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忽然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一隊人馬,正在快速靠近。
    “王爺,鈺王來了和赫王來了!”侍衛來報。
    冷寂一驚,臉都變了:“王爺,這……”
    風夜玄淡漠的目光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冷寂心里還是十分不安,現在,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
    事情剛發生,立即有人去赫王和鈺王那里通風報信,這件事情,早有預謀。
    “四皇弟,聽說平越郡主出了事。”鈺王一月下馬,急匆匆闖入小木屋。
    赫王后一步趕到。
    看到半跪在地上,和鎏金一起搶救龍子越的楚千漓,眸色微微一沉。
    “這算是什么意思?誰下的手?”赫王的聲音,很冷。
    “是……是楚千漓……”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丹青,看到兩位王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一把推開冷寂,沖到赫王的面前,跪了下去:“王爺,兩位王爺,求你們,救救我們家郡主!”
    鈺王雖然看不清楚龍子越的情況,但,地上這一攤鮮血,已經將情況說得很清楚。
    “有人給父皇報信,說楚千漓謀害平越郡主,四皇弟,我們現在,必須將楚千漓帶回去,打入天牢,等待父皇的處置!”
    謀害平越郡主,罪大惡極,這是會讓兩國瞬間陷入交惡的大事,馬虎不得!
    楚千漓看了鎏金一眼。
    鎏金面有難色,平越郡主這傷,他未必能救。
    但他明白楚千漓的意思,既然將皇上和兩位王爺都驚動了,現在,不將她帶回去,兩位王爺也不好給皇上交代。
    但平越郡主必須得要風夜玄親自照顧,否則,落入兩位王爺的手里,她誰都信不過。
    鎏金最后,點了點頭。
    楚千漓收了銀針,交給他一包藥,之后,站了起來。
    “好,我跟你們回去?!?br/>
    “楚姑娘!”冷寂急了。
    “阿漓!”伏龍也急了。
    謀害平越郡主,那是砍頭的大罪,甚至還會牽連整個國公府。
    其他人受害,皇上若是為了某些原因,還能低調處置。
    但平越郡主這身份,不可能。
    楚千漓跟他們回去,落在皇上的手里,還不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皇上再愛才,也不可能為了她一個女人,毀了兩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邦交。
    冷寂立即看著風夜玄:“王爺,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楚姑娘她……”
    “好,楚千漓跟你們回去,本王帶平越郡主回去救治。”
    風夜玄看了鎏金一眼。
    鎏金立即將龍子越抱了起來。
    “且慢!”鈺王往前一步,沉聲道:“父皇有令,要將平越郡主送回宮,哪怕是救人,宮里也有御醫?!?br/>
    “本王說了,人本王要帶回王府,誰也不許阻攔!”
    風夜玄鮮少在兩人面前,如此堅定,但這次,絲毫不妥協。
    “玄王爺,你不能……”丹青現在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
    他的心,明顯是偏向楚千漓的,郡主落在他的手里,和落在楚千漓的手中,有什么區別?
    雖然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楚千漓為什么要殺害郡主,但,她是兇手,這是所有人親眼所見的。
    但這次,風夜玄擺明了不給任何人商量的余地。
    長袖一揮,力量醇厚的掌風,將眼前這些人,全都掃在了一旁。
    鈺王也忍不住后退了好幾步。
    赫王眸色沉下,主動退開。
    風夜玄就這樣,讓鎏金抱著龍子越,帶著玄王府一行人,走了。
    將楚千漓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
    這畫面,何其熟悉?
    “阿漓……”伏龍左右為難。
    他放心不下阿漓,可他也很想去看看平越郡主。
    剛才平越郡主那臉色,他親眼所見,好像……好像已經沒有機會救過來了。
    “人不是我害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擔心我。”
    楚千漓走到鈺王的面前。
    赫王臉色一沉:“跟本王走!”
    “我跟鈺王回去?!彼郎\笑,看著鈺王:“請。”
    鈺王看了風岐赫一眼,眼底掠過一絲玩味,這才淺淺一笑,道:“楚姑娘,那……得罪了!”
    “來人,將她拿下!”
    “二皇弟!”風岐赫往前一步,卻只能看著鈺王的人,給楚千漓戴上手銬!
    這手銬鐵鏈,十幾斤重,不是一般的姑娘家能承受得了的!
    楚千漓也沒想到,雙手被鎖上鐵鏈,竟然會這么難受。
    尤其,鈺王的人押著她,根本不給她停歇的機會,押著就走。
    只是從小木屋出去罷了,好幾回,鐵鏈被人一扯,楚千漓差點就倒在地上。
    鈺王看了她一眼,才看著風岐赫,笑道:“大皇兄,既然這樣,那,我先帶犯人楚千漓回去見父皇!”
    他一躍上馬,竟親自牽著鎖住楚千漓的鐵鏈,一夾馬腹:“駕!”
    馬兒頓時狂奔了起來。
    這舉動,簡直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這對一個姑娘來說,太殘忍了!
    楚千漓也是沒想到。
    被他這么一拉,整個人立即摔倒在地上,萬幸她迅速一躍而起。
    可也只能追著馬兒,險險再次倒下。
    但,現在她還有體力,追著馬兒還能走上一段路程。
    等過會兒,體力耗盡,她根本追不上的!
    她會被鈺王拖著,一路前行。
    “阿漓!”伏龍顧不上其他,追了上去:“鈺王,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阿漓并不是犯人,你還不能用這種方式對她!”
    “嫌疑犯,便是半個犯人,本王為何不可?”鈺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伏龍依舊追在身后。
    看著楚千漓施展輕功的時候,臉色一陣慘白,他更急了:“阿漓,你受了內傷?”
    楚千漓說不出話。
    她昨夜被黑衣人打了一掌,本來就受了傷。
    現在,施展輕功必須動用內力,傷上加傷,她支撐不了太久了。
    這鈺王,好狠的心!
    看著溫雅有禮的一個人,沒想到,骨子里,如此邪惡。
    “唔……”一個分神,楚千漓嘴一張,一口鮮血涌出。
    “阿漓!”伏龍的手下意識落在腰間,差點要拔刀了!
    “伏龍!”楚千漓邊追著鈺王的馬兒,邊啞聲喊道:“回去,給我看著子越,一定要讓鎏金救活她!否則,沒人給我洗清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