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冬慕青在考場上遇見顧楚時,不再像之前一樣的寒暄,而是有些尷尬的面部肌肉僵硬著笑了一下,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顧楚坐在前面,看著他的背影腦海里滿滿都是他拉著蔣櫻子的畫面,冬慕青的頭腦陷入了無比的混亂當中。沈初然坐在最后,看著發(fā)呆的冬慕青,向老師申請需要上廁所,于是故意的走冬慕青在的那個道穿了過去,走到面前時用力的撞了撞冬慕青的手,回過神的冬慕青感緊用筆涂掉寫的顧楚的名字,開始答題。
試卷一上交,顧楚不是來找冬慕青去吃飯,而是跑向了蔣櫻子的班級,等著她交卷,周圍同學起哄的一聲一波高過一波。除了起哄的,也有指指點點的。
“顧楚昨天不是還和冬慕青在一起嗎?”
“對呀,那天我都看見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呢?”
“冬慕青上周的數(shù)學還是顧楚幫她寫的呢?”
“那顧楚怎么和別人在一起了?”
“難不成是被冬慕青甩了嗎?”
“傻啊你,你看冬慕青無精打采的樣子,再看看顧楚神采飛揚,傻子都知道是顧楚甩了冬慕青。”
“唉。你們男生就是花心。”
往常吃完午飯顧楚都會拉上冬慕青一起在操場散步,或是坐在單杠上聊聊天,如今耳旁沒有了顧楚的嘮叨,冬慕青是真的很失落,只是不管怎樣,她還是希望他幸福的。
晚自習復習的時候,顧楚有好幾次張口想和冬慕青說話,看著冬慕青一直埋頭看書,也就閉了口,不知說什么了。
原來,再鐵的異性朋友,當無論誰談上戀愛,距離都會拉遠,這是事實。想到這兒,顧楚有些難過,甚至不想再和蔣櫻子繼續(xù)了,為了一個人,他似乎失去了所有朋友,沈初然,楚安諾,周子雅是很堅定的態(tài)度,對他一致不予理睬,只有顧蘇航偶爾還和他說上幾句。可是他又是真的很喜歡蔣櫻子,這種喜歡不同于對冬慕青的喜歡,是一見到就心跳個不停,一分開就無比想念的喜歡,他也克制不了,于是顧楚也陷入了無邊的混亂中。
收拾東西迎接暑假的時候,冬慕青把抽屜里的書小玩意兒都打包了,下學期開始她也要去參加集訓了,不見到也許就不會再想念,冬慕青在心里默默的給自己說著加油!她還有那么多朋友。冬慕青給每個人寫了一張賀卡,賀卡上面寫著,親愛的你:暑假快樂!顧楚的那張她怕引起誤會,還在上面加上了蔣櫻子的名字。
去班里等江清遠的時候,林笑笑正纏著江清遠給電話號碼,無論林笑笑怎么說,怎么笑,怎么大聲或是怎么溫柔,江清遠都不予理會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看到沈初然到來,趕快走了過去。
“喲,冬慕青也來了?失戀的感覺還不錯吧?”
“承蒙你關心,鄙人很好。世界這么大,樹林這么多,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你說對吧?”聽著冬慕青的指桑罵槐的說著自己,林笑笑囧紅了臉。
“可是有的一棵樹的價值就遠遠超超過其他所有樹的總和,我當然愿意吊死在這棵樹上。”
“不要樹枝折斷,自己摔死自己就好。”
冬慕青說完,拉著沈初然和江清遠走了,聽到冬慕青和林笑笑的對話,沈初然笑彎了眼。
這一個暑假,冬慕青都沒有和顧楚聯(lián)系,盡管顧楚發(fā)了很多短信,也打了很多電話,但冬慕青都固執(zhí)的沒有回。
“我說冬慕青,要不要這么傲嬌,心里明明想的要死,人家發(fā)消息你又不理不睬。”沈初然和楚安諾坐在冬慕青家的陽臺,幽幽的說道。
“你們懂什么?愈是聯(lián)系,想念和喜歡就會愈深,對于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我沒有必要這樣做。”
“冬慕青,我好像在你小說里看到過這句話。”楚安諾激動的說著。
“是的,沒想到現(xiàn)在也可以用到我的身上。”
“世事難料啊。”沈初然一副憂傷的樣子。
“喝你的咖啡,沈初然!”冬慕青把泡好的咖啡遞到了沈初然的面前,示意她可以不用說話了。楚安諾在一旁偷笑不已。
“楚安諾,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以前我也喜歡顧楚。我們從小就在一個跆拳道班里,他真的很優(yōu)秀,后來和你們分到一個班,成了好朋友,看到他和你形影不離,你對他也很上心,也就放棄了,我喜歡他,但是更在乎和你們的友誼,再者喜歡的可能不夠深吧,所以并不難過,而是無比希望你們幸福,沒想到到最后插出個蔣櫻子,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冬慕青,我更愛你了!”楚安諾嬉笑著說話后,冬慕青霧霾多日的臉上終于爆發(fā)出了燦爛的笑容。
原來,喜歡他的人大有人在;原來,付出和放棄的并不止自己一個;原來,我們都還有更值得自己去在乎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