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漓的臉,紅得猶如熟透的番茄。
    她怎么知道,幾時才“是時候”?
    “也許,你從來就沒想過,給本王機(jī)會?”
    風(fēng)夜玄的眸色,一瞬間變得陰沉。
    他沒有忘記,這死女人,一直在拒絕自己。
    他們僅有的兩次親近,第一次,是她被人下了藥,又因為咬傷了他,將藥效傳給了他。
    于是糊里糊涂地,成了真正的夫妻。
    第二次,是她當(dāng)著幾個男人的面,跳了那讓男人瘋狂的莫名其妙的舞。
    他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強(qiáng)行將她……
    總之,這女人,就從未有過一次,是真心實意主動給他的!
    風(fēng)夜玄一臉嫌棄:“你的心,永遠(yuǎn)學(xué)不會主動為本王開啟,既然如此,本王為何還要等?”
    反正等來等去,也不會等到她主動與他靠近!
    等,沒有任何意義!
    風(fēng)夜玄又要低頭親下去。
    楚千漓心驚膽戰(zhàn),揪住自己散落得亂七八糟的衣裳,急道:“我……我不是,誰說我心里沒有你,我……”
    “嗯?”這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被風(fēng)夜玄一字一句,清楚聽進(jìn)去了。
    他瞇起眼眸,盯著她慌得如小鹿般閃爍的眼眸:“你心里,真的有本王?”
    楚千漓的臉,更是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說了這樣的話?
    弄得現(xiàn)在,好尷尬。
    “我……”
    “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本王,給本王說清楚!”
    他眸色一沉,分明,又沒有多少耐性了。
    楚千漓心里在腹誹,這混蛋,霸道又野蠻,連給人一點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
    她有絕對的理由相信,自己若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立即就會撕碎她的衣服,將她就地正法!
    風(fēng)夜玄確實沒多少耐性。
    等不到她的答案,他的大掌落在她腰間,揪住那點衣裳,又開始蠢蠢欲動。
    楚千漓真的要被嚇壞了!
    幕天席地啊大佬!
    “我……不!等、等一下,等……我喜歡你!風(fēng)夜玄我真的喜歡你!”
    ……整個世界,好像忽然間變得安靜了。
    只剩下偶爾吹過的風(fēng)聲。
    以及,彼此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
    楚千漓揪住自己衣裳的手指頭,越來越僵硬,繃緊。
    她分明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渾身,就像是一團(tuán)火,越燒越旺。
    她原本有些怨念,不是自己說了,這件事情,就可以結(jié)束了嗎?
    但為何,喜歡他的話說出口后,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反倒更加詭異了?
    甚至,不知從何時開始,風(fēng)夜玄竟將她放倒在地上。
    高大的身軀,細(xì)細(xì)密密,將她徹底覆蓋。
    “夜玄……”
    “回皇城后,我便去龍騰提親,可好?”
    風(fēng)夜玄執(zhí)起她的小手,湊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我們,復(fù)婚,可好?”
    她沒有說話,腦袋瓜有些空白。
    隨著他氣息的落下,那溫?zé)岬挠|感,讓她的意識也開始漸漸飄離了身體。
    莫名地,就連她都好像感覺到,有些唇干舌燥的。
    “還是不愿意嗎?”風(fēng)夜玄的聲音,很沙啞,卻又說不出的性感。
    不愿意嗎?
    其實,這個問題,答案她自己說不出口,身體卻已經(jīng)給了他反應(yīng)。
    那么軟,那么綿,好像,徹底化開了。
    風(fēng)夜玄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吻。
    之后,他大掌一揮,不知幾時丟在地上的外袍,鋪天蓋地而來,落在兩個人的頭上。
    將他們,和周圍的一切,徹底隔絕。
    “就算不愿意,今生今世,你也只能是本王的!”
    再不能有任何男人,可以嘗試她的甜美。
    全天下,只有他!
    熱度,逼人。
    楚千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閉上的眼睛,只知道,當(dāng)那件外袍落下來的時候,她的全世界,就只剩下眼前這個男人。
    今生今世,她,是他的。
    從她穿越過來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是不是?
    她終于閉上眼,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我……愿意。”
    ……
    伏龍來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
    楚千漓手忙腳亂穿好衣裳,才從帳篷里出來。
    昨夜……
    回頭一看那弄得歪歪扭扭的帳篷,那張好不容易到了天快亮?xí)r才褪去紅潮的臉,一下子又漲紅了起來。
    伏寧從伏龍身后追來,看到楚千漓安然無恙,激動萬分。
    “昨夜收到消息,說上千皇家軍將你們逼得跳入護(hù)城河,我和大哥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謝天謝地,總算是安全了!王爺他……”
    透過帳篷的門簾,伏寧的視線,一不小心就落在里頭。
    坐在帳篷里那男人手一揮,衣袍瞬間落在自己身上。
    但,剛才那驚鴻一瞥……
    伏寧傻眼了,玄王爺他、他他他、他怎么沒穿衣裳?上、上本身是……光、光著的……
    再看楚千漓,雖然衣服穿在身上,可這一身衣服,明顯是急急忙忙穿起來的。
    還有姑娘的頭發(fā),匆忙整理過,但發(fā)絲依舊凌亂。
    她剛才從這小小的營帳里出來,玄王爺?shù)囊律堰€沒穿上,姑娘也一身凌亂……
    伏寧心思再遲鈍,此時一想,也立即明白了。
    頓時,臉紅耳赤的,趕緊低著頭回到伏龍的身后。
    風(fēng)夜玄已經(jīng)穿好衣裳,從里頭出來了。
    同樣是有幾分發(fā)絲微亂,衣衫不整,但他氣質(zhì)高雅出眾,只要往你眼前一站,便又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玄王爺。
    凌亂的衣服,對他的氣質(zhì),構(gòu)不成任何影響。
    反倒,給他平添了一抹狂野的氣息,讓女人一看,頓時羞紅了臉。
    伏寧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楚千漓也別過臉,竟沒了與他對視的勇氣。
    昨夜……真是太瘋狂了。
    活了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在自己意愿清晰的情況下,和男人如此糾纏……
    “大軍退到何處了?”
    風(fēng)夜玄過來,將她一把摟在懷中。
    有人知道,這舉動,明顯是故意的。
    伏龍眼底掠過一抹黯淡,但再抬眸之際,眼中已沒有半點波瀾。
    阿漓不懂他的心思,但,同為男人,玄王爺心如明鏡,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王爺這醋是吃得有些多余了。
    他雖然喜歡阿漓,但對阿漓,從未有過奢望。
    伏龍一拱手,沉聲道:“已經(jīng)撤出龍城,龍?zhí)炝鸬拇筌娬趪ィ覀儽仨毐M快趕回去,與子越一起重整大軍,直逼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