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在廁所里磨蹭了好一會才走出來。
    索性祁凌并沒有再糾纏剛剛的話題,而是洗漱好之后就走了出去。
    白鈺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他都不知道祁凌再問下去,自己要怎么回答才好?
    等到白鈺走到客廳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囁实男β暋?br/>
    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白鈺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想起來,在劇情里,這個女孩應(yīng)該叫做王雅,是祁家管家王叔的女兒。
    王雅從小就喜歡祁凌,一直夢想著以后能夠嫁給他。
    不過祁凌這個人就像是天生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似的。對于王雅的死纏爛打根本視而不見。
    所以,王雅這個人基本上和原主之前在祁家的地位一樣,都處于鑲邊地帶。
    只不過,有一點不同。
    王雅的父親,雖然是祁家的管家,但是卻也是祁凌父親的救命恩人。
    所以祁凌比起其他人,對于王雅似乎也有那么一絲絲縱容。
    即使王雅在外以祁凌女朋友的架勢宣稱,祁凌也沒有說過什么。
    當(dāng)然,也有可能這種傳聞,根本就沒有傳到過他的耳朵里去。
    —
    此刻王雅正在努力的討祁媽媽的歡心。ωωω.ΧしεωēN.CoM
    而祁凌正坐在一旁用著早餐。
    眼看著白鈺終于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祁凌原本冰冷的臉,竟然如同春風(fēng)拂過一般,瞬間冰雪消融。
    “哥哥,你終于出來了。”
    祁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地用上了“終于”這兩個字。
    畢竟白鈺剛剛在廁所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用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
    想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白鈺剛剛才消下去的臉又開始有些微微泛紅。
    他有些嬌嗔的瞪了祁凌一眼,讓祁凌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明顯。
    王雅原本還在和祁媽媽有說有笑,此刻忽然看見祁凌對于白鈺的態(tài)度,整個人都愣住了。
    從來沒有過的危機感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在祁家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看見祁凌對誰笑過。
    更不要說祁凌還叫這個人“哥哥”!
    祁家小一輩的人那么多,年紀比祁凌大的比比皆是,可是祁凌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是一個王者,睥睨眾生。
    他哪怕只是一個冷冷眼神,都叫人心驚,那些人又怎么敢讓祁凌喊哥哥?
    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僅叫了,還叫的那么自然!
    王雅根本就不敢相信,她用手指著白鈺問道:“他是……”
    祁媽媽連忙回答道:“他是白鈺,是我朋友的兒子。現(xiàn)在他就住在我們家。”
    祁媽媽看見白鈺出來,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她原本還很擔(dān)心把白鈺接回來,是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
    畢竟她這個兒子實在太過與眾不同。明明年紀才那么點大。可是整個人是如同一座冰山。
    不過現(xiàn)在看著,能夠把白鈺把白鈺接回來,實在是太好了。
    她兒子的身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普通人的氣息。
    祁媽媽有些開心的說道:
    “祁凌啊,好像和白鈺已經(jīng)成為好朋友了。真的是太好了。”
    祁凌更是微笑著看著白鈺,把自己身邊的位置給讓了開來。
    “哥哥,坐這邊。”
    明明是一副最普通不過的畫面,卻讓王雅整個人都驚呆了。她的臉都已經(jīng)有些變形。
    說不出的嫉妒一下子就蔓延了出來。
    王雅一直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
    她從小就能夠自由地出入祁凌家。
    比起其他人,她也能夠和祁凌說上幾句話。
    雖然僅僅是這樣而已,但是也夠她在外面炫耀好久。
    可是現(xiàn)在,對比于白鈺,她自認為的那些“不一樣”就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
    祁凌明顯對白鈺的態(tài)度要好的多。
    不僅如此,就連他看著白鈺的眼神里,都充滿了溫柔。
    這樣的祁凌還是王雅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還以為祁凌不管對任何人都會是冷冷冰冰。
    現(xiàn)在他尚且對白鈺這樣,那么以后呢?
    王雅根本不敢想!
    她的嘴上依舊保持著基本的笑容,但是眼睛里卻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一絲笑意。
    她要趕快找到這個白鈺的弱點,把他給趕出去!
    —
    吃完飯,祁家的司機直接送他們一起去上學(xué)。
    白鈺雖然已經(jīng)19歲了,但是原主上學(xué)比較晚,所以現(xiàn)在也還是在讀高中。
    祁媽媽便托人把白鈺一起轉(zhuǎn)到了祁凌所在的學(xué)校。
    白鈺和王雅是同班,而祁凌要比他們小一個年級。
    白鈺雖然已經(jīng)在好幾個世界里面上過學(xué)了,但是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學(xué)生。
    每次老師一講課他就想睡覺。
    今天也不外如是,雖然他才剛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但是他也沒有打算好好學(xué)習(xí)。
    老師一講課,他就睡著了。
    王雅的眼睛一直盯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白鈺,嫉恨更加明顯。
    祁凌一直都是整個年級的最優(yōu)者,只有無比優(yōu)秀的人才可以配的上他。
    為此,王雅一直都在努力的學(xué)習(xí)。
    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和祁凌站在一起!
    可是這個白鈺,根本就連課都不聽,就趴在那里睡覺。
    就是這樣一個人,又怎么能配的上祁凌?
    王雅陰沉著一雙眼睛,直接趁著白鈺睡覺的時間,把一支筆悄悄的放進了白鈺的筆盒里。
    她太了解夜長夢多的道理了。
    這個白鈺才到祁家來了一天而已,祁凌就已經(jīng)對他刮目相看。
    時間長了,他的地位豈不是要超過自己?
    王雅在整個學(xué)校里,一直都是公認的,最親近祁凌的人。
    她自己也一直以祁凌的女朋友候選人自居。
    雖然祁凌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但是時間久了,就連王雅自己也覺得她應(yīng)該是祁凌女朋友的唯一人選。
    現(xiàn)在忽然看見祁凌對白鈺的態(tài)度,她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王雅記得祁凌最討厭偷偷摸摸的人,現(xiàn)在她就要白鈺變成那樣的人。然后讓祁凌厭惡!
    她要讓白鈺知道,祁凌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可不是像白鈺這樣的人可以隨意靠近的!
    所以王雅在做出了這件事之后,一下課她就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叫了出來。
    “我有東西不見了,大家?guī)臀艺艺摇!?br/>
    王雅的樣子看上去異常著急,她不停的翻找著自己的書包,嘴巴里還囔囔著。
    “那是祁凌送給我的筆,是有特殊意義的……”
    王雅的話一說出口,大家都在自發(fā)的幫她找起來。
    不因為其他,只因為祁凌在學(xué)校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作為祁家唯一繼承人的他,是所有人都想要巴結(jié)的對象。他們巴結(jié)不到祁凌,便一個個都來巴結(jié)王雅。
    此刻聽見王雅這么說,大家都顯得異常積極。
    可是找了半天都還是沒有找到。
    王雅整個人都充滿了沮喪,眼看著都快要哭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個人指著白鈺的筆盒大叫道:“這不就是王雅的那支筆嗎?是他把筆偷走了!”
    王雅口中的那支筆大家都見過,畢竟從她拿到那支筆的時候,她就在所有人的面前都炫耀過。
    所以此刻看見白鈺筆盒中的這支筆,一下子所有人都嘩然了起來。
    白鈺原本還在睡覺,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醒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變成了一個萬夫所指的小偷。
    “不是,我偷你筆干什么?”
    白鈺整個人一臉懵逼。“這筆又不值錢,我要是真偷東西,為什么不去偷錢,要去偷筆呢?”
    “你說是為什么?”王雅直接對著他大叫了起來。
    “白鈺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對祁凌心思不純。現(xiàn)在你嫉妒他送筆給我,就想要把它偷過去。
    我告訴你,這支筆就算你偷了,那也不是祁凌送給你的。你趕快把它還給我!”
    站在王雅身邊的人也跟著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好惡心啊。一來就偷東西。而且還偷人家男朋友送的東西。你要不要臉啊?”
    白鈺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筆盒里的那支筆,整個人都有些無語。
    被王雅當(dāng)成寶貝的這支筆,在祁凌的書房里有十幾支……
    而且祁凌也根本就不是王雅的男朋友。
    白鈺心里也有些惱火,他毫不客氣的對著王雅說道:
    “我要是真的想要祁凌的筆,我自己不會和他要嗎?干嘛要偷你的?”
    然而,白鈺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所有人都覺得他肯定是得了妄想癥!
    畢竟,像祁凌那樣的惡魔,就連和他說句話都難,這個白鈺居然說要去和祁凌要!
    他到底都在胡言亂語什么?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白鈺口中那樣這樣的人存在嗎?
    畢竟就連親密如同王雅,和祁凌說話都充滿了小心翼翼。
    可是這個人居然在做這樣的妄想。
    班上的同學(xué)看著白鈺的眼神簡直如同看著白癡。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和祁凌要東西。我看你是在做夢吧。”
    “你以為你和祁凌要,祁凌就會送給你嗎?你以為你是他什么人?”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簡直要把白鈺給噴死。
    更有甚者已經(jīng)用手機把白鈺說的話給錄了下來,還揚言要把他發(fā)到網(wǎng)上去。
    這里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各種謾罵也不絕于耳。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和祁凌關(guān)系比較好的人連忙跑到了祁凌的面前,對著他大驚小怪的叫了出來。
    “不好了,大哥。嫂子被人欺負了!”
    說這話的人外號叫猴子,他是祁凌爸爸秘書的兒子,也是在學(xué)校里少有的和祁凌說的上話的人。
    剛剛猴子看見王雅哭喪著一張臉,說白鈺偷了她的東西。
    猴子就料定了白鈺在欺負王雅。
    所以他當(dāng)即就跑到祁凌的面前說了出來。
    王雅可是猴子認定的大嫂,怎么能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卒欺負呢?
    他要找祁凌為嫂子做主!
    聽著這樣的話,祁凌微微皺眉,他還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喜歡白鈺,猴子怎么看出來的?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他放在心尖尖里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負?
    祁凌猛地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然后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
    只看見人群中,白鈺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
    祁凌陰冷著一張臉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心里已然暴怒。看見心愛的人就這樣被欺負,他簡直想要殺人!
    王雅一看見祁凌來了,一雙眼睛都亮了,她連忙異常委屈的說道:“祁凌,白鈺他偷我東西。他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雅知道,祁凌最討厭有人做出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現(xiàn)在白鈺這樣,祁凌肯定要討厭他了。
    王雅一邊說著這樣的話,還一邊紅了眼眶,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為王雅伸張正義。更是把白鈺貶到了塵埃里。
    他們渴望著看見祁凌能夠狠狠的教訓(xùn)白鈺一頓,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惹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然而祁凌并沒有對白鈺像大家所期待的那樣,反而是走到王雅的面前,異常陰冷的看著她。
    “所以,你就是這么欺負我哥的嗎?”
    祁凌的話一說出口,周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猴子更是目瞪口呆。
    不……
    不是啊!
    祁凌怎么幫著白鈺罵王雅了啊?
    難道……
    他……
    他認錯嫂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