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他笑笑,輕描淡寫的口吻里有著她讀不出來的玩味,“你不是說我是冷血怪物這樣的天氣,對于我來說溫度剛好。”
“”
兩個人就這樣,順著醫院安安靜靜的散步,拉著手,好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熱戀
驟然想到這個詞語,蕭晨夕自嘲的笑了笑。
同樣的情景,他們也曾經歷過,不過不是在市,而是在美國。
他遭人算計,受了傷,差點丟了命,她意外救下了他,把他送到了醫院。
因為出身那種家庭的緣故,所以她的朋友很少,幾乎從小到大都沒有幾個,對于這個意外認識的人,心里倒是有著幾許好奇。
后來閑著沒事,就時常到醫院里去看望他。
一段日子之后,他身上的傷漸漸好了,有一次不知怎么的,他來了興趣,讓她陪他一起下樓走走。
她從小沒學會拒絕人這種事情,對于他忽然提出來的很合理不過分的要求,自然欣然應允。
然后他們就真的下了樓。
那時的情景,與現在也沒什么兩樣,唯一不同的,是當時他們的無話不說變成了現在的無話可說。
一過經年,蕭晨夕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這樣安心的陪著他散步。
冷風一陣又一陣的吹過來,可因為有了他的外套的緣故她覺得一點都不冷,相反的,還很溫暖。
瘋了。
蕭晨夕可笑的發現,自己真的是瘋了。
竟然能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感受到溫暖的感覺她莫名的覺得自己真的好悲涼。
她是有多賤,才會對這一個魔鬼戀戀不忘,一愛多年。
斂了心思,她繼續陪他走。
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都還是她記憶里的畫面。
戰決一路上都沉默,什么都沒說。
兩人走了一段路,走到一片樹底下,他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她,陡然問道:“跟我說實話,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
他知道不好。
他只是不知道,到底差到了一種什么樣的程度。
“挺好的。”蕭晨夕實話實說,沒有一點欺瞞。
沒了那個噩夢,也再沒見到過造成他那個噩夢的那個罪魁禍首,身邊有阿琛,有睿睿,她過的,真的挺好。
戰決眸中劃過一抹酸澀。
只是,他卻并沒有讓這苦澀停留太久,很快就斂了去,目光低垂,淡淡道:“這件事情,是我欠他一份情。”
他這話說的云淡風輕,像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家常。
“我以為這么長時間過去,你會有所變化。”蕭晨夕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淡漠起來,“原來是我錯了。”
他并沒有什么變化,依然如當初一般,自以為是,自大而高傲。
頓了頓,蕭晨夕又繼續道:“我們早就分手了,也早就已經沒有關系。這份情是我一個人欠阿琛的,與你無關。”
“你是我的人。”戰決說,一句話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所有你欠下的,都應該算在我的頭上。”
蕭晨夕眉眼溫漠的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可你曾不惜一切,費盡心思的想要把我推到他的懷里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