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笑了,“什么時候?”
“一開始的時候”江云浠小心翼翼的跟他提起往事,聲音很輕,“你答應過我的。”
“一開始”男人頓時就笑了,挑了挑眉,反問道:“都十年了,這承諾還有什么意義?”
每一句承諾都有有效期,過了那個有效期,不過是戲言一句。
而他曾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句承諾,都終止在了五行會里。
他這樣反問,江云浠最終無可辯駁。
戰池手上的力道很重,態度又很強勢,縱使她想反抗也是有心無力,最終沒能從他手下逃脫,輸在了他手下。
身上的恤終于被他徹底撕裂,她大半個身子**裸的暴露在空氣里,泛出溫涼。
男人瞳孔深處有猩紅的光芒暗涌,像是看到了野獸的獵人一樣,心里迸發出一股子狠勁兒。
她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從平靜到發瘋,咬著她脖頸的力道越來越狠,真的像是恨不得把她給活生生的咬死一樣。
可她知道,他不是在懲罰她,他只是在折磨自己。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就這樣,一點點的崩潰,瓦解。
江云浠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忽然伸出手,抱緊了他的腰,讓他緊緊的靠著自己,難受的默默流淚。
她抱著他不松手,哽咽道:“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
時隔五年,他終于從她嘴里聽到了一句,是我錯了。
他答應過的事從沒有食言過一次,這一次并不例外。
弄到最后,戰池終究是沒逼她到最后一步,給她擦干凈眼淚之后就放過了她。
他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江云浠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樣,陡然伸手抱緊了他,怎么也不松開。
她的確是受了刺激,所有的冷靜與理智全部被情緒瓦解掉,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要瘋了一樣,可抱著他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又孱弱無比,像個沒有人保護的孩子。
“行了,我不逼你。”男人反手抱了抱她,說了一句,“別哭了。”
等她情緒漸穩,他去臥室拿了件自己的襯衫,扔給她,讓她先穿上。
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樣子,他感覺自己連折磨她都折磨的無力,只是無奈的嘆息。
又過了會兒,他出去了一下,司洛就守在門口,戰池吩咐他出去買幾件女人的衣服。
司洛回了聲“好”,就出去辦事了。
戰池在外面待了會兒,又踱步走回來。
江云浠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見他回來的身影,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要說什么。
可他下一秒,卻趕在她之前出了聲:“你想離開我不攔你,但先把檔案給我才能走。”
“”
他一句話,堵死她所有想說的。
過了好一會兒,江云浠才輕輕開口,“阿池”
戰池沒回應,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只是自顧自的回到了沙發這邊坐下,又從煙盒里抽了根煙點上。
她剛剛似乎是有什么話要說,但見他這冷漠的樣子,一下什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