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好看？
    夜清影從很小的時候，臉就受了傷。
    小時候從來沒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說法，就是個孩子。
    長大之后，因為臉受了傷，就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覺得他長得好看。
    一開始他并沒有戴著面具，是因為自己臉上的刀疤太嚇人，時常會將別人嚇到。
    尤其是晚上！
    配上他一張長年沒有表情，冷冰冰的臉，好些小孩都曾被他嚇哭。
    后來，因為覺得自己長得太可怕，他就一直戴著面具，很少在人前摘下來過。
    玉玲瓏當年救了他，其實他并沒有忘記，玉玲瓏將他面具摘下來那一刻，眼底的失望和嫌棄。
    楚千漓竟然說他好看！
    夜清影一開始有些愕然，繼而，便是臉色一沉，不悅。
    正要將面具奪回來。
    楚千漓卻將他的手推開，聲音還是帶著幾分失神的低啞：“師父，你這半張臉，堪稱完美啊！”
    夜清影還是沉著臉。
    楚千漓終于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勁，她想了想，忽然笑嘻嘻道：“師父，你以為我在逗你玩？”
    夜清影的臉色更是難看。
    早就知道這死丫頭一張嘴從來不說好聽的話，他自問心理能力在這段日子，被培養得足夠堅強了。
    但還是偶爾會破防。
    “滾回去休息。”夜清影不悅道。
    楚千漓差點要給他翻白眼：“說真話而已，有什么難為情的。”
    就是長得好看啊，難道他以為自己在諷刺？
    “師父，我覺得這傷疤，我可以治好耶。”真的，就是這么自信。
    雖然，她都懷疑自己懂不懂醫術。
    失憶了嘛，鬼知道以前自己是做什么的。
    但，自信就是不請自來。
    “師父，我給你配藥試試看。”反正臉都傷成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也不差。
    要是能治好，那她師父絕對是全世界，最美最美的美男子。
    嗯，她好像總共也沒見到幾個美男子。
    不管，反正師父就是最美的。
    “師父，你等我呀！”
    將面具給他重新戴上之后，楚千漓轉身就要離開。
    身后，卻忽然傳來夜清影淡漠的呼喚：“小夭。”
    “嗯？”楚千漓住了步，回頭看著他：“師父，還有事？”
    夜清影手里拿著瓶什么東西，指尖微微在收緊。
    “師父，怎么了？”楚千漓回頭，走到他的跟前。
    夜清影握著瓶子的五指，再次收緊。
    最后，他將瓶子往桌上一放：“小夭，喝了它。”
    “什么東西？”楚千漓將瓶子拿了起來，打開瓶蓋一聞，頓時皺起眉：“師父，是毒藥！”
    夜清影有些訝異，這丫頭雖然失憶，但她的本能一直沒有丟掉。
    “師父，你為什么要毒我？”楚千漓瞪著他，有些心酸。
    夜清影抿著唇不說話，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楚千漓拿著瓶子，轉身走了。
    夜清影也沒有追。
    任何一個人，都原諒不了想要毒害著自己的人，是不？
    她不會回來了。
    本來，他們這份所謂的師徒之情，就名不正言不順。
    是他教了她幾日輕功和劍法之后，她莫名其妙的，就叫他師父了。
    但他們認識，根本就沒幾日。
    她走了也好。
    北冥，他必須要回去。
    但北冥對她來說，或許，很危險。
    若是走，就走得遠遠的。
    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