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花枝看了一會兒,他忽然出聲:“阿琛求婚的時候,是不是用的梔子花來著?”
司洛聞言一愣,想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只好據(jù)實回答:“是。”
說罷,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猶豫出聲:“池少”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戰(zhàn)池卻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沒有誰會傻到在一個坑上栽兩次。”
他對她愛過,傾盡一切過,求婚過,能做的都做了,不會再去犯傻。
聽到他的保證,司洛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會兒,他又吩咐:“小浠生病了,你去找個醫(yī)生,看看她病的重不重。”
司洛沒二話,點了頭,去叫了一聲。
一來一回,用了大約十分鐘左右。
司洛回來的時候,原本以為他離開了,卻沒想到,他竟一直都在。
戰(zhàn)池跟他離開亭子的時候好像沒什么兩樣,身子的大半重量靠在欄桿上,手里夾著一根燃燒到一半的煙,在緩緩的抽。
見他回來了,也不主動說話,仿佛沒看到一樣。
司洛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去開這個口,猶豫了半晌,回頭朝著不遠(yuǎn)處他房間的位置看了看。
里面的燈還亮著,不知道醫(yī)生到了沒有。
他收回視線后,終于忍不住出了聲:“池少,您入會時間不短,身居高位,對這里面的條例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對于出賣背叛過五行會的人,重則讓他消失,輕則驅(qū)逐出去,不能再出現(xiàn)會里人的視線里,上次會長親自做出了表率,迄今為止還沒有誰敢破這個規(guī)矩您不能為了一個女人置自己于不顧的境地。”
戰(zhàn)池緩緩的吸食著手里的煙,也不答聲。
司洛見他無動于衷,心里有些急了,“池少”
戰(zhàn)池還是不說話,一直到煙燃燒到盡頭了,他才有了點回應(yīng),淡淡說了句:“這條例很久了吧?該改改了。”
司洛面露少許驚色。
五年前他為了那個女人差點搭上命,五年后他難道還要重蹈覆轍?
司洛一字一句的提醒:“先不說修改規(guī)矩的權(quán)利在會長手里,退一步來講,就算是要改,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現(xiàn)在三堂主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就等著趁我們懈怠的時候攻其不備,現(xiàn)在知道你把江小姐帶回來了,更是不可能就此罷休。”
“不能就此罷休?”戰(zhàn)池反問一聲,忽然覺得這話很諷刺,嗤笑道:“那又怎樣?真槍實彈的上,我借給邵瑞一百條命,他也玩不過我。”
“”
這話不假,司洛有些回答不上來。
的確,先不提戰(zhàn)家占據(jù)著的勢力,單單就五行會來說,真到了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邵瑞也不配是他們的對手。
會長的心比較偏向池少這邊,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雙方一旦交火,邵瑞只有死路一條。
沉默之后,司洛還是有些沉不住氣:“可當(dāng)年你因為江小姐出過事,而且檔案又丟失了,鬧的動靜不直到現(xiàn)在人人想起當(dāng)年的事都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