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第七塊石碑</br> “死到臨頭話還這么多,你真的以為你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你太天真了我想做的事情,這個世界的規則都攔不住我。”</br> 褚良狂笑一聲,目光有些不屑地盯著天道。</br> 對于剛才的那一番話,他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從一開始自己創立神跡組織到,后面和這個師傅翻臉。</br> 一切的原因都歸根結底,就是這個師傅不愿意讓現在這個世界來一次大洗牌。</br> 正好那時候北山部落的人也找到了自己,雙方一拍即合,他在地表控制整個世界,而北山部落則是在地心世界之中,暗自發展實力。</br> 到現在,北山部落的整體實力,可以說是地心世界最強的。</br> 除非另外三個部落聯手,才能與之一戰,否則的話,被北山部落逐一擊破,那整個地心世界都是屬于北山部落的。</br> “是嗎?你真的以為殺了我就能夠讓這個世界變天嗎?”</br> “你太天真了。”</br> 天道前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充滿了失望,本以為可能還要兩三年的時間,神跡組織才會來到這里。</br>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來得太著急了一點。</br> 站在褚良旁邊的那個男人,兩個腦袋三只手,一身的實力不知道超過了自己幾倍。</br> 一旦打起來,自己肯定守不住第七塊界碑。</br> 若是讓他們湊齊七塊界碑,開啟陣法,那地球的浩劫恐怕也就來了。</br>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云千帆身上,如果他不能阻止這一場浩劫的降臨,那這個世界恐怕真的會成為一片荒蕪。</br> “我是不是太天真,那就不需要你多說了,念在以往的師徒情分上,你主動把界碑交上來,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br> “如果你不交的話,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我想,我旁邊這位大人,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將你抹殺。”</br> 說完,褚良還對著旁邊的這個男人恭敬的行禮。</br> “大人,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br> 那個長著兩個腦袋三只手的男人,看了天道一眼,目光中盡是不屑。</br> “區區一個螻蟻,你還沒有資格守護這東西。”</br> “死亡是你最好的歸途。”</br> 話音落下,只見這個男人抬起一只手,朝著天道所在的地方,狠狠的就是一掌,整個海面上風起云涌,就連天空中的白云都在這一掌之下,全部破碎。</br> 天道臉色狂變,他奮力的舉起雙手,用盡了渾身的力量想要擋下這一掌,可是他太小看那個家伙的實力了。</br> 本以為,自己竭盡全力還能撐住幾個回合,但是這一掌,竟然直接將他拍到了幾百米深的海中。</br> “砰!”</br> 就好像一枚炸彈落在了海洋之中,海水朝著四面散開。</br> “噗!”</br> 天道張嘴噴出一口血,隨后沖出海面。</br> “想殺我,那你們也要付出代價!”</br> “一起死吧!”</br> 天道怒吼一聲,整個身體都在迅速膨脹。</br> 褚良和那個男人一看,臉色當即就變了。</br> 這家伙是打算自爆,將方圓百里范圍的生物全部毀滅啊!</br> 兩人二話不說,轉身就跑。</br> 他們的速度快,天道前輩的速度更快,剎那間天地都變了顏色,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朝著四面八方散開。</br> 就連海水都在瞬間蒸發了無數,能夠看見海底深處露出來的巖石。</br> 當爆炸聲散去,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褚良和那個男人又回到了這里。</br> 不過,兩人依舊受到了傷,那爆炸出來的余波,竟然直接將他們震傷了。</br> 北山部落的那個長老傷勢還算比較輕的,但是褚良就不一定了,只見他臉色蒼白,口吐鮮血。</br> 胸膛都裂開出了無數條裂縫,鮮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涌,他從元戒之中取出了數瓶綠色的藥液,瘋狂的往嘴里倒去,但是這些藥液提供的效果并不是很強,他的傷在緩慢的愈合著。</br> 褚良的目光格外陰沉,他萬萬沒有想到,天道竟然這么倔強,寧可自爆,也不給他們任何機會,還妄圖換掉他們當中一個人。</br> “第七塊界碑不會被他毀掉了吧?”</br> 褚良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轉頭看著身邊的五長老。</br> “放心吧,就算是他的能量再強大十倍也不能損害界碑分毫。”</br> “估計界碑現在已經沉入了海底之中,去找找就知道了。”</br> 說完,兩人就沖入了海水之中。</br> 在絕命島爆炸下的廢墟中,尋找第七塊界碑。</br>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他們終于出來了。</br> 只見北山部落的五長老,手持一塊巨大的石碑,如果云千帆在這里的話,它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塊石碑,就是當初天道前輩帶他去看的那一塊。</br> “第七塊石碑已經到手了,陣法也已經布置好了,你先拿回去準備吧。”</br> “我就先回部落讓組長帶著其他人先將其他的部落一個一個打下來。”</br> 北山部落的五長老眼中透露出了一絲冰冷,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br> “好,那我就先回去準備至于那些手下,你們看著辦吧。”</br> 說完,褚良就帶著石碑飛著離開了。</br> ……</br> 而在地心世界中。</br> 云千帆和明若雪兩個人也遇到了危險,他們正面對北山部落某個族群的圍攻,在他們面前,是三個人劫境的修行者。</br> “想不到,你們竟然真的和這個組織的人有聯系。”</br> “想來,就是你們背叛了整個地心世界吧?”</br> 云千帆的臉色有些陰沉,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怒火。</br> 他之前的猜測沒有任何錯誤,北山部落確實和神跡組織有聯系,而且雙方似乎已經達成了合作關系。</br> 在他和明若雪面前站著的這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北山部落的成員,而另外一個則是神跡組織的人劫境修行者。</br> “云千帆啊云千帆,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這里,看來你倒是挺聰明的,不過很抱歉,今天你就要死在這里了。”</br> 那個神跡組織的人劫境修行者冷笑了一聲,在他看來,云千帆被發現的那一刻,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