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就是那邊,那邊有一個極其厲害的吸血鬼。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他和另外一個吸血鬼在打架,我們也不可能逃出來。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我們鎮造成什么損害?如果他打算抓人吸血的話,我們這個鎮就完了。”
    說話的男人心里充滿了惶恐。
    男人是鎮子上的鎮長,他對于自己所在的鎮子里出現了吸血鬼感覺到無比的頭疼。
    畢竟這里以前也出現過吸血鬼傷人的事件。
    只要被吸血鬼抓住的那些人,沒有一個可以生還,無不是最后被吸到一點血都不剩......
    所以人類對于吸血鬼的存在是極為痛恨的!
    偏偏這些吸血鬼又極其強大,強大到讓他們無法不心生畏懼。
    如果不是吸血鬼孕育新生命的能力太過底下,人類根本就無法和吸血鬼一族相抗衡。
    根本就只能作為他們的食物而存在。
    祭祀微微皺了皺眉,有些安撫地對著這個男人說道:“不要害怕,有我在。”
    說著,他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個閃閃發光的銀色十字架。
    這個十字架是上一任老祭祀傳給他的,這上面具有極為神奇的力量。
    有了這個十字架,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吸血鬼根本連靠近都不敢靠近他。
    祭祀把這十字架拿在手中端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了這個東西,不管有什么吸血鬼,他都可以消滅。
    “走吧。我這就去幫你們把他給解決掉。”
    鎮長尊敬的對著大祭司鞠了一個躬,“好的。大祭司您跟我走。”
    鎮長走的行色匆匆,畢竟比起用腳行走的人類,吸血鬼可是擁有翅膀的,在一般情況下,人類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和吸血鬼相抗衡。
    他有些害怕吸血鬼會飛走,那樣的話,下一次他出現又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在這男人和大祭司的身后,一路往前。
    然而到達小鎮中心的廣場上面的時候,這里已經沒有了吸血鬼的身影。
    只有一個人閉著眼睛躺在了地上。他的樣子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而那個人顯然就是白鈺。
    “白鈺!”
    鎮長看見白鈺一下子叫了出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大步走了過去。
    旁邊的人也在竊竊私語。
    “他不會是被吸血鬼吸干血了吧?”
    “不像啊。我們之前看到的被吸干血的人哪里是這樣?你是沒見過,都變成人干了。而且白鈺之前還掩護那個吸血鬼呢?吸血鬼又怎么可能吸干他的血?”
    這個人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在這種人和吸血鬼勢不兩立的時代,如果有一個人出來袒護吸血鬼,那簡直就是所有人類的公敵。
    “而且之前你們不是都看見了那吸血鬼受傷的時候,躲到了白鈺家去了嗎?
    我們問他的時候,他都不肯承認。現在又出來袒護這吸血鬼,只能說明當時就是他救了那吸血鬼!”
    旁邊的人聽到他這么說,瞬間就連看著白鈺的眼色都不對勁了。
    “他居然連吸血鬼都救,那如果他被吸干血的話就是活該!”
    畢竟那吸血鬼雖然強大,但是當時他可是受了重傷。
    吸血鬼他們害怕,但是受了重傷的吸血鬼卻還是不足為懼。
    如果不是白鈺救了那個吸血鬼,他們一定可以把吸血鬼活捉。
    一聽到有人這么說,旁邊的人也開始跟著起哄。對于吸血鬼大家也大多只是聽說,根本就不算了解。
    在這些人的心里,吸血鬼都是殘忍無道的,都是蠻不講理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真正會把人血吸干的吸血鬼只是最低等的吸血鬼。
    而等級越高的吸血鬼,就越不屑于吸食人類的血液。
    像時云逸那種等級的吸血鬼,更是從來只喝獨角獸的血。
    此刻鎮長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白鈺的鼻子上面,有微弱的呼吸從里面傳了出來。
    他又看了看白鈺的脖頸,上面確實有被吸血鬼咬過的痕跡。
    “他還沒死。不過確實是被吸血鬼給咬了。”
    鎮長說完這句話,回頭看了一眼大祭司。
    在這里,雖然他是一鎮之長,但是論威望,只有大祭司才是最大的。
    此刻大祭司也在,對于如何處罰白鈺,顯然是大祭祀說了算。
    大祭祀皺眉看著眼前的畫面,臉色顯得極為難看。
    “吸血鬼一族殘忍無道,我還從未見過有誰能夠從他們手下生還。現在這個叫做白鈺的青年居然能從吸血鬼的手上活下來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既然救了吸血鬼,那么他便是我們所有人的公敵。處于火刑吧。”
    大祭司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謂火刑就是把人綁在十字架上,用火將他給活活燒死。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刑法。
    被燒的過程中,被執行者并不會立即死去,他會被灼熱的火一點一點的焚燒,然后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死去。
    直到被火焰燒為灰燼!
    然而,因為這種刑罰實在是太過殘酷,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實行過了。
    現在卻要在這樣一個年輕人的身上實施。
    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剛剛雖然說了那樣的話,但是對于要給白鈺施行如此重的刑法還是覺得有些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也還是有人小聲地為白鈺辯解道:
    “可是剛剛白鈺也阻止那個吸血鬼攻擊我們了啊。如果不是白鈺,我們這里可能已經有人死掉了。”
    這個人的話也不無道理。
    然而大祭司卻根本沒有半分動搖,他低低的垂下眼眸,眼睛里只有對吸血鬼的痛恨。對于包庇吸血鬼的人,他絕對不能原諒。
    大祭司冷哼了一聲,“你們也說了,如果不是他,那個吸血鬼早就已經被你們給抓起來了。現在他出面保護你們不過是在彌補他自己的過錯。
    這件事情既然我已經決定了,那么就沒有再商量的余地。火刑在三天之后行刑。”
    既然大祭司都已經這么說了,再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一聲不字。
    白鈺的命運就這樣輕易的被決定了……
    —
    三天后。
    吸血鬼的城堡四周種滿了妖艷的薔薇花。
    綠色的薔薇枝條纏繞在走廊上面,絢麗的花朵爭相開放。
    這條走廊很長,藍色的柱子一根一根的立在那里,幾乎每一根柱子上面都纏繞滿了這些花。
    芬芳的氣味,在這無邊的夜色之中顯得那么安逸。
    高高的月亮掛在天空。
    金黃色的月光灑在這城堡之上,給這古老的城堡更增加了一絲神秘。
    作為城堡的主人,時云逸在一周前便消失了蹤影。
    原本對于時云逸的失蹤,大家應該習以為常。畢竟像時云逸這樣不羈的血皇,經常一聲不吭的離開這座城堡,大家也早就習以為常。
    然而這次偏偏是在他和伍斯特的大戰之中消失了蹤影。
    這兩個人同時失蹤。
    所以城堡里一時人心惶惶……
    還好時云逸回來了,而且安然無恙。
    與此同時,與他能力差不多的伍斯特卻依然了無蹤跡。這也很好的說明了這場大戰的勝利者到底是誰?
    今天的城堡顯得比平時熱鬧的多。
    聽說時云逸回來,有好多吸血鬼貴族都過來恭賀。
    沒有了伍斯特,從今天開始,吸血鬼之中的血皇便只有時云逸一人。
    他現在便是所有吸血鬼的王。
    諾大的大廳里面,幾乎站滿了吸血鬼的貴族。
    長長的桌子上面,每個人的酒杯里都是最為稀有的獨角獸的血。
    獨角獸的血很難得到,也只有在這里才能享受到。
    這些人貪婪地喝著這樣的血液,幾乎都沉溺其中。
    現場只有兩個人對于這血并沒有展現出很高的熱情。
    他們倆一個是時云逸,還有一個便是墨淵。
    墨韻之前在空氣中聞到過白鈺的血的香氣,那股味道讓他簡直驚為天人。
    此刻喝著這樣的血,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哀怨。
    聞過了那樣的血之后,就連獨角獸的血對于墨韻來說都像是失去了味道似的。
    墨韻的眼睛非常憤恨地看著時云逸,他之前佯裝離開,然后就看見了時云逸喝了白鈺的血。
    這個該死的時云逸,真的實在太過小氣,他自己吃獨食,還不給別人喝。
    最后也沒有喝完,還把那個人又放回了原地。
    只夠墨韻原本想要把白鈺帶走,吸干他的血。
    然而他不敢。
    墨韻還是第一次看見時云逸的眼里有那么強烈的殺意。
    不過有這樣的美食,墨韻根本就舍不得走。
    他就在不遠的暗處,看見了所有的一切。也聽到了那些人想要把白鈺燒死的事情。
    一想到這里,墨韻更可惜了,他看著時云逸的眼神更加不甘。
    “你瞪著我干嘛?”
    時云逸拿起手中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這味道淡而無味,讓他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
    “哼!”墨韻有些惱火的看著他。絲毫不避諱地說道:
    “你看看你,有那么好的血不給我喝,就讓我喝這種血。”
    時云逸當然知道墨韻說的是白鈺的血,一想到白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暗沉了下去。
    墨韻仿佛沒有看見時云逸的臉色一般,反而喋喋不休起來。
    “你真是的,與其讓那人被火燒死,還不如給我吸干他的血來的好?簡直就是浪費。”
    “什么被火燒死?”
    時云逸皺著眉,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難以言喻的窒痛充滿了他的心。
    他一把捏住了墨韻的手,臉上竟是說不出的急切。
    墨韻只當時云逸是后悔沒有喝干那個人的血了,有些不爽的說道:
    “人類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有多討厭我們一族。只要和吸血鬼有關的人,都要被處于極刑。
    你那天走后我就聽他們說了,要把那個人給燒死。嘖嘖嘖,真可惜啊。他的血我還沒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