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講道時異象紛呈地涌金蓮、萬千華光綻放。
    一眾生靈聽得是如癡如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
    “而普眾生靈得道,需得煉化積攢之靈氣,達(dá)到煉氣入體境界此為一也。”這便是修煉的第一層境界,也是最初的境界。
    “煉氣入體后以氣化神,再煉神返虛此二境界也。”資質(zhì)跟腳微末的妖族便是這樣一步步走上來的。
    別看鴻鈞如今講的境界對這些坐在紫霄宮中的大能十分渺小,卻是圣人之言振聾發(fā)聵自有一番玄妙。
    “如此形神氣滿方可以得證地仙果位。”
    地仙也就是散仙洪荒之中的絕大部分生靈都是散仙境界。而這些散仙大多又是在白若講道之后方得突破,與白若自有一份因果。
    想要證得地仙果位,便不是單獨的勤奮可以彌補的資質(zhì)、悟性也變得十分重要。如果說前面兩個境界可以用時間達(dá)成那么地仙便是時間也無法跨越的天塹。畢竟帶了個仙字,已經(jīng)和凡俗分開了。
    “地仙境界便可以追求那無上大道,追尋本我明了天意。”這卻不是鴻鈞看不起地仙境界之下實在是地仙之下連什么是道都不明白,多說也是無益,何必白費苦工。這也就是為什么白若在授法之時只提修煉方法卻一字也未提何為大道。這對一眾生靈并無益處根本就不是人家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傳煌煌大道于洪荒生靈,鴻鈞做到了。授安身立命之法于普羅大眾,這一點白若做到了。
    三清女媧等人俱都點頭。
    隨著講道時間拉長,紫霄宮中眾人便有了不同表現(xiàn)。有些生靈已經(jīng)聽不到圣人之言,只顧昏昏欲睡起來。可見圣人所講深奧,非得大毅力者、悟性絕佳之人不可聽。
    這便體現(xiàn)出了差距三清、女媧等人還能跟上進(jìn)度,保持神智清醒,這些都是日后的天定圣人。便是不少先天大能諸如鎮(zhèn)元子、西王母乃至于帝俊與東皇太一,也能跟上。
    雖然帝俊為人刻薄、氣量狹小,但其終究乃太陽星上應(yīng)運而生的先天大能,資質(zhì)悟性自然是不缺的。
    過了千年,大半生靈都已經(jīng)睡了過去,剩下的一半生靈見狀更是竭力聽講,生怕睡了過去,錯過之后的玄妙大法。
    其實鴻鈞此時才講到地仙之后的真仙境界,才正要往玄仙境界而去,這就有一半的人睡了過去。
    白若臉上一臉嚴(yán)肅,實則心中暗笑,她嚴(yán)重懷疑這是鴻鈞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在用手段,沒看見蒲團(tuán)上的那六位如癡如醉,恨不得立時拜在鴻鈞門下。
    這也難怪,要是所有人都能跟上進(jìn)度,那豈不是說鴻鈞這個圣人的水平也沒這么高?
    道有大小先后之分,若是都能聽懂,那與生俱來賦予的資質(zhì)悟性便沒有了意義。
    “玄仙之后為天仙,此享無盡逍遙,超脫五行之外。”這是第二個大層次的終點境界,大部分洪荒生靈能修煉到天仙境界,已然十分不易了。
    便是日后巫妖大戰(zhàn),太乙大羅加起來也不過百,主力還是這些天仙玄仙。
    仙音悅耳,圣人之言如高山流水,有緣者方可盡聽。
    “天仙后入太乙境界,為金仙修為,大道之心已先雛形,唯有明證本心,定自身道基,方可入大羅境界。”這便是這些先天大能們的境界了。
    像白若這種先天便占據(jù)一條大道的人,是最容易突破太乙進(jìn)入大羅的,而大羅之后的每一步,則需要看個人自身機(jī)緣了。
    而只有明白自己的道是什么,才有進(jìn)入大羅的可能。這也正是為什么紅云在經(jīng)過白若提點之后,才突破桎梏、進(jìn)入大羅境界的。
    此時又過千年,仍然清醒的生靈十不存一。便是三清、女媧,也有些吃不消了。
    唯獨白若游刃有余,只是因為其乃準(zhǔn)圣圓滿,對于大羅境界早已諳熟于心。
    只聽鴻鈞高喧道:“大羅天居大羅仙,不老不死永生不滅,仙境極樂無所憂愁。”眾生靈神臺清明,竟是被強行喚醒了。
    白若這下心中更是暗笑,到最后了把這些睡著的學(xué)生拍醒,卻也沒什么用了。不過圣人威嚴(yán),這一點是不可否認(rèn)的法則。
    一眾先天大神通者如癡如醉,他們本身就是太乙境界或者大羅境界,圣人所講他們受益最大。最前面的老子已經(jīng)隱約有進(jìn)入大羅后期的表現(xiàn),估計進(jìn)階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而到了大羅境界,時間反而不值錢了
    鴻鈞此次講道,卻是將洪荒的修煉體系正式劃分出來了一個境界,從此生靈修煉便有了明確的劃分。如果說白若是將修煉方法傳了下去,是給眾生鋪路。鴻鈞則是讓這條路更加清晰明了,有了階級之分,能讓人看到盡頭。
    最后這一千年之中,便是三清、女媧等人也眉頭緊鎖,對鴻鈞說的有些話也是不甚分明,有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白若感慨不愧是圣人境界,高屋建瓴之下,平生能讓人多出幾分體悟。
    又有大半生靈睡去,鴻鈞這下卻是不再管了。
    直到最后,清醒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不過五十之?dāng)?shù)。
    三千年時間到,鴻鈞座下昊天瑤池連忙敲響玉磐,喚醒眾人。
    “如此講道已畢,爾等各有所得,自參悟去吧。”
    此時三清齊齊拜倒,“懇請圣人收我等為徒,自當(dāng)侍奉左右!”女媧緊隨其后,準(zhǔn)提、接引卻是慢了一步不知為何,好一會兒才拜倒下去,口稱:“求圣人收我等為徒!”
    這下好似沸水滴入油鍋,九九之?dāng)?shù)的生靈俱都叩首,懇求鴻鈞能收他們?nèi)腴T墻之內(nèi)。
    只有白若等少數(shù)幾人不為所動,仍然端坐。
    鴻鈞看著三清、女媧,眼中閃過滿意神色。他本就有意收這四人為徒,玄門三尊圣位,一位日后的大功德圣人,皆與他鴻鈞有緣。
    聽到這里鴻鈞面色雖則淡然,但心里著實是高興的。
    “三清、女媧與我有師徒緣分,合該為我親傳弟子。”
    三清、女媧俱都叩首:“拜見老師!”
    自此三清、女媧便是圣人弟子。
    準(zhǔn)提接引聽此更是急迫,連連叩首:“求圣人收我!”準(zhǔn)提更是涕泗橫流,恨不得拉住鴻鈞的衣袖哭嚎。
    鴻鈞不由皺眉,他和西方二人有緣無分,卻不是他玄門中人,便是收入門下也無用。然而此二人又是坐了蒲團(tuán)
    鴻鈞罕見地犯難起來。
    準(zhǔn)提見鴻鈞面露猶豫,更加賣力哭嚎。紫霄宮中一眾大能面皮抽搐,這準(zhǔn)提當(dāng)真不要臉面。可也有些生靈羨慕準(zhǔn)提能如此放下臉面,好歹是大羅金仙呢,換做一個太乙來,未必能開口。
    鴻鈞無奈,便道:“你我二人便為我記名弟子。”
    準(zhǔn)提、接引面色狂喜:“見過老師!”
    鴻鈞又道:“親傳之中,老子為我首徒,余者按蒲團(tuán)位次分先后。記名不分先后,只作弟子。”
    眾生靈這才明悟,原來這六個蒲團(tuán)的妙用是在這里。
    紅云面色坦然,并無可惜之意。這蒲團(tuán)是他讓的,他自然不會反悔。
    鯤鵬臉上的神色就難看多了,如果不是紅云,那他就是圣人記名弟子!
    帝俊眼神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鴻鈞又說到:“此后天道明朗,因果顯現(xiàn)。爾等當(dāng)各修福報,以求大道長生。一元會之后,第二次講道于紫霄宮中開講。”
    準(zhǔn)提明白自己和師兄欠了紅云好大因果。
    諸生靈俱叩首。
    到了這里本該結(jié)束,各生靈打道回府。而鴻鈞卻是看了一眼眾人,出聲道。
    “爾等之中,何人為東王公、西王母?”
    西王母聽到圣人叫自己名號,不由得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看了一眼白若,發(fā)現(xiàn)白若含笑點頭,遂心神大定,站起身來。
    “晚輩乃是西王母。”
    又走出一位男仙,長須飄飄,頗有一番神仙俊朗。
    “晚輩是東王公。”
    鴻鈞看著二人點頭:“如今天道已明,洪荒當(dāng)有管理之人。今封西王母為女仙之首,管理洪荒所有女仙。封東王公為男仙之首,管理洪荒所有男仙。”
    此言一出,三清面色平靜,他們已是圣人弟子,自然不受東王公管束。女媧臉上露出喜色,純粹是為西王母感到高興。
    東王公面色大喜:“謹(jǐn)遵圣人諭旨!”沒想到他也有出頭的一天,東王公不禁有些飄飄然。
    帝俊臉色難看至極,沒有成為圣人弟子,如今又要被一個東王公管著,真是憋屈。
    西王母倒是遲疑了片刻方才說道:“謹(jǐn)遵圣人命。”西王母沒有被沖昏頭腦,她在想為什么圣人會這么做。不給女媧是為了避嫌,因為女媧已經(jīng)是親傳弟子。可明明還有比她更合適的
    對了,是天意
    “恭喜西王母道友。”白若首先響應(yīng)。
    一時間慶賀如云,帝俊便是再不樂意,也得隨大流。
    而鴻鈞又從袖中摸出兩件寶物,送到兩人面前。
    “賜你盤龍拐杖,專打不服管教之人。”這是對東王公說的。
    東王公一臉尊敬地接過靈寶。
    “賜你玉符金篆,明正洪荒法度,以使生命各行其道。”一本書冊模樣的靈寶飄到西王母面前。
    西王母恭敬地接過書冊,“謹(jǐn)遵圣人教誨。”
    規(guī)矩法度肅然,方有洪荒世界。
    從此洪荒之中便有了規(guī)矩,不復(fù)以往的雜亂無章。
    東王公和西王母奉鴻鈞圣人之命管理洪荒,一時間傳遍洪荒,生靈盡皆知曉。
    白若從西王母眼里看到了光。
    西王母迎來了自己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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