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月中旬一個溫暖的午后,我和清寒懶洋洋地在陽臺上散步,突然間我的手表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__”;可是……如果紫蝶沒有遇到我的話,那串紫水晶掛墜本來不是應該屬于紫蝶自己的么?
可是為什么紫蝶自己的隨身物品里會有跟蹤器?
“紫蝶,我還可以這樣叫你的吧?”我猶豫了一下,問道。
“嗯。我也更喜歡這個名字呢朋友,你就叫我紫蝶好了。”電話那頭,紫蝶毫不介意地說道。“若是可以,我倒是更希望現(xiàn)在還是那只走南闖北,游走在中國山山水水間自由自在的蝴蝶呢。”
“是啊,這個名字真的很美……我挺喜歡的。”聽到紫蝶愿意讓我繼續(xù)稱呼她紫蝶而不是徐夢龍,我心里稍微安釋了幾分。“可是紫蝶,你身上怎么會帶著跟蹤器?還有你當初……失憶的原因你知道了么?”
“呵呵,這個當然是已經(jīng)明白了。事實上,這也算不上什么明白不明白的。這是我們徐家家族的秘密。”說到這里,紫蝶的語氣略微帶了幾分的傷感,“我有一個比我年長八歲的姐姐,名叫徐香絮,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她才能過人,聰穎明慧,本來被我的幾位母親視作了家族的接班人【來我和我姐相處和睦,血濃于水,可是她卻因為擔心我的才能會威脅到她接班人的地位,所以……她趁著我去成都聽朱友銘教授講座時找了人暗地里對我下了手,想要迫害我……我在危急關頭雖然逃了出來,卻因為身心受到了刺激,忘卻了我自己的身份。后來因為和朋友你的那一次邂逅,刺激了我的腦神經(jīng)海馬體……偶然間開啟了我的記憶大門,才回想起了當初的一幕幕ˉ。”
說到此處,紫蝶的聲音也非常的感傷。而我更是非常的震驚,沒想到紫蝶之所以會失去記憶是因為她姐姐為了爭奪家族繼承人的名頭加以迫害的結果。這也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
“你姐姐害了你?……那你姐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定下神來問道。
“呵呵,放心吧,因為我平安回到了家族的關系,我的那個姐姐,已經(jīng)親手被我母親剝奪了繼承權。她現(xiàn)在也很后悔呢。”說到這里,紫蝶的聲音重新變回了隨和。
“是嗎。那就好……”我松了口氣。
“真是非廠歉了朋友。”紫蝶用略帶歉意的聲音說道。“當初留給你掛墜時,我真的沒有別的惡意,我給你掛墜……主要,還是希望你能夠記住我,我并沒有想要窺探你隱私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我想萬一在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的情況下,能夠不試去你的音訊。”
紫蝶的語氣非常的誠懇,聽著她誠懇真摯的話語,我的情緒稍微波動了一下,然后說道:
“沒什么,那天的事……應該是我的責任,紫蝶,對不起,我對你做了那種事……讓你……”
“放心吧朋友,我并沒有往心里去。這件事的確給了我不小的麻煩呢,可是都過去了。希望你我都不要太介懷。朋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來上海徐家匯一趟,我想親自見見你。談談……關于孩子的事。”
當紫蝶提到孩子的事時,我頓時咽了口口水,聽紫蝶的語氣,我的這個孩子,確實是給她帶去了很大的麻煩。
“好的。”我應承下了紫蝶的請求,說實在的,我也正好想和她談談石油的事呢。正好可以見個面談一談。對于紫蝶,我心里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什么時候?”
“明天下午兩點。王小友,到時候我會派遣家族的私人飛機前去三潭市的林家親自接你。這個時間可以么?”
明天下午?
“當然可以了。其實我也正好有點事想要找你談一談呢。”我笑著對紫蝶說道。
“哦?”聽到我的問話,紫蝶頓時來了點興趣。“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腦海里出現(xiàn)了我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發(fā)現(xiàn)的石油田,然后說道:
“這個,我覺得還是到時候見了面再詳談吧。現(xiàn)在談的話,也很難說清楚啦。”
“是么。那就明天見面再詳談吧。我也很好奇你會給我一份什么樣的驚喜呢。”紫蝶笑著說道。
我嗯了一聲,心里卻還是掛念著紫蝶懷的那個男孩,于是我還是猶豫著問道:
“紫蝶,不知道……你會拿我和你的那個孩子怎么辦?”
電話的那頭僵硬了一陣后,傳來了紫蝶嘆息的聲音,說道:
“放心吧,朋友。孩子現(xiàn)在還是非巢全健康的。這件事,我也希望你來了之后我們再談談好嗎?”說到孩子的時候,紫蝶的情緒似乎又沉重了起來。從剛才開始,紫蝶就一直在盡量地規(guī)避這個問題。我當然也尊重了紫蝶的意見,沒有再在孩子的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這個意外的孩子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我和紫蝶的敏感話題。我們到時候見了面,肯定要想辦法處理的。
總之詳細的事情等到了見面之后再詳談了,這么長時間沒有見面,在電話里我也和紫蝶談不出什么來。
“紫蝶,你在生我的氣吧?讓你為難了……真對不起……”
“好了,朋友,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朋友,我并沒有太過往心里去。這件事你也平靜些看淡。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凡是皆有利弊兩端,也許我這一次懷上朋友你的孩子,也未必是壞事。希望早日見面。朋友,我還有些私事,就先掛了。明日我們再促膝敘談。代我向林小姐和小白妹妹問好。”說完紫蝶就掛了電話,留下我在原地,心里空空的,清寒坐在我旁邊的藤椅上,微微蹙眉看著我,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終,她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清寒,明天紫蝶會派私人飛機來接我,我要去上海和紫蝶見一面。”我把我剛才和紫蝶的對話內(nèi)容全都告訴了清寒。
清寒斜躺在藤椅上曬著陽光,穿著一件黑色的針織毛衣,一頭棕黑色的微卷長發(fā)散落在背后,像是毛毯似的墊在背后。
“那很好啊。你是該去和她見一面⊙很多事都給了了。前幾天我就跟你說了的。”清寒語氣不驚也不喜地說道。
“你就……不擔心什么嗎?”我看著清寒問道。
清寒目光直視著艷陽天,淡淡的道:“擔心什么?”
“就是……紫蝶那個孩子的事情會造成什么影響。還有就是紫蝶的家族背景這么大,要是和她們牽扯上關系,恐怕會很難對付啊。”我有些不放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