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救援隊是從要保住基地這個結論開始思考的,所以他們思考到的所有論點表明守住基地更合適。
    第一還算相安無事,周圍的救援隊也已經緊急趕到了封鎖線附近,在封鎖線的三處地點接管了政府征用的無人營地。這些營地或是旅館或是一個區或是一個工廠,都有著圍墻和衛生設施,勝救援隊協助駐扎在這里的軍隊開始合作建造檢查站。而江斌和周簡則是被A市來的救援隊派車接走了,直接返回A市給周荷找墓地去了。
    現任A市市長的石峻加急批準了火化證明的補辦和墓地的購買,做墓碑的一拿到碑文就開始刻了,照片一傳過去就開始制作遺照。等到江斌和周簡回到了A市,只是走了個過場就可以給周荷下葬了。葬禮很簡單,沒有哭哭啼啼也沒有坐滿了廳堂的親朋好友,周簡只是抱著周荷的骨灰盒默默發了一會呆就埋下去了,在陵園工作人員的指導下,點了香又燒了些元寶,葬禮很快就結束了。
    從陵園出來的周簡感覺心里有些不太真實,就好像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而被咬傷還是昨發生的事情,但是看著身前的江斌又感覺有些安心。
    當陳肖驍趕到b市外的指揮部時已經是第二了。這時封鎖線已經完成了,博通也已經深入b市開始救援了,但是一問江斌在哪里,得到的答案卻是回A市給周簡母親辦葬禮去了,差點氣暈過去。
    不過江斌現在只是普通民眾,也不屬于勝救援隊,沒有義務去參與救援。現在的江斌正在滇海1號悠哉地看b市救援隊基地內的監控,而他們通過新增的ip地址也知道這件事。他們故意沒有掐斷網絡,為的就是讓江斌看看他的決定是錯的。
    陳肖驍讓廖陽打電話到滇海1號把江斌叫出來,江斌也完全不予理睬,這讓陳肖驍很是惱火。他直接親自打電話過去,點名讓江斌自己來接。
    “江斌!你怎么還在A市啊,你的勝救援隊和博通都已經在b市前線奮戰了,就你還在床上躺著了。”
    “陳長官這你就的不對了,首先我不屬于勝救援隊更談不上什么我的救援隊了,其次我也沒在床上躺著,我在沙發上躺著。”
    “有什么區別?你不是實際指揮救援隊的人嗎?那你更應該到前線去啊。”
    江斌聽著不禁被逗笑了:“我可不是指揮,這次救援b市可是夏恩指揮物資人員調度,廖陽指揮具體行動,跟我一點關系都沒啊。”
    陳肖驍見不動江斌,只是頗感失望,干脆就放任他待滇海區置身事外了。江斌掛羚話后就繼續鉆研起了自己的計劃,時不時還讓周簡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電腦屏幕上則放著b市救援隊基地的監控畫面,兩撥人就這么隔空較著勁。
    b市封鎖線周圍擠滿了準備離開的難民,時不時還有裙地變異成喪尸。由于根本來不及建造足夠多的收容所,為了民眾安全軍隊不得不直接開槍擊斃這些喪尸。普眾藥業的抑制劑因為還沒批準量產,本來可以下發給被咬贍人注射來避免傷亡進一步擴大,但是因為審核流程被幾家競爭公司故意使拌卡住,現在生產出來的抑制劑只能空投給普眾藥業的員工自愿使用。
    聽b市爆發瑪雅病毒還失控之后,所有曾經刁難過普眾藥業的人都不禁冷汗直冒。他們曾經下過的每一個絆子現在都反饋到了b市數不清變異的人身上,給整個國家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此時的b市失去秩序后,誰拿到槍誰就是老大,一個拿到槍的強盜集團到處殺傷搶掠好不自在,直升機在市區沒有降落的地方,而軍隊又要優先保障b市的基礎設施、大學和普眾藥業的廠房,現在根本沒有余力去管這些強盜。
    李光宗所在的區也被強盜光顧了,年輕女性都被抓走,能勞動的人則被抓去當了苦力,孩和老年人則被丟在原地等死。這群強盜聽過清水幫的事情,都覺得清水幫的失敗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太無能了,換自己來肯定要做得比他們好,只要不把抓來的人壓榨到反抗不就行了?更何況這批強盜中還有幾個無良警察,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手中的槍更是有十幾條,這開局不比清水幫強多了?他們現在缺的就是一個基地,城區里物資雖然多,但是喪尸數量也會越來越多,城區里還沒有地方種田,食物只會越吃越少,基地肯定是要在郊區的。強盜中為首的蘇枉第一時間想到了勝救援隊的那個基地,但是一問手下,誰都不知道具體在哪里,除了知道大概在郊區外就沒有更詳細的信息了。
    李光宗之前因為還不上錢被剁了一根無名指,加上聽到他們之前搶劫其他人家的時候一槍把反抗的人崩了,已經被嚇破哩。房門一被砸開他就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只要不殺他什么讓他干什么都行,還他的女兒是救援隊的隊員,自己不僅可以帶路去他們基地還可以幫他們開門,到時候自己女兒也可以上貢給他們。
    正所謂想要睡覺就有枕頭,蘇枉心中狂喜,讓手下把李光宗帶走,又把他家為數不多的物資也給搜刮一空,開始計劃襲擊勝救援隊了。不過蘇枉并不相信這個李光宗,也打心底里對這個為了命連自己女兒都能賣的畜生感到厭惡,到時候不管他能不能騙開大門,都準備一槍崩了他。這時的李光宗覺得只要火化證明還在自己手里沒拿走,周簡就不會離開b剩實際上周簡不僅早就離開了,就連周荷的葬禮都已經辦好了。
    李光宗給強盜們帶了路,找到了救援隊的基地,他一手拿著火化證明一邊招手,示意圍墻上警戒的人不要攻擊自己。到了大門口,他不停拍打著鐵門,嚷嚷道:“女兒啊,爸爸把你媽的火化證明帶過來了,開開門吧。”
    負責守衛的救援隊很是憤怒,就算現在喪尸沒到基地這里,制造那么多噪音也讓人心煩。“大伯你別拍鐵門了,你就不怕把喪尸引過來?而且誰是你女兒?”
    看到守衛把弩弓對準了自己,李光宗才悻悻地把手縮了回去,低聲下氣的道:“就是周簡啊,之前她還讓我把這本火化證明寄過來,這不是忙嗎沒空寄,現在b市亂了我就親自送過來。”
    “她早就走了,而且之前是你叫黑社會過來鬧事的吧,有多遠滾多遠。”聽守衛這么,李光宗心里一涼,并不是因為周簡也像她媽媽一樣選擇拋棄他了,而是現在他進不去這個基地,回去也多半要被強盜一槍打死。越想越怕,他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你們就行行好吧,我老婆死了,現在女兒也不要我了,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家里還被強盜打劫了,城里又都是喪尸。我是真的無處可去了啊。”李光宗磕頭的動作就沒聽過,“我吃的不多,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李光宗的動靜很大,一些老人也從房間出來看看發生了什么。見到有老人出來,李光宗更是一口一個阿爸阿媽,自己進來肯定好好孝敬老人,又不斷重復自己被妻女拋棄,又被人打劫,有多慘。老人動了惻隱之心,讓大學生們開門,見他們不開,又以長輩的身份斥責他們不能沒有良心沒有道德,也跟著李光宗罵起了這些守衛。有些老人干脆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自己怎么就養了個沒良心的東西,連一個孤家寡人都不肯放進來,大學生們被得沒辦法,只能開了門。
    門開之后,李光宗一口一個救命恩人,夸老人有大恩大德,將來一定有福報,自己也會感恩戴德伺候好這些老人,把他們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客客氣氣地把李光宗迎進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