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來歷什么的不關(guān)心啦。
    折騰了好幾分鐘,王啟年才想起還有一個陳燮在等著,帶著兩個人走來,五步之外就要跪下,陳燮一直注意他的行動,及時的開口道:“行了,跪求就免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帶上你的兄弟們,先回張家莊。需要什么找雨蕁拿,其他事情明天再說。”
    陳燮策馬在前,慢慢的走著,王啟年落在后面,表情有點慚愧。經(jīng)過一票劫匪面前時,陳燮面無表情,心里卻暗暗的不安。這些人一看就是當(dāng)兵的,看來應(yīng)該是逃卒。當(dāng)兵的不好好戰(zhàn)場上殺敵,竟然跑路了,這樣的兵陳燮可不喜歡。
    回到家里,陳燮也沒多廢話,下了馬就回自己的院子。王啟年領(lǐng)著10個兄弟,跟著水生一道,去見了雨蕁后,領(lǐng)了各自的被服,來到下人住的前院一個沒人住的房間。王啟年聲音低沉道:“彪子,山子,你們嫂子的性命,就是神醫(yī)老爺救下的。當(dāng)時我走投無路,來到這里人家問都沒問咱是干啥的,就一句話先救人。那會我就決定,給這個老爺賣命了。”
    “有話晚上慢慢說,先吃飯。”王啟年的媳婦謝春玲來了,一手拎著一大籃子大饅頭,一手拎著一桶碗筷,隨后是長生擔(dān)著兩桶熱粥進(jìn)來,放下后笑了笑走了。
    “算你們運氣好,廚房里在蒸大饅頭,準(zhǔn)備過年吃的。小米粥是現(xiàn)熬的,趕的急,不是很爛,將就吃一頓。”謝春玲一看就是很有修養(yǎng)的出身,說話不緊不慢的。
    放下東西,謝春玲又道:“兄弟們先吃的,當(dāng)家的,出來一下。”
    夫妻倆出來,謝春玲看著一臉慚愧的王啟年,嘆息一聲道:“你啊,怎么就敢不跟老爺說實話?也就是老爺是個菩薩心腸,沒跟你計較。明天一早,好好的跟當(dāng)家的說說清楚吧,我先回去了。”
    王啟年轉(zhuǎn)身回來,一干兄弟都盡管都餓的不行了,卻都沒有先吃。心里暗暗感動,王啟年道:“先吃飯,吃完了帶你們這些土鱉去開開眼。算你們運氣,下人澡堂是昨天才修好的。”
    比起陳燮院子里和醫(yī)院專用澡堂,前院的下人澡堂就簡單多了。沒有貼磁磚,就是水泥地。這個真不是歧視,而是負(fù)責(zé)工程的文八斤表示,下人就該跟老爺有區(qū)別。地上挖個池子,砌磚后敷上水泥,這活就簡單多了。
    鍋爐還是傻瓜似的,有專人看著,一幫人被王啟年趕著去洗淋浴,每人用掉了一塊香皂,刷完的葫蘆瓤子用散了三個,才算把這幫人給拾掇干凈了,接著熱水池里泡著,王啟年跟兄弟們說起他的經(jīng)歷。
    兄弟們殺了那個狗官,在林子里走散了,我和你們嫂子遭遇了三個偵騎,一場惡斗,你們嫂子腿上挨了一刀。但是也干掉了三個狗賊,奪了馬匹一路南下。逃到旅順口,上了一艘漁船,還在海上你嫂子就發(fā)燒了。到了登州,我們根本不敢進(jìn)城,四處躲藏了兩天,結(jié)果你嫂子眼看不行了,經(jīng)過張家莊,幾個莊戶人熱心,告訴我去那個醫(yī)院試試能不能被收下。結(jié)果到了地方,我還打算給人下跪懇求,出來一個叫紅果的姑娘,看了一眼你嫂子就說,先救人。再然后。“
    一幫人都聽傻掉了,王啟年這些天的經(jīng)歷不曲折,總結(jié)就是一句話:遇見貴人了!
    說到最后,王啟年對兄弟們道:“大家都給我聽好了,想在這個莊子里吃口安生飯,就乖乖的收起你們在山里的臭脾氣。老爺是個菩薩心腸,留下你們不是什么難事。但你們要是敗壞老爺?shù)拿暎蚁仍琢四銈儯缓笞圆谜堊铩!?br/>
    今晚上值夜的是玉竹,陳燮回來之前,玉竹一直在擔(dān)心他在登州過夜。陳燮不回來,就得浪費一晚上。最近幾天,玉竹一直如何在老爺爭奪戰(zhàn)中搶占先機而發(fā)愁。愁眉苦臉的樣子,被青青看見了,就問她為啥這樣。
    青青進(jìn)步很快,現(xiàn)在是玉竹的助手兼親信。玉竹就跟青青說起了擔(dān)心的事情,青青一聽這個就笑道:“為這個事情啊,你忘記奴家從哪來的了?”
    有了青青這個參謀,兩人開始密謀。開始的時候,青青教玉竹,給陳燮下藥!陰陽**散,我愛一條柴,春香樓都能買的到。不過這個東西不能多用,副作用太大。用多了,不到四十就得徹底的不行了。這個建議,玉竹堅決否定,不是擔(dān)心陳燮吃了藥傷身,一次兩次的不打緊。她是擔(dān)心自己耍詐的話,陳燮會不是因此生氣而疏遠(yuǎn)她。
    “沒必要,老爺身體好的很,晚上一起肯定會讓我。”玉竹說了實話,青青一聽是怕懷上孩子,太小了生孩子容易難產(chǎn)的事情,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有了辦法。
    “你聽我說,如此這般。”沒說完呢,玉竹的眼珠就直了,低聲道:“那不成了兔爺?”
    青青道:“你不能這么想,你得這么想,。”
    陳燮走進(jìn)院子,玉竹就在門口等著呢,這規(guī)矩從來就沒變過。
    “老爺回來了,飯菜都備著呢,我這就叫廚房開火。”玉竹殷勤的招呼,前后忙活一番,吃飽喝足,陳燮去泡澡,奇怪的是玉竹沒跟來,雨蕁也沒出現(xiàn)。回到房間,累了一天,往床上一趟,陳燮又在想武職的事情。看來張瑤那邊,反對的情緒還是很弄,遲遲沒有結(jié)果啊。也可能跟朝局動蕩有關(guān)吧,反正這個事情先不著急。
    迷迷糊糊的快睡著的時候,被子角被掀開了,鉆進(jìn)來一個涼身子。陳燮打算繼續(xù)睡他的覺,這個愿望很快就破滅了。年紀(jì)輕,火力旺,加上時空旅行身體被改造的很強壯。小手三兩下?lián)軇樱愛凭涂覆蛔×恕?br/>
    “嘻嘻”玉竹輕笑,陳燮哎了一聲,睜眼看著懷中的小腦袋,感受著小手越來越熟練的技巧。呼,陳燮吐了一口粗氣,玉竹突然爬上來,咬著耳朵低聲說了一句話,陳燮眼睛一圓。
    玉竹又一次沒有早早起來,驕傲的躺床上當(dāng)了一回懶婆娘。當(dāng)了暴發(fā)戶之后,陳燮就算在明朝,也不肯降低生活標(biāo)準(zhǔn)。床墊、羽絨被、枕頭、墊子,都是走時空運輸來的。窩在溫暖的被窩里,玉竹含著一根手指頭在發(fā)呆。
    昨夜準(zhǔn)備的二兩香油沒派上用場,神醫(yī)拿出了更好地私人珍藏,這玩意叫什么精油(買化妝品的時候做活動送的,沒舍得丟)。盡管做足了準(zhǔn)備,真刀真槍的時候還是很疼。只要老爺喜歡就好,玉竹咬牙忍了下來,最后竟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感。
    陽光照在床頭上,玉竹不敢再賴床了。這也就是神醫(yī)體恤下人,換成以前臭罵一頓是輕的,板子打過來很正常。收拾完畢,走路還是有點別扭,鬼鬼祟祟的摸進(jìn)青青的房間。
    “六寸,那不成了驢貨?”青青一聲驚呼,及時又把嘴捂上,一臉羨慕的看著玉竹道:“妹子是個有福氣的,日后你就知道了。”
    11個明朝人,穿著軍大衣,站成一行的樣子,實在是頗有喜感。白天的陳燮才有心思仔細(xì)打量眼前這些明朝人,這些人塊頭都不小,最差的估計也有一米七左右,那個**的個頭趕上陳燮了。這才明朝是很不常見的塊頭。
    王啟年還好一點,其他10個人就有點緊張了。一晚上住下來,他們就喜歡上這個地方了。吃的好,海碗大的饅頭隨便吃,小米粥隨便喝。穿的好,這一輩子就沒穿過這么整齊的衣服,里頭有**(秋衣秋褲),外頭有厚布做的衣服和褲子,樣子有點古怪。最后套一件被棉大衣,渾身上下就沒這么暖和過。對了,還有腳下,穿著的鞋子輕便不說,還有襪子都備好了。長這么大,在吃穿上頭,親爹親媽都對自己這么好過。
    眾人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陳燮笑瞇瞇的,讓人端來一盤銀子,來一句:“各位好漢,本莊的一點小意思,權(quán)當(dāng)盤纏。”
    陳燮在一行人前走了一趟,又溜達(dá)回來一趟,最后站王啟年跟前道:“王啟年,怎么沒有武裝帶?我記得帶來一萬多條。”
    王啟年聽著臉上一喜,和狗腿的媚笑道:“老爺,這不是您還沒點頭么?他們是能留還是留,小人可不敢做主。”
    陳燮笑瞇瞇的,抬腳就一踹,王啟年被踹翻,地上滾了三個跟頭。一干兄弟臉上大驚之時,端著一盆子衣服進(jìn)院子的謝春玲看的清楚,非但不慌,反而盈盈一笑,緩緩走陳燮跟前道:“奴婢見過老爺!”然后雙手捧著一條武裝帶,還是濕漉漉的,剛洗過的,跪下舉頭頂。
    陳燮不解,看陣勢不是要反噬主人的意思。
    “老爺,王啟年這混球,不跟您說實話,拿這個抽他!消消氣!”謝春玲一開口,陳燮都想豎起一根大拇指,真是個聰明心細(xì)的女中豪杰。
    “起來吧!”陳燮也不府她,男女有別。轉(zhuǎn)身走到爬起來后也跪著王啟年跟前,目光嚴(yán)厲,寒氣逼人,冷笑道:“你和你的兄弟是個啥來歷不重要,對本老爺來說,重要的是什么,你媳婦比你清楚。你小子上輩子積德了,娶了個好媳婦。”
    說著又走到彪子等人面前,看著他們眼睛里不服氣的情緒,和善的一笑道:“不服,是吧?”彪子點點頭,又搖搖頭。陳燮陡然抽出手槍,對著院子里一根木樁,砰砰砰連著八響,硝煙還沒散盡,陳燮已經(jīng)把槍歸套。
    再回頭,冷冷的目光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fēng)掃過,整齊的腿一軟,又跪下10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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