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在戰(zhàn)池身邊久了,行事會變得肆無忌憚,司洛壓根沒一點懼意,有人報了警也不擔(dān)心,收了手里的槍,慢條斯理的朝著江云浠這邊走過來。
江云浠就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朝著自己一步步的靠近。
她的思緒仿佛在一瞬間又退化到了空白。
她之前跟司洛也不是很熟,只見過沒幾次,但也算不上是陌生,畢竟彼此認(rèn)識。
他與過去沒什么兩樣,穿著一件白色的恤,走到近前了,恭敬跟她打招呼:“浠小姐。”
“你”江云浠僵硬了開了口,隨后卻又沉默,壓根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后又有淚充斥滿了眼眶。
“我就是過來看看,浠小姐沒事我就放心了。”司洛道,說著目光從她身后的方譽(yù)身上掠過,眼中流露出一抹狠,明顯話里有話:“池少說過的,哪怕是我們死,也得保證您的安全。”
她做錯了事可以承擔(dān),但不想殃及無辜,于是忍不住辯解:“他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我。”
司洛笑笑,意味深長道:“未必,越是看起來無害的,越是心狠手辣,指不定哪天一個不經(jīng)意,就要了人的性命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還是不要百分百信任的好。”
他看起來像是在說方譽(yù),但沒人比江云浠更清楚,司洛這話說的到底是指的誰。
五年前他們?nèi)ノ逍袝臅r候,司洛剛好被戰(zhàn)池安排了出去,沒守在他身邊。
而誰都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
司洛聞訊回來的時候,戰(zhàn)池已經(jīng)離世,他心里有恨,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這些她都知道。
只是因為戰(zhàn)池,所以他忍了下來,沒有動她。
司洛一步步的靠近,江云浠被逼的一步步的后退。
她不害怕,但她本能的心虛,所以不敢面對他也不敢靠近他。
而他也沒有別的意思,沒打算對她動手,看著她的驚慌,只是詭異的笑。
江云浠好半晌才鼓足了勇氣,抬起頭來直面看著他,猶猶豫豫的問:“他你跟我說實話,他還在嗎?”
司洛臉上沒什么起伏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靜,也很冷,態(tài)度卻又恭敬,讓人挑不出半點兒毛病,“當(dāng)天我不在場,而浠小姐是在場人,池少還在不在,您心里有數(shù),不必自欺欺人。”
“”
好似被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一樣,江云浠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司洛看到她臉上濃重的悲傷,心里一時痛快無比,嘴上卻偏生說著安慰的話:“沒事,我們都還在,當(dāng)初池少怎么守的您,我們就怎么守,拿命都無所謂。”
說完,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下,又譏誚道:“不過,想必浠小姐也不需要了吧?畢竟琛少還在,也沒人能動得了你一根頭發(fā)。”
江云浠的目光漸漸垂下去,說不出話。
稍即,警車的鳴笛聲響起來,離著這邊越來越近。
“我先離開了,浠小姐自己多注意安全。”司洛最后叮囑了句,開車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