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敖弁正在御書房辦公,而宋清歡亦是陪伴在側幫他磨墨。
正巧要到了用午膳之時,聞明便是稟告說宋善義已經在御書房外等候了。
“進。”
聞言,御書房的門就是被打開了,宋善義的身影亦是從殿外進入到了屋內。
這次敖弁倒是學聰明了,還沒等宋善義屈膝,就是搶先一步說道:“免禮。”
宋清歡還在這里呢,敖弁可是不敢讓宋善義行禮。
“賜座。”敖弁又是快速說道,簡直讓人反應不過來。
宋善義微微一笑,自覺坐下。
“父親,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么消息?”宋清歡問道。
最近宋善義調查的也就是當年的事情,若不是這件事有所進展,想必他是不會前來的。
宋善義點了點頭,臉上透露著明顯的喜色,顯然是有了不錯的線索。
“之前圣德皇帝駕崩之時,屏退左右,令得大部分人都是去辦理諸王、妃嬪的喪事,而他的喪事卻是自己與當今太皇太后一同完成的。”
敖弁皺眉,不太理解這種說法:“什么叫一起?一個人還能操持自己的葬禮不成?”
宋善義點點頭,解釋道:“準確地來說,是自己躺到了棺材里。”
宋清歡咽了一口唾沫,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爹,你別嚇我……”
宋善義無奈一笑:“是圣德皇帝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于是自己躺進了棺材中,而剩下的是則是太皇太后一手操辦的。
這件事別人都不知道,畢竟當初這件事也算是暴力血腥,都是招來的死侍操辦,只不過因為當日先皇登基之事需要太皇太后輔助,隨行侍者尋思著時間要結束了這才是去尋,結果這才是見到了圣德皇帝親自躺進了棺材之中,大驚之下他連忙逃走了。
他從未向人說出過這件事,這還是我找了許久,憑借著先皇的情面才打探出的消息。
我懷疑那皇室墓穴中必然是有什么東西,而且很是重要,不然不能這般處處小心遮掩。”
敖弁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不可置信程度,皇帝駕崩有著專門的禮儀,根本不可能無人陪伴,也根本不可能自己提前入墓,這樁樁件件看起來都像是在挑戰常理。
只可惜那時的圣德皇帝還在鄙夷著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亦是不愿搭理圣德皇帝,兩個人最后確實是做到了老死不相往來。
而一旁的宋清歡卻是身子顫抖得厲害,敖弁想要安慰她,卻是發現她的手亦是冰涼。
“怎么啦,沒那么嚇人吧?”敖弁試探性的問道。
宋清歡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淡淡說道:“世間哪有一個人可以提前預知自己的死亡啊。”
宋善義與敖弁皆是一怔,逐漸陷入沉默。
“沒有人能夠精確地預判出自己是什么時辰死去,哪怕逆天的精確到時辰也沒辦法精確到時刻,在漆黑的時間里等待死亡,是遠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事情啊。
到底是怎樣的秘密,需要這樣痛苦的守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