼后,其它時間都是眼角余光都不給一個。
    想到這個,一顆火熱的心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拔涼拔涼的了。
    酸酸苦苦的,好不惱人。
    夕陽西下,房間也慢慢的暗下來。
    蕓娘從床上一跳而起,又干起了以前的勾當。
    走過熟悉的路,去了熟悉的墻角后,苦惱無數。
    這若是在以往,只要雙足一點,輕而易舉的就能上了墻頭。
    可現在身手被制住了,以往很容易辦到的事,變成了難如蜀道。
    也不知阿布用的什么手法,怎么也沖不開他的穴道!
    蕓娘氣惱的咬牙低罵了賀連城一聲后,去了墻角的桃樹下,撩起裙子往腰間一塞后,終于不縛手縛腳的了。
    抱著大樹干,雙腳一個用力,開始往上爬。
    終于爬到了能看到院子的高度,蕓娘很有成就感的笑了。
    坐在樹叉間,蕓娘聚精會神的盯著那熟悉的院子。
    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唔,玉郎應該還沒有回來。
    西邊的夕陽慢慢沉落,天色越來越暗,而身邊的蚊子卻越來越多,嗡嗡嗡嗡的飛著,很是讓人惱火。
    被叮一口后就更惱火了,又痛又癢。
    現在天氣熱,只穿了一件衣服,那蚊子又毒得很,隔著衣服也能叮進去。
    蕓娘‘啪啪’幾下,手上已經是滿掌心的血。
    后背和腰間很是慘重。
    脖子處更是慘遭毒害。
    蕓娘后悔莫及,怎么就給忘了身上抹些紅油呢?
    默默的念著,玉郎你快些回來吧。
    其實化成男裝進府,就能輕而易舉又名正言順的等到人,可蕓娘就是一股念頭,想用女裝的身份,跟霍玉狼說說話。
    不知他是否還是像以前一樣?
    還是會有所不同呢?
    越想越成魔,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人。
    可是等到天已經完全黑了,還是沒有等來熟悉的身影。蕓娘皺著眉,難不成又去軍庫了?
    否則,要是按以往,這個時間該回府了!
    一想到是去了軍庫,蕓娘的心就開始涼了。
    因為每次,霍玉狼只要去軍庫,少都是十天半月才回來,有時時間長了,三五個月不回來,也是有的。
    后背又感覺癢癢的,伸手‘啪’的一聲又打死了一只吃得肚子鼓鼓的蚊子后,蕓娘想著,再等一柱香的時間,要是還不回來,就回客棧去。
    眼都不眨的看著那方小院,度日如年之感。
    終是沒等到人回,蕓娘悶悶不樂的回了客棧。
    一推開門進去,就見賀連城摸黑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照出他一臉鐵青。
    蕓娘神色也不是很好看,這是自己花錢要的房間,他怎么說進來就進來了!冷著聲問到:“你來干什么?”
    賀連城不答反問,聲如寒冰:“你去哪了?”
    蕓娘沒好氣,毫不客氣:“與你何干?!”
    賀連城滿身怒氣:“你又去爬霍玉狼的墻頭了是不是?!杜蕓娘,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
    蕓娘的臉一下子變了色,指著門外聲色俱厲:“賀連城,你滾!”
    賀連城眼里一片血紅:“怎么?你做得,我就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