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浠又看了一段時間,見還是沒有人,這才轉過頭,看向司洛,聲音很輕:“我知道他在這里,只是不想見我不見就不見吧,麻煩你幫我帶句話。”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烈日的光線剛好打在她臉上,曬的她眼睛有些酸澀,微微濕潤起來。
司洛點頭,“江小姐請講。”
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鼻尖,“跟他說一下,我想他了。”
這話難以啟齒,但她卻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想見他。
司洛笑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當真是與那個人如出一轍:“這話不用我帶,池少心里清楚。”
“”江云浠又不知道說什么,抿了抿唇,道:“好了,我沒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這個人雖然她不熟悉,但眼下看來卻無異于是戰池的影子,她多看一秒,就多一秒心痛。
司洛最后說了一句客氣話,轉身離開。
江云浠的目光就一直順著他的背影看,最后見他果然又進入了那間茶坊,茶坊門口剛好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停車之后有人下來,她隱約間瞧見那道影子很像戰池。
定睛看了看,見果然是他。
她終于又看到了他,縱然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縱然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江云浠站在原地,腳步未動,她知道即使自己跑過去,也根本見不到他,這么長的一段距離,足夠他躲開她。
既然如此,還不如遠遠的看個背影。
沒一會兒,戰池進了茶坊,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街上有過短時間的安靜,江云浠看著這段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路,目光有些飄遠。
又好幾天不見了,他有想過她嗎?
哪怕一瞬間。
方譽白天要忙,得忙到很晚才能有時間,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之后了,剛好江云浠要回家。
他終歸是不放心她,總要親自送她回去。
江云浠從店里出來走向他車子的時候,腳步總會無意識的放慢,目光一直望著茗香閣茶坊那邊,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可她從來就沒找到什么,那天過后,再沒看見戰池的人。
連背影都不再有。
戰池似乎是鐵了心對她避而不見,成心讓她想讓她念,就是不讓她見到自己的人。
生活又逐漸趨于平靜。
平靜到有時候江云浠甚至都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打亂這份平靜。
第二天的時候,方譽早早過來接她,在她樓下等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打電話催,就只是耐心的等。
見她出來了,把她拉上車,送她去店里。
江云浠把衛生打掃了一下,轉身的時候,忽然瞧見,門外面竟然就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她出現過太多次這樣的幻覺了,所以第一時間,又以為這是場臆想,條件反射的用力掐自己的手腕,掐出血痕來都不放手。
她需要疼痛來刺激自己清醒,然后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臆想還是他真的來了。
見她始終掐著自己,站在門外的男人終于沉不住氣。