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人駕著馬車一路疾馳,直到夜晚才是停了下來。
鶴歇一直在忙上忙下順帶照顧著宋清歡,最后乃至用來果腹的干糧都是被他拿魚湯泡過一遍。
魚湯是鶴歇從附近的河里抓的,魚頭還有上面的大半部分都是給了宋清歡,把魚尾則是給了愛果。
而他自己倒是只吃著干糧,干干巴巴的。
宋清歡看不過去,要把自己的魚分一半給他,卻是被他擋了回去,理由亦是很冠冕堂皇:
“男人不用這么細膩。”
一旁的愛果看看自己碗里的魚尾,再看看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不是說是正經(jīng)兄弟嗎?”
鶴歇主動出言解釋:“她懷孕了。”
愛果的眼神更加詭異了,再次問道:“不是正經(jīng)兄弟嗎?”
怎么和正經(jīng)兄弟連孩子都搞出來了?!什么操作?!
“我男人的孩子。”宋清歡瞧著愛果翻了個白眼。
這姑娘,想太多了。
“愛果,你能先回避一下嗎?我有事和他說。”
宋清歡的臉色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這一天來他們都是加速趕路,倒是差點忘了一件事情了。
“怎么?你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要拆散我們?”
知道了宋清歡和鶴歇是真的沒有關(guān)系,愛果的膽子也是逐漸大了起來,公然調(diào)戲鶴歇。
但是鶴歇可不是一個普通品種的憨憨,他是一個鐵憨憨——一個見到有人撩他臉還不紅心不跳的鐵憨憨。
鶴歇不僅沒有被撩到,反而是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宋清歡問道:“為什么呢?”
原本一臉正經(jīng)的宋清歡見狀,心中mmp與wtf齊飛。
為什么她好不容易想正經(jīng)的說一個問題的時候,就有人把風(fēng)向拐跑呢。
宋清歡咬牙切齒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吐槽道:“我愛情的結(jié)晶都有了,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們兩個萌芽嘛。”
愛果嘟著嘴,不忿的回到了馬車上。
你怕不是在欺負(fù)單身狗……
“什么事?”鶴歇見狀亦是問道。
此時的宋清歡才是恢復(fù)了自己原本嚴(yán)肅的臉色,問道:“消息遞給敖弁了嗎?”
鶴歇頓時一怔,并沒有回答宋清歡的問題,反而是問她:“娘娘怎么知道陛下命我打探消息?”
他沒記錯的話這件事宋清歡是不知道的啊。
宋清歡擺手,顯得很是理所當(dāng)然:“這么大的事情他不看著能放心嗎?”
“娘娘不怪陛下瞞著您?”
宋清歡翻了個白眼,用實際行動表明鶴歇說了個廢話。
又不是只要有人騙你就會產(chǎn)生出背叛的感覺,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范疇之內(nèi),就不必強求事實知曉。
“我蹲在太皇太后寢宮墻角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信鴿放走了。”鶴歇有氣無力的說道。
宋清歡回顧了一下,隨即陷入了疑惑和擔(dān)憂。
“那么短的時間寫的字能看嗎?就算看懂了,說的清楚嗎?”
“我們有暗號。”
“呵。”宋清歡悶哼一聲,聽起來倒像是在笑,“我還以為你們只有摔杯為號呢,沒想到你們組織體系還挺健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